三日过去了,除了顾君安偶尔消失几次让他有些警惕,争景只能对着天花板发愣。
“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如何了。”争景心里想着。
蜀渝国表面依旧平静繁华,外头却已经下起了铺垫的细雨。
“他们也该发现这个地方了。”顾君安看着房间里的屋梁,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争景经过三日的修养,他已经能开口说话,但浑身的酸痛感却没有减少多少。
“嗯。”顾君安随口应了一句,而后在争景的目光下消失。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顾君安低着头半跪着,面前是一个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
“在事情之前,我想再见她一面。”顾君安开口道。
“你还敢向我提条件,前几次你的事情我都压下来了,这次我若保你,要是暴露了,我该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当今皇上勾结魔道,我宁氏怕是就此除名了!”宁弦嗔怒道。
顾君安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这位皇帝明一套暗一套的做法。
“哼,这次天机阁用了天级演算,武阁三众讨伐于你,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宁弦依旧保持着刚刚的语气。
“我只是照你的指示。”顾君安抬起头,只视着宁弦说道。
“你!罢了,等此事结束,你便能去看她。”宁弦摆了摆手,示意顾君安速速离去。
“是。”顾君安应了声,消失在了原地。
“都出来。”宁弦对着空气说了句。
大殿内的暗影之处,有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走出。
“此次,祸水东引,明白了吗?”宁弦说了一句,从王座上起身,向后宫的方向去了。
“是!”宁弦身后传来应答的声音,随后大殿内只剩下了宁弦一人。
“又要少几个几个刺头了。“想到这儿宁弦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又想起今天刚刚送来的妃子,心里一阵痒痒,迈向后宫的脚步急促了不少。
文阁内。
宁鹤正和面前的老者下着棋,脸上尽是苦色。
“你耍赖!又悔棋,这一盘棋你毁了七七四十九次了。”宁鹤终于忍受不住,愤愤的说道。
“下棋,重要的是心平气和,你这娃子就不懂得这种情趣。”那老者笑道。
“天下间哪有你这么无耻的师父。”宁鹤气愤道。
“哎,话可不能乱说,你说师父无耻,那无耻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是什么?”那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老顽童,真不知道你”棋圣“的称呼是谁给的。”宁鹤嫌弃的说道。
“天下人给的,我周游各国比试奕术的时候,还没你呢。”那老者佝偻的背直起来几分,努力显得自己豪气万丈。
“这次天机阁和武阁都派了人,文阁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宁鹤岔开话题,要是继续让面前的老头说下去,今晚是不用睡了。
“我们文阁又不擅打架,而且武阁那三个爱凑热闹的都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本想再说说自己周游各国的故事,但谈论正事,还是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不擅打架?”宁鹤抽了抽嘴角,文武阁都是书院出来的学生,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一定会打架。
“反正此事我们文阁不参与,谁爱去谁去,嗯,你看我这一步棋,是不是甚妙。”那老者又摆出了孩童的模样,宁鹤直呼自己作孽找了这么一个老师。
蜀渝国某房间内
争景刚醒,从外边透进来的一丝亮光表明,已经到了隔天早晨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酸痛感已经消退了不少。
“等会你听我的,不要乱动,不然你会死。”顾君安依旧对着雕像打坐着。
“得赶紧离开这。”争景心想,灵船有穿过空间的能力,或许能用它逃跑。
顾君安依旧闭着眼,不管争景的动作。
“奇怪的很,冥河怎么如此平静。”争景入了内心界,没有听到熟悉的河流奔腾声,整条河好似冻成了冰,静止不动。
争景退出了内心界向着顾君安问道:”这是你做的手脚?冥河为什么不动了。”
“你境界未到,是不可能出去的。”顾君安睁开了眼,看向争景说道。
争景正想再入内心界尝试。
“应该用不着我喂你了。”顾君安起了身,把剩下的一些的食物塞给了争景。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争景吃着面饼,嘴里含糊的问道。
“我喜欢一个女孩儿。”顾君安蹦出一句,让争景顿时有些懵。
“咳咳咳。”争景有些没反应过来,让面饼噎住了。
顾君安也不急着说,手一挥取了个水袋出来,递给了争景。
“呼,好多了,你继续说。”争景喝了口水,递回顾君安水袋,却被拒绝了。
“为此我勾结了当今皇帝,按照丹方去收集十二味药材。”顾君安缓缓的说道。
争景没有出声打断,静静的听面前的人说话,顾君安对谁都是平淡的很,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感情。
“你的名字就在那张丹方上面。”顾君安排平淡的说道。
“那个女孩很重要吗。”争景无视了让他汗毛立起的回答问道。
“重要。”顾君安平淡的语气,更添话语中的无奈。
“没想到却是因为自己的愚昧,成了那皇帝操纵的傀儡。”顾君安语气里含着不甘,他知道皇帝身边有几位暗侍,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受皇帝指使。
“我能帮些什么。”争景并没有善恶观念,但面前的人应该需要他的帮助。
“跟我演一出戏。”顾君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