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儿颤抖着接通了司机小陈的电话。
小陈来接她是时候,只见她脸色惨白,原以为生了病,正准备问上哪个医院。
“城南区派出所。”覃可儿断断续续把事情给小陈说了一遍,几乎泣不成声。
警察把他们带到停尸房前,覃可儿的脸苍白如纸,整个人晃了晃,幸亏小陈搀扶着。
门支呀一声,打开来,眼前停放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着的尸体,覃可儿的腿就像被灌了满满的铅,怎么也挪不动。
“小姐,看看吧,确认是不是你的朋友。”警察说。
覃可儿不知怎样挪到尸体面前的,泪水已经从眼眶里像掉了线的珠子淌下,沾湿了前襟。
小陈不忍心说道:“让我来把。”
白布轻轻被小陈揭去,露出一张苍白无色的脸来。
覃可儿蒙着脸,啊的一声,摊到在地上。
“覃小姐,不是石总,是刘晓峰。”小陈惊叫着把覃可儿从地上扶起来……
刘晓峰是石逸的司机,平时石逸用黑色AGUAR豪华房车时,刘晓峰就可以开着他的路虎四处兜风。
大概这回兜着女朋友去玩遇上劫匪。
回来的路上,覃可儿一路无语,脸色惨白,心中阵阵翻腾,如果躺在停尸房里的是石逸,她会怎样?
她心中一阵阵的疼。她不想去想答案,原来,她以为自己放得下,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半山别墅里亮着桔红的灯光,覃可儿心中暖暖的,一定是石逸回来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刚才以为他死了,心如刀绞。
门被打开了,石逸穿着睡衣斜倚着沙发,懒洋洋翻着报纸。看到覃可儿进门,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睛亮亮的。
“我以为你睡了呢,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石逸关切道。
“反正不是去会情郎。”她冷冷,没好气的说,好像石逸欠她钱似的。
如果是几年前,她一定会哭,但现在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石逸意外的惊喜被她冷冷回绝,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我带你上医院。”
“用不着这么关心我,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覃可儿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上了楼,关上门。
石逸满头雾水,把刚才的好心情浇个透。
女人就是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怪不得别人说经常说女人是善变,漂亮的女人更善变。
这么晚,她究竟去了哪,石逸真想知道。他忽然想到刚才回来,停在楼下的奥迪A8不在,会不会是她让小陈送她去哪里。
石逸拨通了小陈的电话。
“刚才覃小姐去了哪里?”
小陈把刚才的情况陈述一遍,最后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刚才覃小姐以为是你遇害了,脸白得跟张纸似的。看到我把白布揭开,她居然昏厥过去,我扶着她起来,她的手像冰块似的,石总,她很担心你啊。”
小陈在石逸面前把覃可儿的情形大大夸张了些,覃可儿只是瘫软,没昏厥。
虽然说她是石逸的家政服务员,明眼人谁不猜想着是情人。
对,覃可儿就是石逸的情人,从接覃可儿来到这别墅时小陈就是这样想的,见风使舵他再拿手不过。
石逸听着心中不由一暖,回想起覃可儿苍白的脸,忍不住往覃可儿房间走去。
石逸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心中万千思绪。感谢她对自己的关心?还是告诉她此时自己心中的感动,或是让她告诉自己,其实她很在乎自己。然后会怎样?
石逸把手收了回来,如果她说她喜欢自己,自己能不能给她一个承诺?
如果自己都无法确认又怎能何必打扰她,一个不负责的承诺只会耽误女人的一生。
石逸怕了,女人有时候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