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
当真是宛若星辰!
君澜宸的眼睛微微开启,在月色的辉映中更加迷人!
风未眠静看月亮下的那双眸子,神秘璀璨,似曾相识。
寂静……
一片寂静……
可怜了言梓湛想破解这苦闷之路的一番苦心。
“听闻这次拍卖会请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不知……”
顾筱想多探点口风,从这位仪表堂堂,丰神俊朗的公子哥下手。
“阿筱!”
风未眠轻呵,声音带着些许责备。
平时不见得话有这么多,怎的今天问个没完没了了?
他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有一抹生气,愣是叫的顾筱没了话。
真是蠢到家了,你再这么问下去,人家会怀疑你身上的身份。到时候,可什么事都瞒不了了我的顾筱!
“呵,呵呵……其实……阁下也不必如此严苛,阿筱姑娘问一下也无妨。”
言梓湛有点尴尬啊!这个局面啊!更是叫那个尴尬啊!
人家姑娘问一下也合情合理,这又没有什么错。
这当个主子的,怎地这般小气?
只是话音刚落,那个名叫阿筱的女子突然蹦出一道阴冷的光,带有丝丝警告。
风未眠也递了个眼神过来,让他自己体会。
哎呀我的妈呀!这个眼神着实被言梓湛捕捉到了。
下意识的捂捂嘴,他好像……没说错什么话吧!
一脸茫然不解,眨眨眼眼睛,表示不懂。
呵,叫顾筱阿筱,这男的胆儿真肥!
内心冷笑一帆,心里一千万个自求多福。
风未眠头转过来时,悠的觉得觉得有一抹冷光一直盯着自己。
寒冷危险,略带警告。
寻光而去,便坠落了那如星辰般的瞳膜。
在那一瞬,差点显露……
他们之间仿佛有暗光流动……
随即,君澜宸话道:“风公子,久仰。”平淡无奇,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
此话一出,在坐三人皆是一愣,他这一句话说的轻巧,却是一语惊人。
最吃惊的莫过于风未眠,他自认于隐藏的很好,他是怎么看出来了?
一狐疑的流光在眼底划过,心底的防备更甚。
此人不是泛泛之辈,今天倒是遇到了硬壳子。
倒是君澜宸,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似是早就料到了如此结果……
言梓湛更是嘴巴呈了一个O形。
天鲁拉!
年少成名,名满九州的风未眠今天竟被他遇见了!
那一曲《凤囚凰》惊叹了多少世人!
今日得见天颜,真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
小迷弟般的想靠近风未眠,眼底迸出binglingbingling的光。
“呵,阁下怕是认错人了。”说的话与君澜宸一般语出惊人,“传闻风未眠风公子练的一首好琴,那首《凤囚凰》更是当世无双!而在下却不懂琴音。”
心思缜密的风未眠暂时不必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来者是敌是友还未分清,切勿自乱正脚,露出马尾。
“是吗?”君澜宸危险的眯了眯双眼,嘴角不经意间画起一道弧度。
眼睛盯着笑着而不失礼解释的某人。
他的眼睛似能洞悉一切,但却看不透眼前的这位。
“却实。”风未眠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般上来,是要聊死天的节奏。
奈何,某人什么话都没说,配上淡淡的冷呵。
寒意溅起,透骨心凉。
“阁下当真不是风公子?”言梓湛还没缓过神来,刚才不是说是吗,怎地一下就不是了?
使劲的配上天才神童的脑子想了想,越来越难看透了。
水波荡漾,船只摇摆不定,顾筱握剑的手一紧,埋藏着丝丝危险。
她与风未眠的怀疑一样,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暗下心中疑问,想动手,却又不敢动手。
“这位公子的确认错了,我到希望自己是风未眠,那般惊才艳艳,绝世无双。”
风未眠的心思没人想的到,他既把风未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又贬低了此时的平庸。
他现在只想快点下船,快点远离。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担惊受怕的,只是……
这江湖之中,居心叵测的众多。
不得不提防!
君澜宸目光不再注视着风未眠,转头,气氛过于压抑。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呵,一身白衣,一把琴,男子,眉目清秀如画。
一支白玉簪……
不是他风未眠还能是谁!
君澜宸淡淡微笑,继续闭目养神。
*
月色唯美,风平浪静,众人已眠。
呼吸的频率随风而逝!
气息凝固成一道风景线,如烟花绽放满天,时而托住明月圆,闪闪烁烁的星光让黑夜无眠!
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船窗,静静地写在船屋内。
温柔姣好!
风未眠难得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儿时救了个落水的儿童,他眉目如画,甚是俊朗……
他沉在碧蓝的湖水底部,越陷越深……
“慕曲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小安易凉巧笑倩兮的望着不远处的安慕曲。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好!不过阿凉,不要跑太远哦!不然哥哥找不到你的!”宠溺的话尤在耳边,安易凉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拥有小聪明的她想躲在瀑布后边,这样慕曲哥哥就不会找到她了!
却不知遇到一只落水的“鸭子”!
那鸭子扑通扑通的,在水里打着浪花。
渐渐的,没了声响,沉了下去……
当时的安易凉不知怎的,有着非常人一般的镇定。
冷静的不像话。
他看见暗处有一只黑手伸向那个男孩,将他推向湖水之中。
手段狠厉!
阴狠至极!
她在瀑布后边看的一清而楚。
渐渐的有了些许脚步声,远处的黑人似料到什么,飞快的不见了人影……
想着慕曲哥哥来了,年幼的安易凉这才跳下水去救那个少年。
水很深,很凉……
似千年玄冰,又似雾里看花。
虚渺神秘!
男孩惧水,在水里扑通几声便没了声响。
安易凉划啊划,划啊划
游啊游,游啊游
不知划了多久,游了多久,终是见到一抹单薄的身体。
安易凉不知道为何当初会有这般力气,能把这比自己大个四五岁的少年给拖住,带着他游离上岸。
那水很深,很凉,冷的刺骨,冻得安易凉只打颤儿。
“慕曲哥哥,慕曲哥哥!快!快!……快救他!快救他!”
安易凉气若游丝,没了当初的兴致。
她记得他最后一道目光,是躺在他哥哥的怀里。
温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