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600200000015

第15章 古井寻宝

白琳娜自从和章懿华他们认识后,心就没有平静过。白琳娜是那种从小懂事的女孩子。从上幼儿园开始,她就是人见人爱的乖娃娃;从小学到中学,她都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在家是父母的孝顺女儿,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学校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同学的好朋友、班上学习的好榜样。父母几乎没有为她操更多的心,是真正属于在风调雨顺中成长起来的花朵。只可惜那时候高中毕业后只有一条路可走,即一杆子赶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唯有少数残疾青年或者哥哥姐姐都下乡去了、是父母身边仅有的子女才可以留在城里待业。所谓待业,也就是长期闲置在家里,成为父母的寄生虫。按照当时的政策,除了独生子女和残疾人都必须上山下乡。国家是为你好呢,你只有自食其力,积极投身到农村那个广阔的天地,才能茁壮成长、大有作为。

很多为人之父、为人之母,思想狭隘,目光短浅,竟无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论断,绞尽脑汁为子女搞残疾证明,不露声色地对抗国家要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战略部署。

然而,白琳娜的父母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他们没有那样低的思想觉悟。她父亲毕业于哈尔滨军工学院机械工程系,现在是晨光化工研究院的高级工程师。按照他的说法:只要你是一个人,只要你在地球上生存,你就得遵守万有引力定律。白琳娜的母亲是学艺术的,弹得一手行云流水般自如的古筝,在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本来可以留校任教,但她千里追随丈夫也就从黄埔江之滨来到富世沱江河畔,成为了晨光化工研究院子弟学校的音乐教师。音乐教师本来比常人多一些艺术细胞,指尖上的音符也让白琳娜从小学会了拨弄琴弦的快乐。但身为教师,天天站在三尺讲台上,为人师为人表,她的艺术感觉也不知不觉融入到了丈夫的逻辑思维中,有了在一元化领导下的共同信念:凡是党和组织决定的,都要绝对服从!白琳娜还有一个弟弟,不用说,她别无选择,只有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当时,白琳娜父母的思想境界也实在崇高得可以,既然是服从组织的号召,那就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吧!只有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才能经风雨、见世面,接受严峻的考验。听说云南边疆的生产建设兵团最需要人,他们就越俎代庖为女儿报了名。

现在,白琳娜就闲置在家里等待,等待随时听从组织的安排。

奇怪的是,自从认识章懿华他们之后,本来安心在家等待组织通知,不时弹弹琴、看看书的白琳娜,却总是心神不定。双手捧着书,目光在字里行间穿行,思维却一会儿在文庙的状元桥前盘旋,一会儿又在西湖吹香亭的对联上萦绕;坐在窗前拨弄琴弦,指尖流淌的是音符,眼前却闪现出章懿华深邃的目光和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她试着把他赶到脑子的某一个角落,然后安上门并贴上封条,不让他进来,可他却不费任何力气就能把门打开,挡也挡不住。她干脆什么都不干了,一会儿站在窗前发呆,一会儿坐在床前出神。可章懿华这家伙就是有本事,总是像变魔术似的在她脑子里游走、在她眼前浮现,让她挥之不去、赶之不走。一种不请自来的惆怅不时折磨着她,使她感到像是丢了一件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这样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无聊,她决定去找殷笑英。走出门又想起了什么,返回来换上一条玉兰色裙子,并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会儿才离开家。

殷笑英和白琳娜住在同一栋宿舍,只不过白琳娜住在这头,殷笑英住在那边,中间隔了一堵墙,将长长的走道分成了两截。白琳娜下楼路过中间的花台时,一朵朵金灿灿的菊花在一片片绿叶的陪衬下幸福地展现着它的婀娜多姿,让她不由驻足观望。从记事起,这花坛上好像就种植着各色菊花,但她从来没有细心地观赏过它们。这些菊花是复叶花瓣,每一瓣都十分夸张,形状宛如传说中龙的爪子,被称为龙爪菊;衬托它的叶片呢,则由三片构成一个不等边三角形。都说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态。绿叶黄花,和谐默契,相映成趣,共同描绘出一幅美丽夺目的秋意图。中学语文书上黄巢赞美菊花“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可见这菊花在秋天的地位。有趣的是,人们都说花朵是女人,绿叶是男人,二者相互搭配在一起,绿叶更翠,花儿更艳,女人更靓,男人更帅,生活才美。是啊,这世间真是奇妙得很!有白天便有黑夜,有月亮就有太阳,有山岗自然有流水,有蓝天就离不开白云,好像万物都是阴阳的搭配,刚柔的相济,冷暖的交替。她过去从来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联想,这些联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带来的呢?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脑子里怎么总是跳出这些奇怪的念头?嗨!不知他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据说男孩子都很粗心,也许他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白琳娜离开花坛,来到殷笑英家,殷笑英正蹲在木盆前洗衣服。

“是啥子风把你吹来了?”

尽管二人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但几乎每次都是殷笑英去找白琳娜,此时见白琳娜主动来找自己,殷笑英感到有些意外,急忙站起来,一边拿围裙擦手,一边打招呼。白琳娜故意拉下脸:“你如果不欢迎,那我就走了。”

殷笑英责怪道:“死丫头!你要是敢走,我就不理你了!”

白琳娜做了一个鬼脸:“我是逗你的,‘倒起喊’!”

殷笑英有一句口头禅:“如果我说错了,你把我的名字倒起喊。”

久而久之,白琳娜就喜欢这样叫着取乐。“好啊,白骨精!你敢取笑我,看我打死你!”

白琳娜姓白,又美丽漂亮过人,殷笑英是那种一点火就燃着的女子,马上就还了她一个绰号。白琳娜也不计较,收起怪相,摆摆手说:“好啦,别闹啦,殷笑英小姐!”

殷笑英看着她,疑惑地问道:“对了!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有啥事?”

“没事就不能到你家来?怕我偷了你家的宝贝?”

“瞧你说的,我们家一贫如洗,你瞧得起啥,随便拿。”

“真的这么大方?”

“我殷笑英啥时候是夹夹客?”

“你虽然不吝啬,但我拿了你的东西,你不后悔?”

“如果我后悔,你把我的名字倒起喊!”

“那我把你拿来送人,你也不后悔?”

殷笑英听她说拿自己来送人,以为是送给心中的白马王子章懿华,便不由羞涩起来:“你想拿我去送谁?”

白琳娜心里对章懿华有感觉,却把不太看好的舒胖娃拿来慷慨:“高帅富——舒中胜!”

殷笑英心里装的是章懿华,舒胖娃在她眼里不过是第三世界,本以为白琳娜会说章懿华,不料白琳娜这个鬼精灵却声东击西,将章懿华藏着掖着,等于是拿她去支援第三世界,于是反唇相讥道:“应该把你送给舒胖娃吧?我见他看你时眼睛都在发绿。”

话出口后,她又补充一句:“对了,我发现他们几个男孩对你都有那个意思!”

她也很聪明,心里想着章懿华,但并不把他挂在嘴上。白琳娜脸红了:“你是说你自己吧?”

殷笑英对她这个笼统的说法,也不回避:“说实话,他们几个男孩还不太让人讨厌。”

白琳娜找了一个借口,顺水推舟说:“听说章懿华家有很多书,我们去找他借两本来瞧瞧?”

殷笑英恍然大悟:“这才是你今天光临寒舍的目的吧?”

白琳娜以退为进:“你如果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去了。”

其实,殷笑英对章懿华的好感一点不亚于白琳娜,自从认识章懿华后,她也被他潇洒的举止,文雅的谈吐深深地吸引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既然白琳娜主动提出来,正中自己下怀,但嘴上却好像是在照顾白琳娜:“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你说要去,我还能不陪你嘛!”

两个女孩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经过一番斗智,二人心里都对自己的智商表示满意,也就不再说什么。于是,殷笑英利落地将衣服挂在阳台上,换上一条紫罗兰色裙子,像一只快乐的鸟儿一样和白琳娜“飞”出家门,直奔章家巷而去。

章懿华家总是人气很旺,一大早舒胖娃和易莽娃就来到了这里,三人围坐在一起正天南海北地聊着。

易莽娃说:“你们猜,孙猴子那天在西湖宾馆展扎花了多少钱?”

舒胖娃说:“他请客一分钱没有花,最后是白琳娜到柜台上付的款。”

章懿华惊讶了:“不会吧?我见孙向东摸出钱交给服务员了。”

易莽娃也不信:“我也看见孙猴子交了银子的呀!”

舒胖娃肯定地说:“你们俩鼠目寸光,当然看不见事实的真相了。告诉你们吧!白琳娜最后坚持由她付钱,并说她过生日家里给了钱的,孙猴子就把钱收起来了。”

易莽娃不由刮目相看:“没想到白琳娜还这样凯爽。”

章懿华也暗自佩服:“是啊,真没想到!”

舒胖娃肯定地说:“孙猴子又到学校旁听去了,要不把他拉来一问,你们就全搞醒豁了。”

易莽娃如梦初醒:“好个孙猴子,操了面子白吃一顿。这不行,哪天叫他重新撮一顿。”

舒胖娃嘻嘻而笑:“你以为我们家琳娜是傻瓜?她和孙猴子争着付款的时候已经把话甩给了猴子,她说:‘这次由我付款,下次我不跟你争’。听明白了吗?有孙猴子掏钱包的时候。”

易莽娃讥笑起来:“啧啧啧!‘我们家琳娜’,多肉麻!你白日做梦吧!”

舒胖娃自信地说:“你不要吃醋嘛!”

易莽娃鄙视性地冷笑道:“我会吃你的醋?不是我塌谑你,你要是能把白琳娜弄到手,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舒胖娃不服气了:“你别以为虾子身上没有血,敢不敢跟我打赌?”

易莽娃毫不示弱:“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

舒胖娃赶紧叫章懿华作证:“老九,你看见了的,如果我把白琳娜弄到手了,易莽娃的手就残废啦!”

易莽娃反问道:“你先别吹,如果你没有成呢?”

舒胖娃突然语塞:“你,你说咋个办?”

易莽娃想想,用手比划着:“你就天天在我们面前爬着走——当王八。”

章懿华打断他们的话:“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就不能捡一点好听的来说?”

舒胖娃问:“你想说啥嘛!”

章懿华说:“我想带你们到一个地方去。”

易莽娃忙问:“到哪里去?”

章懿华一边关窗户,一边准备出门:“走吧!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他们出门来到西湖边上,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拉着平板车迎面而来。他面庞棱角分明,就像列宾那幅著名的油画《伏尔加纤夫》。不同的是老人拉的是人力平板车而不是木船。他车上的东西堆得像一座小山,压得他的身子像一张弯弓,头几乎挨到了地上,嘴里发出类似哮喘病人一般的呻吟。路面的坡度越来越陡,平板车已经不堪重负,开始节节败退。眼看老人就要连人带车滑入西湖,章懿华大喊一声“不好!”

急忙冲上前抓住车把,易莽娃和舒胖娃也随即跑到车后用力往前推……

拉车的老人脱险了,连忙说:“刚才如果不是你们及时相助,我就惨了。”

舒胖娃油腔滑调地接过话说:“就是嘛!如果没有我们几个活雷锋挺身而出,你今天可就保不准要掉到西湖塘喂鱼了。”

老人急忙道谢:“就是就是。”

喘了一口气,惭愧地说:“我这腿早些年负过伤,爬坡上坎总是用不上力,多亏你们几个活雷锋了!”

章懿华谦虚地说:“我们只不过是搭了一把手,谁见了都不会袖手旁观。”

接着又提醒他:“今后拉东西不要拉得太多了,多了不仅上坡拉不动,轮胎也会压爆。”

老人说:“都怪我太贪心,想多拉一点,多赚几个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几张嘴巴天天等着要吃饭。”

章懿华觉得他有一些面熟,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目光落在老人腿上,见他膝盖下伤痕累累,不由关切地问他:“你的腿负过伤?”

老人仔细看了小伙子一眼说:“是啊,那是很久以前的黄历了,用不着再翻了。”

老人既然不愿旧事重提,章懿华也就不好再问下去,用尽全力帮他一直将车推上川剧院东侧的坡上才松手。

离开拉车的老人,易莽娃、舒胖娃跟在章懿华的身后,返回来,边说边走,一会儿来到了读易硐那口古井旁边,章懿华表情异常严肃地说:“到了。”

这是一眼圆形的古井,由于西湖水位逐年降低,井底不深,储水很浅,已经残缺的井沿下面雕刻着一行字迹,可惜早就被不太年轻的岁月风化了它当年的容颜,变成了不可考的记忆。

舒胖娃站在古井边上,有些顾虑地问道:“老九,这里,不就是你妈妈……坠落的地方吗?”

他平时说话口无遮拦,但此时还是比较懂事,考虑了用词,没有用投井、自杀等过激的话刺激章懿华。易莽娃怕好朋友触景生情,又产生伤感,连忙安慰道:“老九,伯母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要再难过了。”

章懿华面对夺去母亲生命的古井,心禁不住战栗起来,但他强忍住眼里的泪水,轻轻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这我懂。但我妈走了,叫我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紧抿着嘴唇说:“但我也想明白了,光难过是没有用的,我妈在天之灵也不容许我一天到晚悲悲戚戚。好了,不说这些了。”

他突然转移话题问道:“我们几个是什么?”

易莽娃和舒胖娃齐声回答:“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的朋友!”

章懿华点着头说:“对!我们是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的朋友,我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天下井救我妈妈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一个奇怪的东西……”舒胖娃听得紧张了起来,问道:“你碰到啥了?”

易莽娃也觉得十分神秘:“莫非有啥宝贝?”

章懿华沉浸在回忆之中:“当时因为救我妈要紧,我就没有细想,后来我琢磨,可能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

舒胖娃好奇地说:“你的意思是,现在下去找一找?”

易莽娃总是性急:“舒胖娃,你还等啥呢,快下去呀!”

舒胖娃退后一步说:“你这不是取笑我吗?我体积这么大,即使下得去也上不来呀!还是你们两个下去把稳一些。”

章懿华体谅道:“是啊,你面积大,地球对你的吸引力也大,就不为难你了。我下去过,让我来吧!”

易莽娃跨前一步说:“老九,你让开,我来,谁叫我是易莽娃哩!”

舒胖娃站在一边,顿时来劲了:“就是嘛!你易莽娃浑身是胆,这个大名可不是只拿来叫的!”

易莽娃不爱听了:“去去去!你小子得了好处还卖乖,给我把衣服拿好!”

舒胖娃嘀咕道:“你这身破行头掉到地上都没人要,还担心啥?”

章懿华白了一眼舒胖娃,回头嘱咐易莽娃:“这口井已经很多年没有用了,井壁上的苔藓又厚又滑,你当心一点!”

易莽娃边往井里下边说:“你忘了我爬树掏鸟窝是高手?对了,你说的那个东西大概有多大?”

章懿华略加思索:“我感觉是一个正方形,很光滑,大概有十来厘米大。”

一会儿,井下传来易莽娃的声音:“老九,这井下全是淤泥,啥子都没有。”

章懿华趴在井口说:“你再仔细找找,用脚在淤泥中搅一搅。”

易莽娃突然叫了起来:“哎哟,踢着我的脚了,是他妈的一砣石头。老九,你说的是不是这砣石头呀!”

章懿华将头趴得更低了:“你说啥?我听不见。”

易莽娃的声音提到了高八度:“我说,啥东西都没有,只有他妈一砣石头。”

章懿华说:“你把它拿上来。”

易莽娃从井里爬出来,眼睛不太适应地面耀眼的阳光,章懿华扶了他一把,接过石头用手擦擦,开始端详起来。舒胖娃凑上前一看,不屑一顾:“啧啧,我当是啥宝贝,原来是一块黑不溜秋的鹅卵石,快把它扔了吧!”

章懿华又用手擦了擦,脸上浮现出笑容:“你们来看,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好像是一块玉石,上边还刻有字。”

这块石头尽管已经被污垢和苔藓包围,但顶端隐约可见的龙头依然透露出超越时空的霸气,并等待着某种精神的邂逅;底部凹凸不平的文字,更是将历史皱褶鲜为人知的秘密潜藏得恰到好处。易莽娃看着高兴了:“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宝贝。”

舒胖娃看了看,也乐了:“哈哈,好像是个古董。”

易莽娃笑咧了嘴:“我们发财啦!”

章懿华兴奋地说:“走,我们把它洗干净再细看。”

三个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往回走,路过县公安局旁边的“西湖茶馆”时,被喝茶的一位老人叫住,问他们拿的是啥?章懿华见是老街坊,没有回避,说正在看呢!易莽娃也不客气,干脆跑进铺里端出一盆清水让章懿华洗。章懿华把石头放进盆里,洗去表面的苔藓和污垢,一看,是一方古朴凝重的大印。

三三两两坐在茶馆里喝茶的老人围了过来,并争相传看。

大印顶端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龙头,四边的上部刻有云纹和双凤朝阳纹,四周用宋体正书阳刻,共14字。竖读:「大」[顺」两个大字两边对应,[天生万物][德以报天]八个字两侧相望。底部为‘大西玉玺’四个字。

一个精瘦的老人扶扶眼镜,惊喜地说:“这是一方青田玉,是大西国玺。”

邻居李大爷轻抚着银须,侃侃而谈:“不错,是大西国玺,是张献忠自封大西国王的玉玺。”

精瘦老人回忆说:“当年清兵追杀张献忠,张献忠带着残兵败将在这一带东躲西藏,现在县革委那栋石砌的平房,据说当年还是张献忠的临时皇宫,后来清兵血洗我县,张献忠落荒而逃,最后命丧西充凤凰山,这方玉玺可能就是张献忠在逃亡中失落的……”李大爷感慨地说:“凡登大位者,必视传国玉玺为至宝,如无玉玺者,则被讥笑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藐视。张献忠屠杀四川,自封大西皇帝,并自制玉玺,结果玉玺不翼而飞,这就是他‘气数已尽’的见证。”

章懿华听老人们说这是张献忠在四川称帝时遗落的玉玺,不由喜出望外,猜想它一定有较高的历史价值,给两个伙伴递了一个眼色,捧着它急忙离开茶馆。

几个老人还沉浸在历史的回忆中,在他们身后喊:“别忙走,让我们再看看……

同类推荐
  • 天下粮田

    天下粮田

    本书为《天下粮仓》的姊妹篇,作者著名编剧高锋10年磨一剑的作品。作者以大气洗练的笔触写出乾隆八年一场“金殿验鸟”引出匿灾不报、贪绩婪财的巨案,暴露了大清国粮田、粮仓的空前危机。因病归乡的刘统勋奉命出山,带领谷山、杜霄等新上任的年轻干臣,冲出重围,以颅为典,执行乾隆的开荒增田大策。苦干两年后,粮田转危为安,国家经济逐渐恢复元气。然而,以铁公南、宋五楼为首的贪腐势力,公然挑战新修的“禁丈”法律,借开荒之名,升科收税,残酷盘剥垦民,致使垦殖大业功亏一篑。此时,全国十八省中,逾半遭遇百年未遇天灾,饿殍遍地,百姓流离失所,全国性粮食危机再度爆发,国本动摇,引发朝野激烈动荡,十几位朝廷重臣因贪腐人头落地。
  • 猫町

    猫町

    猫,猫,猫,猫,猫,猫,猫。哪里都是猫的身影。步入往常的转角,这里是梦境的再现,无边际的幻街。从叔本华的哲学名言开篇的精巧短篇。讲述一位在旅行中迷路的主人公,“误闯”猫影重重的街口。本书作者萩原朔太郎,早期象征主义诗人,本短篇小说是其创作为数不多的小说之一。萩原朔太郎(1886年-1942年),日本早期象征主义诗人,主要诗集有《吠月》《青猫》《冰岛》等,被称为“日本近代诗之父”。《猫町》是其创作为数不多的小说之一。
  • 鬼魂·镜像

    鬼魂·镜像

    两则短篇小说,关于追寻自我,关于凶杀和罪恶感,层层推进的剧情加上细腻的描写手法,会是很适合的睡前读物,或者,也许你会害怕?
  • 观察记录:母爱与死亡

    观察记录:母爱与死亡

    这篇科幻小说以现实的唐山大地震和虚拟的100年后旧金山大地震为背景,描述了不同时代下的人类家庭结构和道德底线。唐山大地震中,一位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在奶水耗尽的情况下用血哺之,最后儿子活了母亲死了;旧金山大地震中,一位名义上的母亲(其女儿用其口腔上皮细胞克隆、并通过人工子宫孕育、由机器人保姆照料)在开始的情况下为其女儿想尽办法,最后无法抵挡饥饿,在理性思考后,吃掉了死去女儿的手臂最终获救。她被救出后,“21世纪的人类社会平静地接纳了她,没有舆论的指责。”
  • 烟花女子

    烟花女子

    烟花之地,烟花女子,沦入风尘,后面的酸楚自是无人能够体会。而从良之后的日子呢,又有谁能知晓,真的是脱离苦海,苦尽甘来吗?
热门推荐
  • 绝色校花极品高手

    绝色校花极品高手

    被师傅坑了无数次的周明,原本准备收山不接任何任务。师傅告知他最后一个任务只要保护美女,完成之后就能够好好享福。周明半信半疑的踏上江市,却发现一切才刚刚开始
  • 对作篇

    对作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妖孽都市修神

    妖孽都市修神

    樊辰被神秘老者带到一山村里练所谓的绝世神功,一练就是七年,下山之后就是各种坑。什么?你是超级富二代?照坑!强大势力的少主?坑你没商量!绝世家族的家主?这样就不坑你了吗?不存在的。
  • 人脉历练智慧(下)

    人脉历练智慧(下)

    常言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人成木,二人成林,三人成森林”,可见,要想做成大事,必定要有做成大事的人脉网络和人脉支持系统。如果说血脉是人的生理生命支持系统的话,那么人脉则是人的社会生命支持系统。人脉,决定发展!
  • 冷酷总裁的前妻

    冷酷总裁的前妻

    ★第一部:关澈VS常予欢---【冷酷总裁的前妻】:她以为他爱她,谁知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却给予另一个女人。后来才知道,她是破坏他爱情的罪魁祸首。而他对她的感情却是一场欺骗!既然这样,她又何必留恋他施舍的温柔呢?她扬起高傲的下巴,冷然的看着他。「你知道吗?你现在不要我,那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不是我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最好的那一个,可是你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你再也无法得到我了……到那时,我一定已经爱上别人了。」……最后,一张离婚纸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三年后,在一个国际性的珠宝展览会,他和她再次重逢,她真实现那年离去时搁下的话,她的温柔,她的美丽,她的爱,已给了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是……◇................◇.................◇★第二部:北堂傲VS关海潮---【总裁的前女友】简介: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所以,她愿意倒追他,老天,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将他拐进礼堂,却在圣坛发誓相守一生时,他的私生子突然跑出来。私生子?他竟然有私生子?还有个旧情人?老天!这婚她到底结不结?不!她当然不能委屈自己,他有私生子,为什么她不能有情人?结果,一夜的失误,一个月后,她竟然怀孕了,孩子他爸竟然是个陌生人?(一对一HF)◆通常,每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让她成长的男人,一段让她大彻大悟的感情经历,一个把自己逼到绝境最后又重生的蜕变过程。
  • 诸天万界武道行

    诸天万界武道行

    王立一睁开眼睛,身下一把刀落下,随着剧痛传来,他明白,自己身为男人的标志物没了。入宫当太监,刚一穿越而来,王立就遇到了让他无比绝望的事实。身处在这乱世的皇宫当中,与他相伴的只有一个刚过八岁的傲娇小公主。太监又何妨!练成葵花宝典满层,我还是一个男人!什么?宫里没这玩意?只有这些破玩意?《行气决》《草上飞》《一字枪法》王立看着到手的几本烂大街的功法,内心充满了绝望。一颗能够推演武学的玉牌,成为他最后的底牌。
  • 低碳环境:打造属于我们的地球氧吧

    低碳环境:打造属于我们的地球氧吧

    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白云蓝天,雾霭流岚、花香鸟语、蝶舞莺飞……如此美丽的环境需要我们共同的呵护。不要让小河的水总是恶臭,不要让机动车的尾气令人掩住口鼻,不要让草丛里的塑料袋不计其数……让我们牵起手,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使我们的地球更美丽,更精彩。
  • 都市最强打脸天王

    都市最强打脸天王

    【无敌装逼打脸爽文】比有钱?抱歉,我随便解一块原石就价值上亿。想打架?抱歉,我让你双手双脚。想我?抱歉,我有老婆了。请不要在我面前装逼,我有一个绰号,叫打脸张!【打脸团群号:149387878】期待各位兄弟姐妹的到来,带你装逼带你飞!
  • 我的老婆很能打

    我的老婆很能打

    写的很渣,不建议阅读。之所以还写,则是因为有一些人还在看。
  • 吉天行

    吉天行

    命运的主角是自己抒写的传奇,面对强大的对手自己也是对手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