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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敢跟我谈一场不分手的异地恋吗?

01

我叫陈小希,今年24岁。 我的男朋友叫陆涵,他比我大2岁。

13岁,小学毕业,认识了陆涵。

16岁,读高中,有幸和他同一所学校,我在高一,他在高三。那年,我们悄悄走在了一起,成为彼此的初恋。

19岁,在外上大学,同省不同市,摊上了“异地恋”,只有节假日见一次面,每次最多一周时间。即便是寒暑假,总因为一些额外忙碌:或备考,或打暑假工,或回家帮忙,或是实习……没有多余腻在一起的时间。

23岁,我报名考研,为了和陆涵一起,报了他所在城市的学校。可是,当我收到录取通知书时,他去了另一个城市,被一所外企高薪聘用,机会难得。当然,这个决定,是我们两人商量后的结果。

于是,直到现在,我和他仍是异地恋。

因为,离得不远,固定一个月见面一次。

这么多年,最难受的,不是没在身边的陪伴,也不是日夜的想念,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返程的那天,他买好火车票,两人一同在候车厅等。

他总是唠唠叨叨地叮嘱我:“我不在身边,要自觉好好吃饭,早早睡觉,知道吗?”、“有高兴的事,要跟我说,不开心的事,也不准瞒着我。”……

明明他的自理能力比我还差,却还一个劲地提醒着。

平日话多的我,此时,根本插不上嘴,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强忍着要溢出的泪花,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把十指紧紧地握着他的十指。趁最后的离别之际,再亲身感受他的疼爱,他的体温。

不想分开,总想时间慢点再慢点,可,时间偏偏无情,没一会,就来催促他要上车了。

最后一眼望着他,既有他的背影,又有他停不住的回头和招手。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任由它纷飞;而此时的心,碎片般地散落心田,全是不舍和难过。

分开的第一天,就开始计划着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每天都充满着希望,因为离重逢的日子又近了一天。脑海中无数次的幻想,下一次见面的情景。

于是,再次见面成为我过好每一天,期盼明天到来的最大支撑和动力。

26岁,我将研究生毕业,已做好决定:再次选择去他现在的所在城市,彻底结束这7年的异地恋。

因为:时间和距离,让我们彼此更舍不得对方,更憧憬两人的美好未来。我要和他一起,肩并肩,一同努力,再也不用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

那个时候的爱情,再也不是一个人的煎熬,而是两个人的共同经营。

02

“距离很远,思念很甜。”

因为工作原因,我经常性出差。年轻气盛,一心想着出人投地,更想为自己的另一半创造更好的生活质量,所以特别的卖命。

好在,我的女朋友希希一直很理解我,也很支持我。即便一年内,也就见过几次面,还连续四五年的时间里。

快节奏、高压力的工作环境和工作任务,有时让人喘不过气来。人,终究不是机器,也有精疲力尽、动弹不得的时候,每每这个时候,看看希希的照片,或是找她聊上几句,心头的那一片片阴云,便立马散开,重见明艳阳光。

异地恋,恋的不仅仅是一份爱情,更是一种坚持。

要知道希希有多漂亮,有多优秀,除了办公室那些单身小伙,还有客户里的单身贵族,都有不少欣赏她,追求她的。

可她就很坚定地,把她的心存放到了我这边。

“我想你!”是每天我送给她最多的表白和问候。

——“宝贝干嘛呢?”

——“想你呢!”

这是我们两人间最经常的对白。

除此,也没有太多表达过自己的心思。

其实,心底有很多很多话想跟静静说:

“夜里望着天空,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我多想每天能送你上班。

多想陪你一起看你爱看的电影。

你累的时候,我的肩膀永远是你的依靠。”

情人节、生日,虽然有送礼物,也有语音和文字祝福,却没法给你送上一个有温度的爱吻或是拥抱。

有次生病,你一个人拖着虚弱的身子去医院打点滴。那阵子,我正在跟进一个大项目的落实,你怕影响到我,硬是后面身体转好了,才透露这个情节。

知道你是为我考虑,可我还是很内疚,丝毫没有尽到男朋友该尽的责任。

曾经问过希希:“异地恋,你真的受得了?”

希希平静地说道:“异地恋的确很辛苦,但如果不是你的话,天天陪着我也没用。”

被希希深深感动到,我相信:只有真的感情才能耐得住这份寂寞,也只有耐得住寂寞的感情才能长久。

希希为我付出太多太多,也为我等候了整整七年。

而今年,我终于做了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决定:再也不漂泊了,因为已经获得梦想中的车和房;现在是时候迎娶静静,我的这位终身伴侣。

记得那天,飞机起飞前,我逗趣地给希希发信息说:“别等我了。”

结果,她在机场接机时,一看到我,哭得撕心裂肺,引来众人侧目。我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真的不用等我了,因为我再也不走了。”

03

暑假回家,我去看望了奶奶。

奶奶今年73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记性也挺好的,记得我的出生时间,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也记得小时候我做过的一些调皮事。

奶奶一直都很疼爱我,这不,她老问我,在外面读书,好不好呀?开不开心?

聊完上学的趣事后,忍不住提到我那个同省不同市的男朋友,不免抱怨起来,“异地恋,一点也不好玩。”

奶奶微笑着说:“二十年前,我就开始异地恋了。”

爷爷是二十年前过世的,如此说来,他们阴阳相隔,是最遥远的距离,是最残酷的异地恋。

听奶奶说,她和爷爷的第一次见面,就是结婚的那天。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自由恋爱,甚至同居,感觉合适了才结婚,也有后来分手或者根本没打算结婚。

一切听从媒妁之言,没有任何选择,也没有任何怨言,便将自己的大辈子交出去了。

庆幸的是,奶奶和爷爷一直相敬如宾,即便开始没有爱情,在生活的磨砺中,早培养出深厚的情感。

爷爷外出农田干活,奶奶负责家里事务。有好吃的,奶奶总是先盛一碗起来,留给爷爷。在粮食紧缺的年代,能省下一口也是金贵无比。奶奶宁愿自己就喝点稀米汤,也要保证爷爷填饱肚子。

而每次爷爷回来总会问奶奶吃了没,奶奶总是隐瞒说道:吃了吃了,都撑到了。

爷爷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奶奶,说是这辈子,也没让她享过福。奶奶却说:“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福气。”

我想,这就是最幸福的爱情吧。虽然单调却真挚无比。

爷爷走后,奶奶情绪低落了很长时间。爱美的她,不再关心今天穿什么衣服;爱热闹的她,也不愿意出去串门了。

家里上上下下,各种劝导,毫无奏效。这样下去,奶奶的身体,哪会承受得了。正当大家不知如何是好,还在想法子时,有天,那个开朗的奶奶回来了。

原来,奶奶做了个梦,梦见了爷爷,爷爷愁眉不展的,说是:奶奶不开心,全因为他,都是他的错,让她饱受思念之苦,他十分不放心。

看着爷爷自哀自怨的,奶奶能不心疼吗?梦一醒,赶紧打起精神,说是不能让爷爷担心,还说,下次梦见他,就可以看到他,开开心心的。

大家都感谢爷爷托来这个及时的梦,比他们的千言万语还有效。

“心在一起,天涯也咫尺。”天国的爷爷,您也听见了吗?

原来:异地恋,恋的不仅仅是甜蜜的爱情,还有一种永恒的思念。这种思念,可以超越生死,无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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