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在阻拦帝夜暄的过程中挨了一掌。
“暄王殿下,主子请您进去。”墨竹出声,阻止了帝夜暄下一步的动作。
帝夜暄快步走进房间。看着安好的暮凉,悬着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帝夜暄的口气很温柔,倒是弄得暮凉莫名其妙。
“暮凉无事,只是,这是暮凉自己的事情,还请暄王殿下莫要插手。”暮凉这话摆明了要和帝夜暄划清界限。
“你是我的妃。”帝夜暄目光灼灼,极其认真。
“还未成婚……”暮凉端起药一口喝了,有点苦。
“你迟早要嫁给我的。”帝夜暄定定的看着暮凉。
“是,暄王殿下说的有道理。只是未成婚前,请殿下不要过多的插手暮凉的事情,就如现在,王爷,该走了,一会儿我外公就要来了。”暮凉显然对帝夜暄不太耐烦。
“等你有空了,我有事告诉你。”最终,帝夜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还请暄王殿下记得,你打伤了我的人,还请暄王殿下准备好赔礼道歉的东西,否则,就请暄王殿下看好手下的护卫,要是丢了一个可就不好了。”暮凉极其护短,帝夜暄在她心里的档次也下降了。
帝夜暄刚走,暮老太傅一家便来了。只是他们没有见到暮凉。
“老太傅,姑娘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乱了气息,调养一阵变会好的。只是,姑娘不宜活动。就先在药楼待上几天,老太傅看可好?”药柏出面,亲自解释。
暮老太傅一家自是心疼暮凉,就同意了。
屋内的暮凉也很想见一见木老太傅,只是,她现在的脸色确实是不太好看。可能是因为刚刚和帝夜暄说话,耗了些力气。
墨兰走到床边,“主子,休息吧,我们会守着你的。”
见暮凉闭上了眼睛,除了墨兰,其他人都轻轻的退出去了。
“吩咐下去,所有人,只要是想靠近主子、对主子图谋不轨的,格杀勿论。”墨竹的声音轻轻的,但又很有力度。
帝夜暄回到王府,便有些后悔,他应该从一开始就告诉暮凉,他是无衣,那么暮凉应该会是让他替她分担一点东西的。刚刚他看得出暮凉的脸色很不好,所以才没有和她多说话。
几天之后,她有空了,一定要告诉她真相,然后,一辈子,护她周全。
而此后弦思的出现,帝夜暄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要陪她一起度过此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翌日,奔波了数日的弦思回来了,她先去看了暮凉,而后又去了暄王府。他要去把公子的话转告给暄王。
“主子,王妃的丫鬟求见。”暗一来报,最近有关暮凉的事就是他们的头等大事。
“放她进来。”帝夜暄以为是暮凉得空了来见他那。
弦思之前并没有见过帝夜暄。但看见暄王的第一秒,眸子就紧了一下,然后下一秒,眼里满是怒火。直接抽出了腰中的软剑,刺了过去。
暗一等人都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却没想到王爷出了手,直接点了弦思的穴。
“为何杀我?”帝夜暄冷冷的看着弦思。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暮凉的丫鬟,她就已经死了。
“你该死。”弦思盯着帝夜暄,似乎是想把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既然如此,那就等你的主子来领你吧。”帝夜暄并不想多费口舌。只是想见见暮凉。
“帝夜暄,你不配去见她,也不配娶她。”看着帝夜暄向外走,弦思就知道,他可能会去药楼。他现在不能去,如果他想硬闯,会惊扰了暮凉。
“你说什么?”帝夜暄的眸子似乎一下就变红了,而且伸手掐住了弦思的脖子。
“我说……你不配……无衣……你不配……”先死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却让帝夜暄松了手。
“你知道我是无衣,那……”帝夜暄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
“主子不知道,”弦思似乎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如果你仅仅是盛朝暄王,那便可以,但就是因为你是无衣便不可。你想知道主子现在在干嘛吗?我可以画与你看。”
“画。”帝夜暄挥了挥手,解开了弦思的穴道。“去准备笔墨。”这话是朝着暗一说的。
暗一很快就把笔墨准备好了。弦思走到桌前,闭了闭眼。便开始作画。
很快弦思便画好了,画中的人,面容姣好,但是看起来却极其虚弱,似乎是没有一点生机,就静静地在床上躺着。
“说,她这是怎么了?”帝夜暄手捏的嘎吱嘎吱直响。
“怎么了,这不是应该问你吗?”弦思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