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看向带土的眼睛,猩红的虹膜里多了一圈黑线,黑线上有两枚黑色勾玉互成对角。
生死之间,带土顾不上隐藏实力,开启写轮眼的一瞬间舍弃忍刀拷贝了有马的忍术。
带土面部表情绷紧,似是还没脱离刚刚的惊吓,喃喃自语道:“这是...写轮眼。”
“带土居然开启了写轮眼!”
精湛的演技让众人全都以为带土走了狗屎运,在千钧一发之际激发了写轮眼。
中班还没开眼的桂人嫉妒到发狂,刚刚要是挺身而出主动和有马切磋,开眼的人没准就是他了。
行人由惊转喜,没想到借此机会带土竟然开启了写轮眼,而且直接从单勾玉状态跳到了两勾玉,学舍11名学生里,仅有一人开启了三勾玉,三人开启了两勾玉。
入学一个月就开启血轮眼的,翻遍他整个教学生涯,也找不出一个。这个人不是天赋出众的止水,而是被他定下天赋不佳的带土。
虽说行人很满意带土坚持不懈的努力,他也相信以带土的状态潜心修炼三年一样可以毕业,可没有天赋支撑,带土终将会泯然于众,对一个励志成为火影的男孩未免太过残忍。
有马肝火熊熊燃烧,非但没令带土见血,反而借助他之手开启了写轮眼,他闭上眼睛,睁开时重瞳被二勾玉写轮眼替代。
行人思忖一下,退到一边,切磋继续。
当务之急是把忍刀捡起来,弯腰去捡身体幅度太大肯定被砍,带土用力踩在忍刀的木柄末端,忍刀翻起,脚背一顶,忍刀飞到了半空。
有马脚掌一蹬,一刀切向带土抓刀的右手。
带土眼睛勉强跟上有马的速度,缩回手臂,等到刀身斩过伸手再抓。有马不依不挠,回刀在斩。
在燃动的加持下,带土连抓四次都没成功,忍刀落回脚背,带土一提脚忍刀飞出了七米来高。
带土跨步上前想逼退有马,躲开有马的几次劈砍,两人距离缩短到一个小臂,这是忍刀难以施展开的一个距离。
有马膝盖顶阴,带土想到以前看叶问电影的一招,提前用脚去踢有马的脚腕,阻断了进攻。
有马反手握刀,双手变拳雨点般地落下。
带土反攻不得,只能防守,这时他才发现忍术没有拷贝到家,两人速度仍有差距。
有马突破带土的防守,刚猛一拳打在带土的肋条上。带土扎稳的下盘往后退去,鞋底犁出一条土痕。
这时忍刀落下,疼痛激起带土的凶性,回手拿刀,兜头一斩。
有马突然笑了起来,腰肢力量拉满,木柄攥紧出“吱吱”的声响,手臂肌肉坟起,反手一刀斩在了带土忍刀的豁口上。
剧烈冲撞下,豁口裂开裂纹,带土的忍刀应声崩断,有马忍刀去试不减,直直斩向带土的眼睛。
司介小腿肌肉紧绷没有动弹,这一刀极快无比,没有丝毫的停滞和犹豫,相隔二十五米距离进行阻止没有可能。
忍刀携带风势吹动带土鬓角的发丝,左眼花白一片,是老师上衣的颜色。
行人三指捏住了有马的刀身,刀尖和带土的眼眶相差一丝:“切磋结束,不分胜负。”
刀身抖了一抖没有寸进,有马怨毒的看了一眼带土的眼睛。
写轮眼酸涩的挤出了一点眼泪,带土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燃机加持的速度二勾玉写轮眼捕捉的有些勉强,太过费眼。
行人做出点评道:“表现不错,但是忍刀的保养你没有听进去,刀身薄成这样早该更换了。”
带土心有余悸的看着断刀:“学生以后不会再犯了。”
要不是老师回护及时这双眼睛恐怕难保,到时别说当忍者,正常生活都难以独立,他孑然一身活在这忍者世界,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够依靠。
桂人和耿换下带土和有马,两人实力相当,相差的仅有一对写轮眼,局势成了一边倒。耿可以看穿桂人的所有进攻,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作战手法也极为相似,喜欢用豪火球之术遮挡敌人视线,然后用替身术和分身术虚实交替,寻找敌人破绽。
耿看穿桂人真身,将其制伏在地。
哲和止水的身上都能看到家学的影子,止水刀法精妙,哲小小年纪学会了豪火球之术,一番交锋哲查克拉不支落败。
两场切磋点到即止,在没出现带土那一场的凶险。
切磋结束,大家回到各自的练习场地开始修炼,行人把有马单独叫到书房。
学舍空无一人,书房里静的可怕。
行人低头亏俯视有马,疾言厉色道:“你跟带土有什么仇怨要下这样的狠手?”
行人的样子分明已经定性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有马闷闷道:“切磋全力以赴是你定下的规矩,我只是遵照哪里做错了?”
有马委屈道:“其他人都在遵守,凭什么到带土这里就要我放水。我第一次切磋的时候,手臂被二宫切开很大的口子也没见你训斥二宫,到底我和带土谁是你的亲孙子。”
见有马还冥顽不灵,行人声音提高了很多:“你不要偷换概念,今天你刀被我拿住还想挣脱划去,你这不是全力以赴是毒害!”
行人虽然严厉,但没有这样大声训斥过人,有马有些发憷,还是强挺着:“他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行人看着有马偏执的眼神和以前如出一辙,终究他还是没有改变这孩子的性格,幽幽长叹一声:“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我不服。”
行人涨红了脸:“不服你就离开学舍。”
行人走出书房,无家可归的有马对外面充满了恐惧,他咬牙切齿的跪在地上。
安静的书房无事可做,有马的确想了很多,往事种种浮现。
自幼父亲厌恶他的眼睛,很少和他说话。母亲倒是对他很好,上街路人对他躲闪议论,母亲嘴上不去与人争论,夜里总是抱着他默默流泪。弟弟出生了,健康的弟弟让父母爱不释手,母亲的怀里和手里在没他的位置。
爷爷倒是关心他多一点,可很少做出亲近的举动,有马本以为爷爷不善表达情感,带土出现他才发现不是的,爷爷也可以对坐棋盘,不在板着一张脸的开开玩笑。
晚上,行人端着一份饭菜放到有马的面前,他席地坐到有马的对面。
行人声音和缓道:“别急着起来,把腿活动活动。”
行人的关心让有马有些酸楚,他听爷爷所言,坐在地上揉搓着小腿。
“长风你还联系吗?”
“没有。”
“试着找些朋友吧,独自一人心情容易压抑的。”
有马拿起饭碗:“我用不着朋友。”
“我知道你和别人很难相处,其实找朋友不难,你只需要改变一点性格,对人释放一些善意很容易就找到朋友了。”
有马不喜道:“为什么我和别人很难相处,还不是大家觉得我眼睛恶心。”
“你错了,是性格不是眼睛,就像司介那样,明明他也不怎么爱说话,却能和刚进学舍的带土成为朋友,我听说契机是司介给了带土一瓶药膏。”
行人继续道:“吃完饭你去和带土道歉,好好和他相处,他身上有很多你要学习的地方。”
有马筷子直戳碗底,让我向他低头,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