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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蔗林里的罪恶

陆正平回家打开门就叫:“妈,我回来了,还有饭吃吗?”

“我的外甥回来啦!”陆正平的小姨妈江姿丽正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根甘蔗说:“你不用上班吗?”

“我回来拿一点东西,顺便吃个饭。哪像我小姨妈这么空闲呀,常常回来蹭饭!”陆正平看了江姿丽一下说:“咦!怎么有甘蔗吃的?小姨给我半截!”

江姿丽见到陆正平伸手过来就一手拍了回去说:“墙角边那里不是有一条甘蔗吗?你自己去拿来砍一截吃,不就好了。”

“那个我不要,我就是要你手里削好的!”陆正平嫌弃地说。

“我偏不给你呀!”江姿丽说完就一口咬住甘蔗。

陆正平刚刚要和自己的小姨妈争夺甘蔗的时候兜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过电话之后应允了几声就挂了。之后陆正平走了过来靠近自己的小姨妈轻轻地说:“小姨妈,刚刚来电话说,发生了一起命案,我要去工作了!”

“去吧去吧!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查案的样子!”江姿丽看着电视边咬着甘蔗肉边说。

“嘿嘿,命案是发生在甘蔗林里面的哦!这条甘蔗,哎呀呀!”陆正平做了一个吓人的鬼脸。

江姿丽听了之后被吓的那一根甘蔗都掉地上了。

“哈哈哈,我先走啦!”

“你混蛋!敢吓你小姨妈我!”江姿丽说完就拿起自己的拖鞋朝陆正平扔过去之后再捡起来地上的甘蔗:“还得洗干净才可以吃!”

陆正平拿到了东西之后立马赶往案发现场。陆正平赶到现场的时候他的同事已经开始工作了。陆正平见到现场只有一条大路,两旁都是茂密的甘蔗林,那甘蔗已经处于成熟期,甘蔗茎已经三米多到,将近一层楼的高度了,顶部还是葱葱郁郁的。陆正平一下车就感觉到这里好像树林一样阴深深的,有一种让人恐惧的感觉。

现场都已经用警戒线围起来了,物证科的同事都用指示牌标出痕迹来。刑侦人员正在对死者和随身物品进行拍照取证。队员则在给报案人进行信息记录。

现场只见到死者是一名女人,身上有穿有衬衫,眼睛痛苦地睁开,上衣布满了血迹,下半身的裤子不完整,两脚没有穿鞋子,不远处就有没有砍的甘蔗,枯黄的甘蔗叶上还残留着一条条的血迹,那是一种非常惨的状况。

李定云待他们工作完成之后就和助手赵燕玲进行初步的尸检。李定云和赵燕玲两人各自观察后相互交换意见,结果都挺吻合的,大体的方向都确定了。

赵燕玲在完成余下的工作的时候,李定云对正在观察的陆正平说:“我们经过初步的尸检,断定死者死于利器切割,估计是小刀之类的。死者的死亡原因为颈部大动脉被利器切断造成大出血从而失血过多休克而死。根据死者的尸斑出现面积还有尸体温度可以推断其死亡时间应该在四个小时之前。”

“老李,你可以推断一下死者是怎么死的吗?”陆正平说。

“我猜一下吧!”李定云严肃地说:“我估计是这一名死者是被人拖进这甘蔗林中实行性侵之后再进行杀人灭口的。”

“这么简单吗?”陆正平疑问。

“具体的情况当然是交给你们去查清楚啦!”李定云回应。

“那你还有什么想干吗?或者有什么建议给我们的?”陆正平问。

李定云看了一下现场说:“由于死者是被犯罪嫌疑人从路上拖拽下来的,我建议从这条小路到大路交汇处为起点向两边及路边寻找一下与这里环境不符合的物品包括植物、动物、哪怕是石头都要仔细收集一下,这样看一下有没有新发现?”

“对哦!”陆正平非常赞同说:“婷婷,你去和收集现场的同事说一下,在案发现场附近三百米的地方只要与这个环境不符合的一切都要拍照和取证,总之要注意与现场不一致的东西。”

“明白!”卫婷婷又问:“还有什么吗?”

陆正平说:“现场留下来的脚印都拓好了吗?要仔细辨认一下现场的脚印足迹,要进行对比。”

“是!”

陆正平见到李定云在思考着便问:“你在担心什么?”

“老陆,你有没有发觉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是阴森森的,在这些路上被甘蔗林切成一条条小巷,很容易.........”

“诱人犯罪!”陆正平接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环境犹如城市中那一些巷道一样,是诱发犯罪的绝佳场所,对不对?”

“你也感觉到啦!”李定云说。

“其实这也难怪的,这些就好像和华北平原里面的那些玉米地一样。要不是报案人说,去砍甘蔗路过的时候发现了死者。我估计很多天都不会有人发现死者啊!”陆正平感慨说。

“报告,陆队!英姐在案发现场七百多米处发现了形似条状洒落在路边的韭菜,已经收集起来了,有五十来根吧!”卫婷婷说。

“可是今天不是农村人家的集市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喜庆的日子要用到韭菜的呀!怎么会有韭菜出现在这路边的呢?”陆正平疑虑。

“没事,到时候我们去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有关联了。”李定云说。

此时王立民在现场的书包中的夹层内发现了校牌就马上对照死者样貌并进行核对后说:“陆队,死者名为郭欢妍,是安山一中的会计。教育系统的资料上显示确实有这个人。老师说,她今早没有来上课。死者的地址就是我们附近的博安村委会八十七号,还有给了她家父亲的联系方式。”

“知道啦!”陆正平说完之后立即安排队员前往安山一中了解情况。一部分则是前往博安村委会找到死者家属了解情况。

三个小时之后,陆正平和全体队员在会议室进行了一次案情汇总和分析。

卫婷婷说:“经过安山一中的老师的辨认死者确实是该校的会计。通过学校财务处的主任了解可以知道死者是因为家中有事请所以才请假的。请假期限在昨天就已经到了。死者也就是今天六月24号上午九点中之前就要来到学校的。”

杨惠英说:“我们找到了死者的父母,确定了死者确实是他们的大女儿。也证明了学校打过电话来要人了。他们以为自己女儿一会就回去上班的,直到我们找到他们,才知道女儿遇害了。据了解,他们家所有人的背景很简单,没有与他人结怨、也没有欠债之类的社会纠纷。”

方致烈说:“我们走访了镇中心的集市,发现了没有商家售卖韭菜。云吞店的老板说,他们的韭菜是从另一个方向运过来的,这就断绝了商家集市的人从死者那一条路通过的可能。”

何志力说:“我们在现场测量了死者死在了离甘蔗林尽头还近三百米的地方,离大路有一百米处发现了现场的鞋印较大,目测为四十五码的鞋子。按照正常来说,整一条大路两旁就有甘蔗的就长达两公里,为什么偏偏就快到尽头的时候命案才出现,或者才犯案。我推断要么凶手很自信,要么就是急忙的犯罪,临时起意的。”

“大家还有什么有没说的或者意见吗?”陆正平见到没有了就总结:“首先,根据现场以及各位所收集的信息,我认为这件案件可以定为强奸杀人案。其次,目前确定受害人死因是因为颈部大动脉被割断造成大出血而死的。第三,尸体来源已经确认,背景也调查了,显示也是没有问题的。那么我们就只可以从凶手方面去追查,现在那个凶手究竟是初犯还是惯犯;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的问题了。”

在法医室里面,李定云和赵燕玲开始对死者进行详细的尸检。首先,死者面部出现了五指手痕,应该是手掌抽刮所致。致命伤应该在颈部大动脉这里,这里的伤口断面整齐,应该为一刀完成,凶手的力度很大或者只有这种习惯的才会有这种现象的出现的。再者,死者的手臂有明显的瘀伤,为强大的外力捏造而成。

“好了!”赵燕玲说。

“等等!”李定云似乎发现了新的问题,解开了衣服惊讶:“死者的左胸部位居然也被捅了一刀,伤口切面整齐应一致,该是一刀砍切所致。这一刀下去直接穿破了心脏,也是致命伤。”

“头,这难道就是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大规模血迹喷溅的原因吗?”赵燕玲疑惑问。

“对!”陆正平仔细翻看了伤口后说:“应该是凶手先捅了一刀死者的心脏一刀,而且还用死者身上的衣服捂住,导致心脏附近的血没有喷溅出来,而是布满了衣服。可是为什么还要在死者的脖子上也给了一刀?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这也太狠了吧!难道凶手是怕死者不死吗?”赵燕玲问。

李定云继续往下检查:“死者阴部出血,***出现大面积的破裂,应该遭到性侵而且是在受害者生前就已经遭到了性侵犯。”

“为什么不可以在杀人之后进行性侵?”赵燕玲问。

“这是人体的一种基本反映,在生物学上,如果死后强行进行性交,死者又是第一次的话,人体机能已经不能够像生前那么有压迫感。也就是说死者的组织机能已经不能够完全展开,即使受到性侵害,***也很难破裂,最多呈现出扭曲膨胀的状态。”李定云解释。

“这样啊!”赵燕玲问:“那工作这就完了吗?”

“还没有!不过剩下的物证收集由你来做”李定云说。

“我?”赵燕玲惊讶地问:“我可以吗?”

“对!就是你!死者手上的指甲缝里的物质,死者体内的**的提取工作这些都要你来做。你现在需要的是实战,只有这样才可以提高你的工作水平。”李定云说。

赵燕玲只好按照要求来做,逐一将收拾好的物证放在一旁,看着尸体的伤口时却说:“头!死者的伤口处怎么会有一小点泛白的东西呀?”

李定云听了之后立马拿起放大镜对准看,然后再拿起棉签抹去放进试管中对赵燕玲说:“这是死者身上的,应该是凶手对死者行凶的时候留下来的。待会拿去化验一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出来。”

“行!我拿去物证鉴定科那里化验。”赵燕玲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李定云看着解剖台上的死者,一直觉得似乎还有一些没有发现的东西,而死者应该告诉自己遗漏了什么。李定云从上到下又观察死者的伤痕,直到对比了脸部、手臂几处伤痕时发现了左右两边的巴掌痕和捏痕对比出不一样。

“原来死者右边的伤痕要比左边的要更深一些。”李定云放下死者的手臂寻思:“难道是凶手巴掌的缘故吗?”

另一助理员程晓云走进来见到李定云发呆就问:“头,在想什么呢?”

李定云回过神来说:“晓云,你来得正好!你去给我和几斤面粉团吧!”

“这是要做糕点吗?”程晓云疑惑。

李定云给了程晓云一个坚定的眼神后张开嘴说:“嗯!”

待到程晓云将面粉和成面团之后,李定云将面团分成两块放在台上模拟人类的面部,之后再用自己的左右手分别抽打两块面团,让程晓云辨认其形成的印痕的深浅。

程晓云看了看说:“头,我看这面团右边的手印比较深。”

李定云见此情况又让程晓云来试一下,结果她的手掌印却是左边比较深,就问:“晓云,为什么你的左边会比较深的呢?是不是你刻意用力去拍面团了?”

“没有啊!”程晓云否定后又解释:“这个痕迹深浅不一那是因为自己的习惯吧!我习惯用左手干活。”

“难道凶手也是左撇子吗?”李定云疑问。

“那这面团该怎么处理啊?”程晓云问。

“哦!我明白了!”程晓云转过身后支支吾吾:“这吃面和工作有关系吗?”

李定云随后拨通电话:“老陆啊!我们解剖时发现死者的心脏处被捅了一刀,我们根据这两处致命伤口切面的连续程度比较完整。我推测这个凶手应该比较熟练刀法,和医生、厨师、屠夫这几类职业工种有关的人员有关。”

“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呀?熟练刀法的切菜这些人多了去了哦!”陆正平问。

“还真有!我仔细观察了死者的脸部、手臂等等伤口的伤痕程度不一样,我猜测凶手在行凶过程中右手受伤不能够出太大力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是左撇子,又或者凶手习惯使用左手形成左右手不对称的力量从而在对死者行凶加害时造成了死者左右两侧的迫害不一样。”李定云解释。

“这样吧。待会我就到你们那里去,顺便看看鉴定科那里的疑似生物体DNA检测结果出来没有,还有我想知道死者死亡的确切死因。”陆正平说。

“好啊!你过来,到时候我请你吃面!”李定云回应。

“行!等我!”陆正平挂了电话之后就说:“现在你们就下班吧!明早我们都到安山镇的案发地点进行全面的走访排查。注意,犯罪嫌疑人为男性,个子高,体重大,有使用左手的习惯,还有就是韭菜。明在我们一大早就要去的啦,村民他们比较早就去地里劳作的了,别耽误人家工作的时间。”

“明白!”众人回应。

“陆队!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鉴定科那边看看吗?”卫婷婷小心翼翼地问。

“是你想去看呢?还是你们都想去看看呢?”陆正平看了队员说。

“嗯!”何志力说:“现在下班,全市区里的路都是塞车的,倒不如我们可以趁机去一下鉴定科那里学习一下,提高一下自己的案件分析技能嘛!”

陆正平又瞅了一下说:“你们啊,估计是想吃人家的面了。你们不会吃亏的呀!”

“嘻嘻........”

“好吧,但是到那里之后的所有的东西只可以看不可乱动哦!这是一条铁的纪律!”陆正平说就带人走了。

陆正平一行人来到了鉴定科,见到了崔朝坡正在为生物检材做分析实验。陆正平见到了崔朝坡出来就往前问:“崔主任,你好呀!我和我们的队员来学习你们的技术了!这个有结果了吗?”

“小陆啊!不敢不敢哦!”崔朝坡谦虚地说:“你们来指导工作就好了!”

“主任你真会开玩笑!”杨惠英说。

“不过你们来得也是很巧了,我们的DNA分析结果刚刚出来了。你们看一下吧!”崔朝坡将打印好的DNA分析报告递给了陆正平。

“怎么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的呢?”王立民问。

“哦!这个是PCR重合对照分析的。左侧是生物体的DNA的全部信息,右边的是从死者下体内提取到的精斑的DNA的分析图谱。所以看起来就只有一半的对比度。这样也就可以证明了留在死者下体内的精斑和死者指甲缝中的生物活体是出自一个人的生物信息。”崔朝坡解释。

“有比对中罪犯的DNA信息库吗?”方致烈问。

“目前没有比对中信息库中的任何一份DNA信息。说明了凶手可能是初犯或者还没有录进DNA信息库中。”崔朝坡说。

“还有别的信息吗?”卫婷婷问。

“你们看到过这些照片了吗?”崔朝坡指着照片里面的内容说:“你们发现了什么?”

“别的照片都没有脚印,只有车辙痕迹!”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比我眼利啊。”崔朝坡指着照片说:“我们对比分析了这一条路上的三十多处的路段,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照片中所有的任何一个脚印都不符合在案发地点处留下来的鞋印相符合。明明前两天还下过雨,怎么会一个相同的鞋印都没有的呢?”

“或许那凶手是有交通工具的呢?”何志力解释。

“如果有交通工具的话,那么只有在案发现场那一小段路程才出现的脚印就符合了逻辑。”陆正平说。

“那我们从照片中的车辙痕迹分析出那几天只有自行车、三轮车、电动车、摩托车这四种类型。”崔朝坡说。

“那就查当天经过经过那个路段的几种类型的车辆及人员吗?”何志力说。

“嗯!”崔朝坡赞美说:“你们的思维比我还要快呀!”

“那还有什么现在我们是可以知道的吗?”杨惠英又问。

崔朝坡听了之后就走到试验台拿起物证袋中的韭菜的检测报告说:“我们的检测人员从韭菜的切口处的老化程度和失水程度计算得出这些韭菜应该不迟于案发当天时间九点钟之前割的。”

“那岂不是在这个案子案发之前吗?”王立民说。

“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从韭菜被切割的切口处发现了一种疑似不明固态物,这个和法医科那边送过来的样本应该是一样的。目前正在对比化验中,估计明天就可以处结果了!”崔朝坡说。

“那谢谢崔主任了。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陆正平一行人谢过崔朝坡之后就往法医科走去。

崔朝坡笑着说:“听说小李给你们住了一大锅面,挺好吃的,你们慢慢吃哦!”

“谢谢!”何志力说。

李定云正在休息室煮面,陆正平带着一大班人就走进来了。大家都挺饿的,就不顾什么礼节了,一人盛了一碗呼啦啦地吃了起来。陆正平则是比较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面条。李定云见到之后也装了一碗吃了起来。

李定云看着一堆人在呼啦啦地吃着面,自己一边夹起来一边说:“别客气啊!吃完了还可以放去煮,面团多着呢!别给你们队长省哈!”

一听到可以放开肚子吃就立马沸腾了,卯足劲头吃。陆正平却是没有多大的食欲,感觉依旧是慢慢地吃,好像怕有毒似的。

一会儿吃完面之后,大家穿好装备就随着李定云进入人体解剖室听取李定云讲解各种死者的死因。李定云在滔滔不绝地讲,而不一会卫婷婷等人闻到了消毒水、福尔马林等等的味道就感觉到想呕吐了。

在讲课就完成的时候,大家都憋着一口气。这时候,程晓云走进来说:“头,你真能吃啊,居然把它们都吃光了。你不会撑着了吧?”

李定云看了看卫婷婷他们几个说:“没事!他们都分担了许多!”

程晓云惊讶地说:“真厉害!看来以后实验室的东西都不用扔了。”

陆正平一行人听了之后都齐刷刷地看着李定云后急忙地跑了出去。

程晓云问:“头,他们怎么了?”

“没事,他们吃东西太多了,有收到了刺激,估计吐一会就好了!”李定云说。

“老李,他们你都开玩笑啊?”陆正平惊讶。

“我本来是请你吃的,但是你同事这么热情,我也得回应一下嘛!再说了,我也吃了,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怎么吃这么少?要不要我再请你吃一顿夜宵?”李定云问。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陆正平说:“下回见。”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陆正平就带着一群同事到案发地点附近的博安村、博胜村、博明村共三个自然村进行走访了解。这几条自然村都是处于比较偏僻偏远的地方,又是纯居民点,都是大约一百来户的样子。一行人在分组在博胜村和博明村走访之后没有发现有太大价值的线索。

之后又合并一起在博安村走访快要结束的时候在路边遇到了一老奶奶担鸡粪时跌倒了。何志力赶紧去扶起老奶奶。

“老奶奶,你怎么扛这么重的东西?会把自己给弄伤的。”何志力扶着老奶奶说。

“我家里面的那一块菜地得施肥了,要不然就没有菜拿去卖了。”老奶奶还想去挑肥料。

何志力连忙说:“我来吧!”

“那谢谢你了!年轻人!”老奶奶说。

“老奶奶,你种的是什么菜呀?它怎么半个月就可以收获了?”杨惠英接着去扶着老太太问。

老太太指着自己不远的菜地说:“我种的是韭菜,它很快就会长高了。”

‘韭菜’这个词让在场的人的脑袋里都愣了一下,好像在黑暗中遇到了光明一样。他们走了几步路之后就到达了菜地,众人见到地里面的韭菜都已经长出一大截了。陆正平看了之后和队友相互确认否定了是昨天割下来的。

杨惠英又问老太太:“这些韭菜都已经收割了好几天了吧?怎么现在才来施肥?”

“这下韭菜都是大前天的时候收割的,因为我老伴病了就没有时间来施肥,直到今天好了一些才开始施肥。”老太太说。

听到时间不对口时大家的心里难免有一种失落感。而卫婷婷四周看了一下突然发现在远处的菜地的角落边有一小片长出来的都是嫩绿嫩绿而且整齐度也不如其它的韭菜的就问:“老奶奶,那里角落边的也是你家的吧?”

老太太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后笑着说:“对对!那一小块地也是我们家的。”

“那怎么长得不一样的呢?”卫婷婷惊喜地问。

“那个啊,是昨天收割的,对!”老奶奶说完就要卷起袖子干活了。

陆正平赶紧说:“我来干活,你们来能陪着老太太说说话。”

“那就谢谢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老奶奶,昨天是谁来收割你们家的韭菜的呀?”杨惠英问。

“是集市里面的一家饺子铺的老板。他人很好的,自从在我这里买了韭菜之后就一直和我做生意,从来都不欠钱的。”老奶奶开心地说。

“那昨天是老板过来收购吗?”卫婷婷接着问。

“没有哦?”老奶奶眯着眼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他的一个伙计吧!”

“怎么会是伙计呢?”杨惠英问。

“听说,他们那饺子铺就要搬迁了,要做什么散伙宴,哎!那来的伙计说,老板给了几斤猪肉带来,说来买几斤韭菜。我都不好意思收钱了,就让那伙计都割回去包饺子了。”老太太回忆。

“那伙计人怎么样?”卫婷婷说。

“挺勤快的,他来了就急匆匆地给了我猪肉就跑去割韭菜了。我让他留下来休息一下再走,没想到他连水都不喝就走了。好像很急的样子。”老奶奶说。

“那伙计时走路来的吗?还是坐车来的?”杨惠英问。

“那倒不是,好像是骑单车来的,不过那单车挺快的,不用骑都可以开着走,好新奇的单车呀!”老奶奶不解地说。

随后陆正平、何志力和方致烈几个人将肥撒好了,又将老奶奶送回家里面就离开了。

陆正平按照老奶奶提供的线索来到了饺子铺见到正在搬东西的老板。陆正平示意队员做好抓捕的准备,自己却向前问老板:“老板,有一点事情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没看见吗!我现在没空!”老板头也不回地说。

陆正平对老板亮出了警员证又问:“有空吗?”

“有空有空!”老板连忙说。

陆正平和饺子铺老板在门外说:“你店里面有没有一个男性的员工,高大高个的,还是一个左撇子的人。”

老板迟疑一下后说:“有这么一个人,他人叫郑超雄,左撇子倒是不算,但是他用左手切肉,算不算?”

“人在哪里?”陆正平问。

“他昨天吃完散伙饭就走了,还是连夜走的,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来!”老板说。

陆正平听完之后就对队员作了停止抓捕的手势的示意。全体集合之后,陆正平说:“现在我们警方怀疑移动一位前员工涉嫌一宗命案,这里的东西只能一会之后才可以搬,可以吗?”

老板立即点头说:“可以可以!我是守法经营的,我一定会好好配合调查的。”

杨惠英对老板说:“别紧张!我们那只是按程序进行调查。叫你的员工在的都出来接受我们警方的询问。”

“好好!”老板转过头说:“你们两个都出来,顺便去叫一下老板娘也出来一下,警察要问你们一些事情。”

陆正平他们经过细致的询问才知道,那犯罪嫌疑人自从回来之后就慌慌张张的,吃完饭之后,接口提早离开了。老板还多给了一千块钱,他人走得急,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没有带。房间里面的桌子上还有许多零食。

陆正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对老板说:“昨天从一个老太太家里面割来的韭菜还有吗?”

“有有,在外边!”老板指着厨房外边的韭菜说。

“好的。”陆正平对老板说:“嫌疑犯的房间要仔细搜查,还有就是韭菜、电动车这些等我们的物证科的同事来进行检查之后才可以归还。”

“这个人叫郑超雄,北方随殷市人,身高有一米八,做的是切菜的工种兼厨师.........”陆正平一边听一边走进嫌疑人的房间,里面都是乱糟糟的。陆正平上下扫了一眼在一张桌子上面见到了一张残缺的成绩单,上面写的五年级二班的字样就问:“郑超雄他的孩子在这里上学?”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他的前妻是在我们附近的安州市里面上班的,他每隔一个月就请假两天去看他的孩子吧!”老板娘说。

“婷婷,你留下来等物证科的同事一起进行搜查工作,务必要认真细致!”陆正平对卫婷婷说:“我们现在马上赶往安州市进行抓捕工作。”

“明白!”

王立民在陆正平传来嫌疑犯的照片之后立马和安州市的警察和教育系统进行搜索和对接,发现了其孩子在安州市城区的一间小学上学,弄清情况之后就将得到的信息给传送过去了。

陆正平带得几人开车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安州市所在的目标地点,但是值班的老师和保安却说,孩子已经被其家长带走了。

“老师,现在郑超雄带孩子是去玩吗?会不会离开这里了?”杨惠英问。

“这个应该不会,孩子家长挺负责的,以前都是周末来带孩子出去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向老师请假带孩子出去?”老师说。

“那谢谢老师了!”陆正平转身就走了。

“队长,干嘛不在这里设伏等他?”何志力问。

“在这里设伏抓人是好,但是他还有孩子。况且这里是学校,会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还是找其它的方法吧!还是想想他们会去哪些地方吧!”陆正平说。

“陆队,我记得嫌疑人房间有许多那个油炸薯条的包装的,大人应该不会经常吃这么多的,或许是他孩子要吃的呢?”方致烈说。

“哎,这也是哦!我家孩子也是喜欢这类零食的。孩子他爸经常给他买,或许他们人就在肯德基这些快餐店里面。”杨惠英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那两个门店逐一搜查。”陆正平说。

随后就在一间麦当劳里面砸到了正在吃全家桶的郑超雄父子。陆正平也只好坐下来也点了一份鸡翅慢慢看着吃,都确定走出来再抓人。

半个小时之后,父子两离开了麦当劳,返回学校。

“爸爸,你要经常来看我哦!”

“你要好好学习!爸爸要去工作了!”

“嗯!”孩子说完就往学校里面走。

“行动!”陆正平下令。

方致烈、何志力趁机向前团团围住,一人一边紧紧地抓着郑超雄的手。郑超雄发觉不对劲要拼命地挣扎,场面几乎要失控。

陆正平走到跟前:“我们是宁州市刑警队的!我们刚刚为了保护你孩子愣是没有动你。现在你也应该跟我们回去一趟了吧?”

郑超雄一听到这话就停止了挣扎,随后被拷上手铐押进车里返回宁州市。

可是在审讯中,郑超雄面对着众多的提问就是拒不交代自己的行踪,也拒绝说出凶器的去处,口供审讯进入死困境。

陆正平忍不住走进审讯室把郑超雄的儿子的成绩单摆在了他的面前并说:“你的儿子很优秀,将来前途会一片光明!也是你不肯开口的原因吧。因为你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

郑超雄紧握着儿子的成绩单,继续沉默。

陆正平见到郑超雄有了变化又说:“你很清楚知道自己都干了一些什么,不是吗?我们既然抓到了你,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来指证你。可是你的孩子还小,当你被入狱的时候,你儿子会相信吗?万一他为你错误地种下仇恨的种子?这可能都会影响到他的一生。”

郑超雄继续沉默,但是嘴角已经有一点蠕动。

陆正平又说:“儿子是以父亲为榜样,后来发现父亲是一个两面三刀、满嘴胡言、敢做不敢认的人,又会怎么样?”

“我有得选吗?”郑超雄懊悔地说。

“有!”陆正平对着郑超雄的眼睛说:“做人要坦坦荡荡,做了就要毫无保留地说出来,然后再去面对国家的审判,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这样对你,对你儿子都有好处。”

“好!那一把刀在那里附近的甘蔗地里边的一根竹子上面,旁边有一根竹子系着红丝带的就是了。”郑超雄紧紧地握着儿子的成绩单说。

杨惠英听了之后立即走出来开车往案发现场去。

陆正平听到了结果之后又趁热打铁:“既然都说开了,那就全说出来吧!这样自己会舒服一点。”

郑超雄满脸内疚地回忆:“当时老板让我去博安村里面的一个老太太家割韭菜,说是要做猪肉韭菜馅料的饺子、包子一些什么的,做来可以卖一些,剩下的就留来给我们做散伙饭用的。”

“那你去的时候拿了什么东西去的,通过什么方式到达博安村的?”陆正平问。

“我老板叫我骑电动车去割韭菜的还顺带拿几斤猪肉去给老太太一家做答谢的。感谢这些年来给店里面提供韭菜。我当时是拿着一把刀去的,用来割韭菜的。”

“死者身上的猪油是这把刀的吧?”陆正平说。

“是的,我当时怕漏掉刀就把它插在猪肉里面就去了。”郑超雄说。

“你是在哪里见到死者就开始动心了?”陆正平问。

“那时候,我刚刚骑着定动车进入了那一片蔗林的公路。我是快到尽头才见到她的,她当时很安静地走过来,我看了一眼又看着她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冲动了,我就和自己打赌。”

“你在赌什么?”陆正平疑问。

“我当时心想,赌一下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见到她还在我就干一票,如果不见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郑超雄回应。

“其实你想了想,你在赌,很不幸的是你赌赢了,把自己赌进了万劫不复之中。”陆正平说。

“我没有想到我会骑这么快的。我当时给了老太太猪肉就去割韭菜,呼啦啦地往回走,我连人家让我喝水我都没有回应。如果我听了她的话喝口水再休息一下就不会有后来的结果了。”郑超雄后悔说。

“可是你当时不顾一切地往回骑车,你错在为了不正确的赌约付出了致命的速度,你赢了,但是也留下来罪证。”陆正平拿着韭菜时候。

“我当时根本不顾上韭菜了,反正有就可以了。我匆匆忙忙地把割好的韭菜塞到车头的篮子上就出发了。我很起劲,没想到当时路面会有坑坑洼洼的,当时经过几个泥坑的时候,抛了几下,应该就在那个时候抛出来吧!”郑超雄说。

“你追赶上受害人之后呢?”陆正平问。

“我终于在那一条路上的接近尽头的路口上见到了她。我超过了她后停下来,对着他走过来。她好像察觉到了危险就往回跑,我当时觉得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就只能追上去。我追上了她时,她赶忙往蔗林里面跑,可是已经迟了,我把她抓住在路旁。我赶忙把她拖进蔗林里面。”郑超雄说。

“她接着是反抗了吗?”陆正平紧接着问。

“她当时很害怕拼命地逃走。我没有理她,我把她摁在地上,她用手抓我手,我手疼了,我就抽了她几巴掌。她被吓哭了,就说,没有多少钱,只要放了她就全给我。”郑超雄说。

“你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又是怎么痛下杀手的?”陆正平问。

“我根本就没有回应,我心里面满脑子都是得到她了。我的时间不多,就对她下手了。我怕她出声就又抽了几巴掌恐吓她,一边威胁和她发生了关系。我完事之后,正在整理衣物。她想逃跑,我匆忙又抓住他,她开始不听了就大吵大闹的。我怕她太大声引来其他人就顺手拿起刀往她胸口插去,又往她脖子来一刀,直到断气。我就跑了!”郑超雄说。

这时候陆正平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点了点头。又放下手机对郑超雄说:“我们找到你的作案工具了。我们到时候会带你去指认现场。没有问题的话你就签名吧!”

郑超雄签完名字说:“我可以见一下我儿子吗?”

“等过两天吧,我们案件侦察的工作完成了就会向上级申请让你和你的孩子见上一面。”

郑超雄去拘留所前回过头对陆正平说:“谢谢!”

两天之后,所有的物证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核对之后也符合口供,进行结案并进行移交检察院。郑超雄也如愿地在便衣警员的陪同下和自己的儿子共同进餐。随后双方等待法院审判开庭的日子。

“陆队,见个面在拘留所不就好了吗?干嘛费那么大劲?”何志力问。

“这样可以减少很多矛盾.对于郑超雄来说,有利于他的情绪的稳定,也有利于他孩子的成长,毕竟孩子是无辜的。”陆正平说:“只是对于死者的家庭来说带来的只有悲伤!”

“也是,这人也是够奇葩了,居然去赌自己犯不犯法,赢了自己却失去了自由身,真可悲!”何志力说。

“有时候做人成魔、成佛只在一念之间,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了!”方致烈说。

“遵纪守法才是最好的结局!”杨惠英说。

“咕噜咕噜........”众人看着卫婷婷。

卫婷婷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肚子饿了!”

“我请客吧!”门口传来了声音。

“老李!”陆正平说。“请客,不会又是那些面条吧?”

众人脸上抽搐地拒绝。李定云笑了笑说:“隔壁那一家餐厅!我科室的同事已经在点菜了!我买单!去不?”

陆正平看了一下李定云转过头说:“还在等什么?去点菜啊!点贵一点的菜啊”

”明白!“众人一阵风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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