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我在一片黑暗中傲游着,没有任何方向没有任何指示,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累的感觉,只是走了,在我的心里坚信我会找到前方的光芒,找到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只是现在的黑暗而已。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走着,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了,终于看见了前方的光芒,我知道我终于走到了地方了,带着满心的欢喜,我向着我的目标前进着,可是走了好久好久一直没有走到,现在的我感觉到了一丝的疲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我的目的地。在这片黑暗满布的地方也只有坚持着往着那一丝光芒前进。
在疲惫的支撑下,终于来到了那一片已经向往很久的圣地,周围的光芒耀眼的让自己已经承受不起了,在光芒的照耀下我昏迷过去了,在我的认识里我认为在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回到那个我向往的世界了。但是天公总是不随我的心愿,我睁开眼睛还是那一个病房那一幕,只是没有妈妈在旁边累的已经睡着了,只有我一个人,脑袋昏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面,只是在等着等着梦醒的时分。一会有一个护士进来了,在我的旁边看了看我挂的液体,就走了,不一会又一个护士进来了,就在我的旁边坐下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睁开眼的我看了看她的衣服上写着精神病医院,我头一下就炸了,怎么又回到这里了还是在精神病医院,不过一会她们就为我解开了我心里的疑惑。
另一个护士过来了,又是来看我的,在她们两人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原来我被车撞的时候,妈妈正在打电话,但是她看见了我冲向急速前行的的汽车,她也冲过来了,但是遗憾的是我活下来了,妈妈却永远的走了,而眼前这个护士真的是精神病医院的,我妈妈在以前我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她就怕以后她百年之后没有人照顾我,她就把房子卖了,把钱全部放在了精神病医院里面作为我的医疗和照顾费用,而爸爸一直在外面打工给家里补贴家用,早在一年以前爸爸就病了,而且在干活的时候受了伤,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钱医治了,后来伤口感染引发了其他的疾病,也永远的走了,而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妈妈将我托付给了精神病医院,他们每天都会派一个人来照顾我,现在都半年了我还没有醒,医院的医生诊断我有极大的可能是植物人了,在精神病医院的很多护理我的医护人员,都认为可以安乐死,但是院长力排众意认为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能安乐死,除非我自己不行了。
我本来已经醒了,但是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因为,我不认为我妈妈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从护士的语气中听出了都是我害的,我害了一个家庭,一个美满的家庭,她们的语气则在中充满了厌恶,而我则在极度的悲伤中,因为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还认为我在睡觉、我在做梦,但是我每次人自己强迫睡着后醒来还是一样。早在半个多月前我就醒了,这半个多月我一直在装着昏迷,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呢。我已经知道了护士们对我的态度,在她们的印象中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植物人,有着平稳的呼吸和心跳,只是不能动,她们也是每天等着我输完了营养液就走了。我没脸睁开眼睛也没脸面对这个世界,从最初的伤心欲绝到现在的自我麻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真的像是一个植物人,一个知道羞耻的植物人,一个被所有人嫌弃的植物人。
但是这个植物人今天想要做一件活人才能做得事,。在这个漆黑的深夜里面只有一个人的病房里,把自己身上的仪器全部拔了,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切仿佛是在道别,因为感觉没人能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到什么,现在我感觉的我眼睛就是一双无神的眼睛,还是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却发现帽子没在了,打开储物箱,发现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的在里面,最重要的是帽子还在里面。自己给自己收拾完毕走出了病房,在这个外科的医院里面没有精神病医院那样的严格,我很轻松的走了出来,一个人慢慢的溜达着,也不知道想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的只要医院早上发现我不在了肯定会到处的找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面对任何人,因为我现在连自己到底是不是傻子和哑巴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我头上的这一顶帽子,陪伴者我到了现在,我拉了一下帽檐继续往前走,走到了河边,这条河好像是这个城市中最大的一条河流,看着底下湍急的河水,我回想着过往的一切。
我知道现在的我是人神共愤,或许连我脚下的河水也在嫌弃我吧!哎!但是没有办法,我向河水到了一个歉,我要解脱自己,因为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的生活中呢?但是我知道的是我现在活着比死更难,所以我选择逃避,带着我最后的一切逃避,永远的逃避,我没有在想着想要去什么世界当主宰,我只想着解脱,连着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一起解脱,看着桥下面的河水,我没有犹豫,我什么没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如同尘埃一般来,如同尘埃一般去,在在岁月的长河中激荡不起一点水花,如同冬天的雪花落在了烟囱上面,在没到地方,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