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穆拂染讨厌别人离他这么近,但碍于他的身份,还是没做太过,只是后退了一步。
“本世子最讨厌那些嚼舌根的人,这种人,我一般喜欢割了他的舌头,再卤了它,给他家人好好品尝。希望姑娘不要当这种人才好。”云舟不介意她后退,只是自己说自己的,说到最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穆拂染依旧神情不变,只是出汗的手揭露了她此时的心情,“世子放心,记忆失去了就是失去,永远也回不来。”
这算变相向云舟保证,她不会出去乱说。
穆拂染说完行了一个礼,就往山下走去,走到后面,越走越快,差点摔了下去。
云舟可不是好惹的主,京都关于他的传言也都是残暴、冷血。武功也是极好的,穆拂染可没信心在他手下全身而退。
她加紧了回禅院的脚步,天快黑了,山上恐有危险。
回到禅院,沐完浴的穆拂染实在是无聊的紧。没有带书,纸砚台更是没有。周围的人又不熟,只能和白蔻聊两句了。
“白蔻,你想你父母了吗?”
白蔻摇了摇头,脸上尽显苦涩,穆拂染也不好接着问下去,这个话题,只好作罢。
白蔻问道:“姑娘可有想夫人?”
夫人?黎秋凝?
穆拂染想了想,回答:“有时候吧。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没有她。”
穆拂染到这具身体上时,原主才四岁。当时黎秋凝病入膏肓,没多久就去世了。对这个娘,她没有太大的了解。
白蔻叹了口气,道:“夫人当年也享誉京都,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跟您比,她多了几分英气、豪爽。如今的二姑娘和夫人就很像呢!”
“当然,姑娘您也是也是遗传到了夫人的容颜和才情。”怕穆拂染多想,白蔻补了一句。
穆拂染并没有介意,毕竟不是亲的,“这些都是你想说的?”
显然白蔻不可能说这种话,一定是有人和她说过。
见穆拂染在问她,白蔻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说:“是我的娘。曾经是夫人的贴身婢女。”
这个穆拂染知道,否则也不敢这么信任。
也许是因为还早,穆拂染还想听白蔻的母亲说的其他话。
“我娘说,夫人年轻时也很肆意妄为。爬树、打架、掏鸟窝……什么都干过。但夫人的母亲健在,所以还没二姑娘疯。二姑娘缺少夫人的陪伴,玩闹地不成样子。这性格,和夫人简直一样。
由于当时您年岁太小,我娘也没看出多少,只说您儿时长得粉雕玉琢,成人之后肯定出落的很漂亮,更甚夫人。而且也很聪慧,肯定有好福气。
只可惜,我娘去的早。在夫人病逝不到两年,便郁郁而终。当年,我才九岁呢。”
这番话中无一不透露出她对娘亲的想念。
“她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说夫人以前的事。我当时年岁小,很多记不清了,只有这些记忆比较深刻。”
“那你爹呢?”白蔻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这让听故事的人有点好奇。
白蔻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在和我娘成亲后,他去了老爷的军队,死在了那场著名的成莱战争,死在了莱州。”
穆拂染没有说什么,只是聊了其他的事,顺便把白蔻的注意力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