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只见两名羌人身后有一大汉骑马追赶,身着郡吏服饰,眼神凶狠,面目狰狞,手持弓箭,身后佩戴两副箭囊。这骑马郡吏对着前方羌人大喝道:“再跑我便射死你们。”
那两羌人却是不理,继续向段熲冲来。“闪开,别挡道。”段熲见其马快,不能硬挡,便假意向右躲闪,而右手却暗暗摸到腰部环首刀,待到后方那羌人经过段熲身边,段熲一记拔刀斩,向那羌人左手处攻去,那羌人却也是方应迅速,松开手掌,麻袋掉落在地。
“啊!”
只听得麻袋里一声惨叫,原来内有一人,这时段熲也暂时顾不上麻袋,扭头身向那两名羌人望去。
那两名羌人失了麻袋,大吃一惊,但后面郡吏追逐甚紧,却是不敢回头,继续跑去。
“分开跑,老家汇合。”前面那羌人说完,向左骑马而去,而后面那羌人听了立即向右。
此时身后的郡吏拿出箭矢,先是左手持弓右手射箭,再是右手持弓左手射箭,一个呼吸便射出两箭分别向左右两侧射去。
“啊!啊!”
只听得两声惨叫,两枚箭矢全部命中要害,羌人从马上落下倒地而亡。
“好箭法。”段熲不禁叹道。
那郡吏见两名羌人皆中箭坠马便不再追赶,行至段熲身旁,见段熲手持汉军制式环首刀不禁问道:“多谢相助,这位大叔可是军中士卒。”
段熲此次出门为祭奠旧部,只穿常服却未穿将军服饰,听了郡吏之问回答道:“我乃护羌校尉段熲。”
那郡吏听了,连忙下马行礼拜道:“下官董卓,见过段将军。”
“壮士不必多礼。”段熲扶起董卓,看着他高兴道:“董壮士能左右开弓,箭术非凡,果真是一条好汉,不知壮士何以至此。”
“回禀将军。”董卓指了指前面的羌人说道:“这两贼人鬼鬼祟祟,带着麻袋行至关口,那麻袋却发出叫声,显然里面是装了人的。”董卓又指了指麻袋,继续道:“我等职责所在例行检查,那羌人却扭身便跑,我便追其至此。”
话毕,董卓将身前麻袋解开,只见得里面有一公子,甚是俊美,却是昏迷不醒,刚刚那一下坠马,当是碰到了头。
“段将军。”董卓行了一礼道:“看来此人便是被绑之人,我便带其回去复命了。”
“壮士且去。”段熲回了一礼,道:“若是壮士想要从军,可来找我,如此武艺报效国家,定有大功。”
董卓拱了拱手,带着那俊美公子向府衙行去。
阿尼玛卿山
“大帅!”阿卉那与野摩早已醒来,带着烧当老王回到部落,只见部落被屠,烧何大帅姜诲被劈成两半,望着众人尸首,痛苦在地。“段熲,我定要为我族人报仇雪恨。”
“莫要伤心了。”烧当老王在一旁看了一个时辰,不禁上前劝道。
“老王。”阿卉那说道:“昔日数你与我大帅最为亲密,现如今你可愿为我大帅报仇雪恨?”
烧当老王沉默半晌却未言语,自身却是不敢再去得罪段熲,烧何灭族之祸就在眼前。
“西羌各部数烧何最强,如今烧何已灭烧当实力当属最强。”野摩擦了擦眼泪,起身对烧当老王说道:“若是你答应为我大帅报仇,我等愿誓死效忠。”
想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两名巫师妖术非凡,西羌各部才愿意听烧何大帅号令,如今得此二人效忠,老王便有机会整合西羌,想到这里,烧当老王甚是欣喜,立即说道:“两位巫师客气了,我和大帅过命的交情,定会为其报仇雪恨。”
烧当老王向前扶起两位巫师,转了个身子,继续说道:“只是汉军势大,只有团结羌族各部,才可与之为敌。”
“多谢老王慷慨。”阿卉那将烧何大帅尸身掩埋,随后说道:“若是你杀得段熲,我二人愿将巫术修习之处献出。”
“这巫术乃是我二人于一圣地所得。”野摩也起身应喝道:“待到段熲身死,我二人定将其告知与你。”
烧当老王暗道:“此二人巫术便可领数千军士头痛欲裂,若是我烧当部落人人习得,岂不是所向披靡,到那时......”
“二位放心,只为我等昔日情谊,也定会诛杀段熲为大帅报仇。”烧当老王转身传令道:“从即日起,阿卉那与野摩便为我部巫师大人,见其二人如同见我。”随后,命身后西羌士卒将烧何部落众人尸身掩埋,祭祀了一番。
安定,朝那。
“安睿何故在此?”
“嗯.....”王越颤颤悠悠走着,小白白跟在他的后面,听到声音回答道:“谁在叫我?”
皇甫成向王越走来,看着他衣着破烂,披头散发,浑身布满酒气,一开始险些没认出来,唤了一声才得以确认,不禁疑惑,只是如今王越醉酒不省人事,怕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安睿且随我来。”皇甫成扶着王越向皇甫家中而去。
第二天。
“唔。”
王越睁开眼睛,观察四周,甚是简谱,屋中只有一鱼洗,以及一个书桌,鱼洗便是盥洗用具,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家具,想了又想,才回忆起来,此处甚是像皇甫家客房。想到这里,连忙起身,洗漱一番,开门向外行去,通过小路,只见皇甫规正在教书授课,王越便从下方找位置坐下。
身前皇甫成像是有意识察觉王越,回头向王越看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本想继续听父亲讲课,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悄悄起身行至王越身旁,点了点王越肩膀,唤起王越向后院走去。
“安睿可还记得昨日之事。”皇甫成带王越边走边说道:“昨日为何喝了那么多酒?”
“哎!”王越心中甚是烦闷,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也罢,想必是遇了些事情。”皇甫成说道:“安睿且先用膳,稍后再谈不迟。”随后热了一些米汤,递与王越。过了一会皇甫规亦是向后院而来,王越看到皇甫规,连忙起身行了一礼,道:“见过皇甫公。”
“安睿不必多礼。”皇甫规牵其坐下,不禁问道:“张公可安好,为何仅你一人来此?”
“哎。”王越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