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觅跟着中年男子走到办公室,开始了十分钟左右的问答。由于拥有外国留学背景,精通几门外语,小小年纪对书画古董又颇有建树,再加上欧阳文轩只不过是一个欧阳家对外洗白的幌子,根本不指望其盈利。所以,只要略懂一二,颜值偏上能撑个场子也就罢了。年轻人也好驾驭,有没有工作能力倒是次要,说到底怕得再高也就是个虚职。一切进展地比周觅想象的顺利的多,难不成这欧阳一家就是一群饭桶?
何浅回国后一直躲在暗处,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周觅这种人哪懂什么古玩字画啊,都是何浅为他补充的一些皮毛知识,看上去能唬住人就行了。这也算是暗里接近欧阳家的第一步。何浅回国后与周觅住在一处,行动和情况好应变些。白天里周觅工作,晚上回家向何浅汇报欧阳文轩内部的一些情况、和对下一步行动的部署。除此之外再无沟通,两个被仇恨充斥满内心的年轻人就这样被聚在一处。何浅每天也没闲着,她想尽办法调查周觅的背景。这是她现在唯一能用的人,她只能投之以信任。可她知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只有抓住他的致命把柄才能牵掣住他。而知道内情最多的是许伯,她一直在等许伯的电话。许伯也知道欠何浅一个真相。
何浅拿起了手机接通了电话。“许伯,我没有猜错的话,周觅应该跟欧阳家没什么关系吧。至于他所知道的自己的身世也是一个编的滴水不漏的故事吧。”许伯在电话中沉默了两三秒,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小姐不愧是何家人,不愧是何老爷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幸好您不是个男人。”许伯在电话中打趣到。何浅没等到许伯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又是这种伎俩,到底要来几次才甘心,到底要牵扯都少人才甘心。何浅心中一阵恶心。
她看着楼下刚下班回家的周觅。瘫软在沙发上,拉扯着令人窒息的领带,解开胸前衬衫的几颗纽扣。若隐若现的胸脯伴随的呼吸不断起伏。何浅心跳加速了。她承认自己有了私心,她终究没有勇气将真相告诉周觅。“你在干嘛呢?”周觅从背后轻怕了她一下,吓得何浅三魂不见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