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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人之影(1)

此时已经是早读课下。上楼梯的途中,陆一鸣和刘筱芸被不少人认出,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刘筱芸太过耀眼,毕竟年年得奖上主席台,想不被人记住都难。然后到他们到达自己班级楼层的时候,陆一鸣已经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鸡皮疙瘩起一身他产生了试图摆脱刘筱芸的想法,但是并没有这么做,懒吗?应该是把,陆一鸣这个人我也说不清。

处于楼梯间的陆一鸣因为不适应的关系显的有些紧张,目光一直处于前方,这次陆一鸣看到的就不再是往常的花盆大理石了,而是许多色彩缤纷的颜色,越往上走,果然……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们有的撇着个小眼睛偷偷望,有的装作和身边人说话其实就是醉翁之意,而有的人呢更是通过窗户探出小脑袋。这种引人瞩目的感觉陆一鸣还处于适应阶段,所以现在显的有些紧张,相反,刘筱芸的淡定自若就像是天生受人瞩目的存在,光芒耀眼的过分,有羡慕,有嫉妒,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绪。

“哈尼,拜拜!”陆一鸣走到了自己教室门口就停了下来,刘筱芸也停了下来带着微笑回头打招呼,话说出来后同班同学更是“吼吼吼”的瞎叫……

等到刘筱芸走远,无论是教室外的还是教室内的同学都纷纷向陆一鸣投来“奇妙”的小眼神,你从他们的眼神中甚至可以看到好几种情绪变化。

然后呢,陆一鸣还是干嘛,当然傻笑两声啊……这种场面……法国礼仪老师没教过啊!

“鸣哥牛皮啊!竟敢旷课,而且还带咱学校的尖子生一起,你是吃了熊的心,豹子的胆吧,这么牛。”长相有点胖胖有些喜感,身高中等的男孩从教室走出来。

这个男孩的外号叫旺仔,至于为什么叫旺仔呢,那么就请诸君继续品尝下去。

“旺仔,你……”陆一鸣装作捂心脏的模样。这是他们初中时期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具体有什么用陆一鸣也说不出来。大概就是觉得心疼吧。

旺仔同学笑笑一副小得意的模样,说:“正所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想不到咱们一向沉默寡言的陆一鸣,鸣哥竟然会在高考最后几十天搞新闻,而且一搞就是个大新闻,这还真是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啊!”

说完,旺仔同学还冲陆一鸣挑挑眉舌头还“咳咳”两声,又道:“是吧,一鸣惊人。”

“wtf?”陆一鸣直接黑人问号脸,这还哪门子的一鸣惊人,还有,你一鸣惊人的“一鸣”两个字还加重语气是啥子意思,这还那门子的比喻,JOJO的奇妙比喻都没你这么夸张,李姐要是听到了可能还得请你到办公室喝两杯茶。

“一鸣哥可真厉害呀,哈哈哈。”越来越多的同学开起了玩笑,陆一鸣也只是单纯笑笑并没有反驳什么,或许是他爹遗传下来的商人基因造成的吧,反正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误会干嘛被反驳,至于哪些人会想出些什么全看他们自己,反正我又不亏。

不过,眼下陆一鸣最担心的还是老师和教导主任那该怎么解释,自己旷课还好说,但……扯上一个优良学生一起旷课就难免有种免死金牌遇上打皇鞭的感觉……这……有点难沟通啊!

陆一鸣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起哄的同学们就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果不其然,刚坐下,副班长王燕就从老师办公室的方向而来。你问为什么陆一鸣知道?当然是看窗户啊,陆一鸣教室处于楼梯间边缘,只有另外一边是走廊,而走廊那边除了其他班级就是老师办公室。

副班长敲了两下门意示安静,陆一鸣已经沉下心来准备聆听自己的“死亡宣告书”了,当王燕走上讲台时,陆一鸣顿时有一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错觉。

“陆一鸣,李老师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好的。”陆一鸣犹如提前预判一样,做好了下一步的所有动作,一副“傻子心大,快乐整天”的模样跟在王燕身后。

“陆一鸣,你可以啊,竟然敢旷课,而且还带人一起。”

陆一鸣习惯了这种调侃,吐了口气,说:“得,你也来开玩笑。”

无聊的尴聊以尴笑结束。

“不过你别太担心,我刚刚从李老师那回来,我刚去的时候李老师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好像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然后李老师走之前就叫我让我看到你之后就把你叫到办公室等她。”

“会议?”陆一鸣有点没哈着头,按理说剅汕中学的教师会议是在每个周一的下午啊,今天并没有星期一,而且也不是下午。什么紧急会议能紧急成这样。

陆一鸣的懵圈让王燕笑了笑,学生时期的逗乐点就是这么简单。

“我给你说阿,但是我也只知道那么一丢丢,我听学生会里面的人闲聊时聊起的,好像是北京还是哪里的一所私立大学来咱们学校招生,据说他们的奖学金高的吓人,而且我还听说,咱们学校还是那所私立大学的附属中学,我有点不敢相信,咱们学校也算繁华的吧,自从修改过一次后在全省都排的上名次,那所私立大学可能还要宏伟一些。”

陆一鸣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说:“你意思是说老师们紧急开的会议就是关于那所大学?”

其实陆一鸣对这件事并不太感冒,附属中学?还是主学院,你又不给我降分,我照样考不进去,而且我也就差半个来月就不是你附属学院的学生了,你又管不到我。

是的,繁华,修改过一次的剅汕中学在全省的确算的上一所贵族学院,无论是教师资源还是占地面积与装修,都配的上贵族学院四个字,因为此事,好多小升初并且在得知自家孩子进入剅汕中学后的家长都十分兴奋,孩子们也莫名其妙的收到了家长的夸奖和平常不怎么有接触的一大推亲戚的红包与夸奖,但是孩子们并没有去想其中原因,反正他们只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而且又获得了奖励。

况且在陆一鸣眼里,中国的私立大学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的印象中八成又是那种国外国内各占一半然后songbandusheng的垃圾学校。

“修的这么好,真不知道贪了多少钱。”陆一鸣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过陆一鸣是个聪明人,没有确切信息前他可不会跟风起哄,毕竟他这只披上白羊毛的黑羊可还想多看看几只傻羊朝着错误的方向行走。

这种叫虚伪?开什么玩笑,这只是经商之道的入门中的入门好吧。先让别人去试试水,如果水不深那就再看看水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生物,如果有那就让那些蠢货去送,如果没有,那么就掀起波浪阻挡那些家伙的前进。这些都只是陆一鸣从陆爸爸的书中看到的,学以致用,哈哈。

与其每天抱着本书看结果还是学不到多少,还不如去研读研读其他书籍呢,反正人读完了书最终还是向钱前进,与其如此,倒不如在途中就慢慢向钱靠拢,陆一鸣也不知道这种做法对不对,属不属于思想出问题,他只是简单的遵守内心想法而已。

他甚至有时候感觉自己的高中生活就他丫的是个扯蛋事,自己明明是一个老总的儿子,稍微拿个高中毕业证就可以子承父业学习商道,而且还是直接从管理层干起,为什么要学一些多余而且又用不上的东西呢?完全就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而且就算未来公司起下滑趋势,自己不还有个在美国留学的姐姐吗,自己有个这么优秀的姐姐说不定带回来的姐夫更优秀,哪自己还他娘的学个屁啊!自己后半生无敌好吧,要吃吃要喝喝不还伸伸手的事。而且自己稍微有点小钱就可以去搞投资呀,票子不还是睡觉就来,我靠,人生圆满啊!

哎,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一出生起点就到了你奋斗终生的终点。我靠,我陆一鸣就是那个一出生就在别人终点的人啊!

“不过我已经打算去北京念书了,你呢,陆一鸣。”他的视线慢慢转移汇聚到了她身上,陆一鸣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跟她对视到了,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目光极速闪躲偷咽口水。

天呐,怎么这么窝囊,对个视而已,又不是叫你来个二氧碘化钾,紧张个虾米。

陆一鸣耸耸肩:“我还能有啥,走一步看一步咯,实在不行就去读大专。”

“大专吗?”王燕摆出思考的模样:“大专也不错,而且近几个月专科政策不是改过一次吗,应该对这一届报考大专的学生有什么好处。”

陆一鸣有点傻了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王燕:“你还有空关注大专政策呢,我的天!”

听到陆一鸣这话,王燕还骄傲的扬了扬小脑袋,说:“这还用说,告诉你阿,多关注一点政策变化对人生规划能起的很好的作用,而且你可别忘了!咱中国是农业大国,大专就是农业的农里面的一类,放在以前非城市户口还不得上,而且读专科还得考个四百五。”

陆一鸣听着脸上惊讶,心里吐槽。四百五?那不是以前19年代的航天专科录取分数线吗?放在以前的确很厉害,但是时代它变了呀,读职校反而还让人觉得没出息,但是以前又有多少人都渴望上那么一个职校?嗯,能说什么,时代变了呗,新时代有新时代的面子物质物品,旧时代也有旧时代的面子物质物品,旧时代有旧时代结婚的标准,新时代有新时代结婚的标准。

时代更新的太快,一些从时代更新过程中取得庞大财富的自作聪明之人企图以自己的力量扭转时代的进程速度的齿轮,他们过度赋予自己为“天龙人”的身份然后在过程中慢慢失去他那已经肮脏无比的灵魂,学院把这种人称之为“迷失者”,因为迷失者们有了空闲的时间后就会用金钱来获取对这个世界的信息。亲爱的读者,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不透风的墙,当迷失者们将视线注意到学院的存在后他们就会联合起来伸手进入学院,企图利用学院的力量来实现他们那肮脏无比的幻想。

“哈哈,是呀……”怎么说呢,王燕说的这些的确在理,可是在陆一鸣听来却是异常的平常,他的商人之心在告诉他,长时间沉醉于过去,不但无法得到好处,还会从目前的高点向下跌落。

“但愿你一切好运吧。”王燕目送陆一鸣进教师办公室笑笑转身离开。陆一鸣看到了她最后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心中叹了口气开始回忆礼仪老师教过的那节课程,因为接下来可能有点……羞耻……

他一边踏进办公室的门一边在内心里变化接下来要表演的戏,由于内容太过羞耻,导致他的神情有些难看。

“喂,你愁眉苦脸的干嘛?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闻言,陆一鸣抬起头来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由于太过于专注他在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里面的情况。

看到是刘筱芸他下一秒也是松了口气然后是窃喜,不过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窃喜得隐藏好。他问:“我就是在揣摩那种心情啊,你怎么也到这来了?”越说到后面,陆一鸣越忍不住硬撑的冷静。

“喂喂!”刘筱芸眼睛眯起瞪着他:“你也太幸灾乐祸了吧,我一路过来就发现你是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而且你自己也被叫来问审了吧,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心真大。”

“被你这么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怎么说呢?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有手段,嘻嘻。”陆一鸣骄傲的跺了跺脚,脸上笑容更是灿烂的很,看的刘筱芸都有点给他两巴掌,然后扯住他领口说“喂!小子,你很嚣张吗!”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陆一鸣敢肯定自己活不过三个小时。

闲扯结束,两人共同看向门外,准确的说应该是通过窗户偷窥门外更远的方向,当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走廊上时,陆一鸣迅速调整状态,满面笑容。

李老师走进办公室,同她的还有英语老师,数学老师和其他班级的陆一鸣不认识的班主任。

看见李老师走近,陆一鸣殷勤的帮李老师的座位拉了出来,这整的刚刚开完会议神经紧绷的李老师也有些错愕,扭头望了一眼陆一鸣,满脸笑容整的李老师的心情也稍稍有了变化。

相反另一边,刘筱芸已经开始被训话了,不过看英语老师那样八成也只是说说几句,然后等待李老师结束,就是两名班主任的轮番教育,陆一鸣不用猜都知道,自己铁定要被英语老师针对。

果不其然,才两分钟的时间,刘筱芸那边就结束,然后向他投来善意的目光。

李老师的问话还未结束,英语老师就带着刘筱芸过来准备进行她的轰炸。

英语老师看向李老师说:“李老师,早恋这个事很严重啊,这要是影响到刘筱芸的成绩问题就大了。”

好啦好啦,陆少爷已经知道你在暗喻什么,初中时期你就这样暗喻了不知道多少次,又是侮辱学生人格说他们是猪,社会垃圾甚至涉及到父母的肮脏话,这你妈都过了多少年您这套带有针对性的侮辱还挂在嘴边呢?您的师范怎么过的?这也是为人师表?天龙人还真你妈尊贵哈,一口一个没出息的农民,一口一个没出息的农民,中国是农业大国OK?会几句洋语就把自己当成洋大人了?您的思想是活跃在清朝吧,哦不好意思,抱歉,那时候您老母都还不存在,怎么可能会有你。

“瘪三。”陆一鸣碎碎语,他是真的看不惯英语老师,尤其是品德上,当然,他说的只是师德,并没有!并没有掺加其他的东西进去,妈的,四五年的脏话整天放在嘴边,要不是如今是情感时代,文明社会打黑扫恶,陆少爷肯定叫人蹲你老公!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好吗?”陆一鸣是真的被气到了顶点,这个女人的嘴巴简直比粪坑还臭,保持的微笑一下子拉了下来,冷眼看向她,声音不算太低。

“你说什么?”英语老师的微笑也徒然消失,脸一下子拉下来,瞪着陆一鸣,陆一鸣也毫不畏惧,老子就是看不惯你,忍你个几年还真把爷当软兔子了?哈?

他瞪着英语老师的额头声音放大:“我说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行吗?!”

“李老师,你看看!”

这一下直接把正值青春期的陆一鸣逼到发火的边缘了呀!你说说你,你也是从娃娃时代过来的,难道就不知道娃娃们不喜欢被告状吗。

“看看?看什么看?你应该反思反思自己说过的话,汉语不是英语,两者之间的文化理解差距很大,你说英语时那是因为学生们有这个东西的认识并算不上长,况且英语有些单词他有多种意思,但汉语不同,您可能认为您说的那句汉语是句调侃话,那是因为您长时间学习英语,对中国的敬父敬母之道不了解,但是我们!”

“我们本土人最尊重的就是父母!”

OK,话说的很明白,陆一鸣已经被她逼到了失控边缘,李老师看的惊讶,刘筱芸看傻了,英语老师却是觉得自己丢脸直接跟陆一鸣怼了起来。

到这里我也不想继续说下了,亲爱的读者们,因为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我一个就读于高中的朋友分享给我的,那天我跟他一起去喝酒,所以才透露了这些给我,至于故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们。

回教室的路上,陆一鸣简直不知道想了多少种意外死亡案用在她身上,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忍一时风平浪静,但退一步越想越气,他又转身准备冲进办公室与那泼妇打一架,但是却被刘筱芸拦住。

“别去,你这样会被处分的,忍忍,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周老师的不对,但你也得理解理解她啊,她毕竟刚生完小孩,可能有产后抑郁症。”

陆一鸣听了一肚子火气直接吐出:“她生孩子干我屁事,我也不是罪魁祸首,她产后抑郁症就能拿学生发泄?我说的那些话哪里不对?她自己师德不达标被我说穿就恼羞成怒是几个意思?连文化差异性都不懂还tm来教英语,简直比老鼠开飞机还有荒谬,什么鬼屁教书,我看就他妈的是误人子弟,自己的文化不达标还不让人说了?我靠,他算什么?皇帝?清朝就是因为她这样的人多所以才灭亡,狗屁东西。”

“忍忍,忍忍!陆一鸣,你还想不想拿毕业证了,说不定他就是这样激你呢,你要是动手就是上当了!”

此言不假,陆一鸣也算了解英文老师的脾气,给学生穿小鞋是常事,说不定此举还真是要坑自己。

他吐了口气,神情微变:“得,我不跟她闹了!大不了我写份不上她的课的申请给校长,然后我再给我老爹说一声,校长要是不同意,学校就等着明天接受各种检查好了,反正我时间多的是,耗得起。”

“喂喂喂!陆一鸣!”这一听那还得了,刘筱芸也是无语了她们班主任,眼力见怎么就这么差了,这么一个低调的富二代都能得罪的上而且程度还不低,打了一巴掌,这恐怕没顿赔礼席这陆小少爷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干嘛?!如果是劝我不要跟她计较的话那不可能,如果要我原谅她,除非是她跪下来磕头!反正爷是无神论者,不信那些虚玩意,报应什么的全他妈是狗屁!”陆一鸣这一句话算是把刘筱芸堵住了,因为陆一鸣的后半句正是刘筱芸想说的话,而陆一鸣则是提前说出了答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我意已决。

刘筱芸停了下来揉了揉脑额心想:“这事怎么会闹的这么严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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