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父亲中午赶回家吃饭,小儿子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额头上贴着一个渗血的纱布。
“怎么搞的。”父亲上前询问,和行人一般无二的严厉眼神落在了有马身上。
想到纱布会和伤口黏在一起,撕起来肯定十分疼痛,阳树情绪就有些低落:“自己摔的。”
有马父亲抚摸着阳树的脑袋,瞧到垃圾桶里堆积的鲜血棉球,火气压抑不住,冲有马吼道:“你怎么看得弟弟。”
虽然弟弟受伤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但父亲不问青红皂白朝有马发火,令有马不快。
对望父亲恶狠狠的眼神,一直以来不受父母待见的伤口被撕裂,痛的有马失去理智,想要毁掉周遭所有的东西。
有马冷冷道:“阳树不是说了吗,是他自己摔的。”
“那要你跟着去有什么用!”
“我回来不是替你看小孩的。”
父亲指着有马:“做错事你还敢顶嘴,有没有一点礼貌,你知不知那些叔叔伯伯都怎么说你的!”
有马母亲拦着要动手的丈夫:“你少说两句,孩子磕磕碰碰难免的,你拿有马撒什么气。”
“我是拿他撒气吗,你看看他这幅样子,长辈说上几句就给脸色,再不管教就晚了。”
有马笑了笑:“说的好像你管过我一样,还不是把我撇给爷爷。”
父亲气的满脸通红:“送去你爷爷那里是为你好,多少人求都求不到,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看到父亲一再把对他的讨厌粉饰成关心,有马忍不住嘲弄道:“哦,那你怎么不把阳树送过去。”
“阳树和你不一样,他不适合待在学舍。”
有马瞪着眼睛:“哪里不一样,就因为我长着一双让你恶心的眼睛吗。”
“你!”父亲扬起手掌作势要打。
阳树哭了起来:“你们不要再吵了。”
母亲心疼的把阳树揽到怀里,捂着他的耳朵。
看着一脸恨意的有马,父亲放下手掌:“既然你对这个家有那么多不满,你就走好了。”
见母亲也不阻拦说句公道话,一个劲的在安慰阳树,有马凄惨一笑,东西也不收的离开了家。
心里暗暗发狠今后绝不踏进家门一步。
回望这座住了十一年的大房子,满脑子的记忆都是父母厌恶、偏心的画面,有马满载着恨意离开。
带土和行人干坐客厅等饭,行人见气氛沉闷开口道:“带土,你会下将棋吗?”
带土师承宇智波一族将棋大师,毫不谦虚道:“技术还不错。”
行人从柜子里拿出棋盘:“那正好我们下一盘。”
带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老师,我下棋不分男女老幼,只认输赢的,输了可不许生气。”
行人笑道:“放眼整个宇智波只有幸一老人胜我少许,大话可不要说太早。”
“晚辈不才,幸一老人门下第三代弟子。”
带土在老年人群体中人脉颇广,说是师承幸一门下多半不是玩笑之言,本来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行人认真起来。
两人都是棋中老手,布局阶段不假思索,一手跟着一手,互换几手棋子都没占到便宜。
窥一斑而知全豹,行人赞叹道:“你这个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棋力实在是不简单。”
“老师深藏不漏,先前狠话放早了。”
行人自得道:“你莫要说些好听的迷糊我。”
两人注意力全部放在棋盘上,有马登门而来竟然没有发现,真纪婆婆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有马也没叫门直直走了进来。
有马站了许久没人招待,一板一眼的爷爷竟和带土不停开着玩笑显得十分亲近。
跟带土一比他更像一个外人,带土开朗的笑声不正和阳树一样吗,凶狠的重瞳印着带土的身影...
有马一声不吭的离开,街道上行人三两,万千烟火没有一缕为他而燃。
行人难逢敌手,尤其带土还不相让,拉着带土连下一天。带土乐意奉陪就当聊报师恩。
不想行人棋瘾极大,晚上不肯放人让老妻收拾房间要挑灯夜战。第二天一早带土早饭都顾不得吃,偷偷溜走。
带土回家补觉,三天假期用了两天,索性第三天假期就好好玩乐,也不想着回学舍笨鸟先飞了。
三天假期一过,三班学生返回学舍,当天训练计划不减,所以天还没亮众人就从家出发,早上七点前全部在寝室就位。
二宫站在哲和带土的床铺中间:“每个月结束休假,上午会有一场切磋,你们三个记得带上装备。”
哲吃惊道:“用真家伙!?”
“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这里是学舍不是忍者学校,往后还会有更多危险的训练。”
见三人脸色都紧张起来,二宫放轻语气:“自己小心点,还有老师和我们照看着,出不了大问题。”
“这也是在为‘开眼’做准备,生命受到威胁可以刺激大脑,有可能激发写轮眼。”
“相信我,越早开眼你们就越轻松。”
行人站在门口道:“二宫人都到齐了吗?”
“老师,全员到齐。”
“很好,全员暂停修炼计划,上午两两对决,跟我一起去训练场地。”行人考虑到下班训练时日尚短,地形选了最普通的平地,二十五米半径的圆形场地空无一物。
众人站在空地之外,行人主持切磋:“上班你们先来。”
司介迫不及待的向宿敌发起挑战:“白仓出来。”
白仓以习惯这个万年老二的挑战:“希望你能有点长进吧。”
白仓和司介在场中站定,随着一声开始,两人化作残影撞到了一起,白仓猩红的三勾写轮眼捕捉对方的眼睛,迫切的想进入自己最擅长的幻术战。
司介二勾玉写轮眼低垂不敢与之对视,视野落后却不退反进,拳势刚猛,掌法多变,拳掌交替打的白仓连连让步。
行人退到带土身边,为新参加的三人讲解切磋规则:“切磋没有任何限制,忍术、体术、幻术尽可施展,一方认输、失去战斗能力、要害部位受到挟持比赛结束。”
影分身之术
白仓分出两个实体分身协同作战,三个方位包夹进攻。
司介巍然不动,二勾玉写轮眼在眼中晃动,身形如电靠向左侧的白仓。
司介抓住袭来的拳头,空出的一手勾指成爪锁住喉咙,底盘下沉,双手发力将白仓扔向右方。
两个白仓撞到一块,化成了一团烟雾,原来是两个分身。
仅剩的真身直刺一刀,这一刀快的出奇,司介避无可避单掌握住刀刃,一阵金铁交鸣的声响在掌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