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疣猪人部落了,一块区域,用石头、木头搭建的简易住处。泰锐尔每次看到这里心里都有一种讨喜的感觉,一种优越感。丽萨问过自己,“泰锐尔姐姐,那可恶的疣猪人部落是什么样子的?”泰锐尔给予的形象回答便是,“嗯,就像是我们大号的牲畜圈。”
疣猪人部落真的很像大号的牲畜圈。
在这个地方,暗泽界,居于里面的族群有划分,到现在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何人做的?把生活在暗泽界的各族分为三等,高等、次等、劣等,而疣猪人属于劣等。
泰锐尔是想到了这个,她觉得很有意思,并不是但以族群划分的,疣猪人不事生产,粗狂杂食性,所需大部分靠抢掠、猎取而来,当然采集仍占比较大的比重。
劣等并不意味着他们族群武力的低下,似乎是以族群的意识觉醒程度以及文明作为参考的。
泰锐尔很认同这个理论,但又有芥蒂,觉得这个划分很可能是以人的立场来划分的,不排除是人类那边传来的,不过亦有些不相像。知道龙吗?在这个划分中,黑龙、红龙凭借着传承勉强跻身为高等,而蓝龙、白龙却是实实在在的高等上位,绿龙、青龙却是高出高等范围。
泰锐尔想到了龙,在暗泽界黑龙、红龙、白龙、青龙是没有的,有蓝龙、绿龙的存在,她在以前,曾遇见过龙,或者说是龙的化身,且很是仰慕。她是智者,智者菲拉冉,绿龙智者菲拉冉的名号名传整个暗泽界,她曾化身漂亮的绿衣女子,人类形象,她真的很好,和蔼可亲,她遇见自己显得很高兴,给泰锐尔说了许多的话,讲了森林、河流、山脉,说,‘生命循环生生不息’,‘自然造化皆是天定。’
“听不懂。”那时的泰锐尔仰着头一脸的迷惑。
菲拉冉就坐在树桩上,化身人类女子的她脸上带着微笑,伸手摸着她的脑袋说:“等小泰锐尔长大了就明白了。”
“是这样的吗?”泰锐尔有些不相信。
菲拉冉点头,她是那么的温柔。
在那几天菲拉冉教了她许多东西,后来菲拉冉就走了。
泰锐尔有些想念她了。
“疣猪人是学不会那些东西的。”
泰锐尔仰慕菲拉冉,而自己的信念却也是在那里有了转变,认为暗泽界的各族应该像菲拉冉那样,所以泰锐尔是偏执的,偏执到认为疣猪人这种凭本能行事的家伙就不应该存在。
疣猪人的部落就在前面。
泰锐尔从山坡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原本的心念是侦查,现在带着杀意。
接近疣猪人的部落,很安静。
泰锐尔越过面前的木制栅栏,左右是疣猪人简陋、污浊的住所,大号带了顶篷的牲畜圈,粪便的气味浓郁。
泰锐尔用握匕首的右手手背掩着鼻子,又放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糟糕的气息,粪便的恶臭、肉质腐烂的味道,还有...掺杂在其中的血腥气息。
很安静,一种诡异的气氛。
旁边的一户门半掩着。
泰锐尔侧头看着,她走过去匕首前顶,打开,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异常的情况。
没想到被老族长说中了。泰锐尔退出来站在疣猪人部落中简陋建筑的路面上,环顾,她有些茫然。
死了,死光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完全难以理解的事情。
泰锐尔看着疣猪人部落,没有选择继续调查,保持一种戒备慢慢的退了出去,而后转身进入树林,并快速穿行。
回到部族,把情况告诉了老族长。
“疣猪人部落被屠杀了吗?”老族长披着外衣坐在树屋内的床上,声音有些干涩的问。
老族长在害怕,虽然她没有表现出这一点,但是泰锐尔能感知到。
“对。”泰锐尔面色凝重的点头,把自己在疣猪人部落所看到的讲述,“我没有深入的调查,就赶忙离开了。那里不对劲,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
“你做的很对。”老族长说,又问:“奇怪的气息,当时你觉得是什么?”
泰锐尔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突然心警醒了一下道:“那里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跟袭击部族的疣猪人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很相似。”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族长此时完全不知所措。
泰锐尔亦是摇头。
就是这样,疣猪人部落袭击了部族,而疣猪人部落被屠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充满了太多的谜团。
过了两天,这两天按照老族长的命令实行戒备,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很平静。
泰锐尔巡视部族还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一座座树屋,族人忙碌修补着因疣猪人破坏而造成的创伤。
泰锐尔并没有从这平静中找到寄托,疣猪人部落被屠杀后的画面始终在脑海中萦绕不断。抬头晴空万里,但是她却感到压抑,即便是没有云,却依旧有一种暴风雨前夕的糟糕感受。
丽萨来找她玩耍。
泰锐尔没有拒绝,陪她玩了会。泰锐尔总是对丽萨很宠爱,走过的族人看到这里脸上流露出理解的笑容。
似乎跟以往并没有什么改变。
老族长使人找泰锐尔。
泰锐尔过去了。
“老族长。”泰锐尔见了老族长。
老族长正襟危坐,对于疣猪人事件以及现在所面临窘迫情况,提了解决的法子。
没错是解决的法子。
泰锐尔感到很意外。
“我想让你找一个人,他能给我们指示。”老族长说。
“什么人?”泰锐尔询问。
老族长讲了,原来他们一族是有‘指引者’的,亦或者被外人称之为‘先知’,能在关键的时刻给予部族指引方向躲避灾厄,是大祭司。
大祭司,这个泰锐尔倒是真不知道。
老族长说了关于大祭司的故事,只有他们一族族长才知晓的存在,至于为何如此保密,想来跟‘先知’二字有关。“如今是部族危难之时,我不得不把这个消息吐露出来,只希望能够使得部族顺顺利利的延续下去。”老族长道,后说:“你侧耳过来。”
泰锐尔靠近。
老族长说了大祭司隐居之所。
这天,泰锐尔出发了,去大祭司那儿寻找指引。
在部族西三十里的地方是一片沼泽,名为‘死亡沼泽’,说是死亡沼泽并不是说这里充满凶险,而是没有任何动物生存,一片死水不起波澜,沼泽水面上是干枯的树,像是干枯的路人尸骸。
泰锐尔做了竹筏,用竹篙撑船在水面上前行。走了大概六七里水路的时候看到了沼泽上的独岛,据老族长所说大祭司就生活在那里。
泰锐尔登上了岛,并见到了大祭司。
大祭司端坐在一颗古树的树窠内,枝蔓丛生,看上去像是一尊神像。
泰锐尔低头以示对大祭司的尊敬,但不免好奇,侧脸打量,大祭司干瘦矮小,身上是破旧的麻布衣服,如树皮般布满皲裂的皮肤,树须般花白的凌乱头发,眼睛深邃,是枯木的色泽,他是先知,树灵。
“我已经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大祭司说。
泰锐尔抬头。
“孩子,坐。”大祭司道,泰锐尔旁边有一截树墩,那原本干枯的树墩在大祭司言语后发芽,枝叶生长,很是神奇。
泰锐尔在树墩上坐下,面对着大祭司,她犹豫了下,还是把部族遇到的有关疣猪人偷袭事情详细的讲了,并添加了疣猪人部落被不知名人屠杀一事。
大祭司点头,虽然是已经知晓,但并没有在泰锐尔的讲述中出声打断。
“大祭司,我们应该怎么办?”泰锐尔询问道。
“皆是天定。”大祭司说了这么一句,他注视着泰锐尔,抬了抬手显得有些吃力,而后又放下,叹息一声,道:“这是一场劫难。”
“劫难?”泰锐尔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大祭司,委实想不到大祭司会用‘劫难’二字,很快意识到这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比之部族遇到的危机更严重。
“在劫难开启的之时菲拉冉曾找过我,我没能给出一个答案,因为这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后来她就离开了。”
菲拉冉,菲拉冉智者,就是泰锐尔在小时候遇到的那位绿龙。
泰锐尔一时接受的信息太多,她脑子有些乱,想到了部族,想到了族人,她问:“那大祭司,我应该怎么做?”
大祭司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泰锐尔,他道:“我已经看到一些未来,所以不要心急,以后也不要悲切,做你要做的事就是了,路在你自己脚下。”
泰锐尔不明白。
“回去吧,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尽管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大祭司这么说了......。泰锐尔看闭上眼睛显得有些疲倦的大祭司只得起身,向他鞠了个躬不得已的离开。
划竹排离开,原路返回。
回到部族的泰锐尔把跟大祭司交谈的话语跟老族长说了,都没思绪。
这天,外面乌云满布。
一声霹雳。
外面突然传来尖叫声,亦有大声的叫喊。族人遇到了情况,且是危险的情况。
泰锐尔精神一直紧绷着,听到声音当即拿过桌台上的匕首从窗口跃了出去。
她树屋靠后,一路而来见族人慌乱的模样,上前抓住一人问:“发生了什么?”
“入侵者,是入侵者。”
泰锐尔看着前方,已经没必要听了,她看到了。
怪物,有着恶魔灵魂的人形怪物。
漆黑铠甲,两米三多,手中是一柄重锤,就这么杀了进来。
族人阻挡,进攻,却......。重锤呼啸,族人根本抵挡不了,说句不恰当话,那重锤如狂风扫落叶,飞出去的族人下场可想而知。
泰锐尔心急、愤怒,她松开面前族人冲了过去。
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泰锐尔逼近,即便是她亦有几个呼吸的愣神,怪物极具压迫力的庞大体型,以至于它身上的重铠就像是不相称的小马甲一样,脸上是一张獠牙鬼面罩,一双内凹的暗红眼睛。
“怪物,怪物。”
从未见过的东西。
只是这短时间地面上已经躺了七八具族人的......尸体。
回过神的泰锐尔见地面上族人的尸体也红了眼睛,她左右挥手喊道:“撤开,撤开,都撤开。”
族人听到泰锐尔的话急忙撤开,而那怪物也没有追击,它手握重锤站在原地看向出现的泰锐尔。
“泰锐尔大人小心,那家伙根本杀不死。”
族人向泰锐尔提醒。
泰锐尔看到了,之前族人的进攻,有三把匕首插进了这怪物没有重甲遮挡的下腹,而匕首还留在它身上,看上去却对它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已经不属于正常的范畴了,即便是之前狂暴的疣猪人受到这种攻击也只是在狂暴过后倒地,所以面前的这东西已经属于另一个范畴的存在了。
泰锐尔明白这是一场殊死的战斗,她没有畏惧向着怪物走去。
跟怪物的对决。
心无旁骛。泰锐尔架起匕首挪动脚步,围绕着怪物转动。而怪物提着巨锤亦是转动身子盯着她,这是给予了她足够的重视。
四周人屏息,亦是紧张,假若这怪物可以用常理来度量,他们不介意在战斗中偷袭或者用任何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可惜事实证明这怪物刀枪不入。
老族长等长者也带着紧张紧紧的盯着这场战斗,却插不上手。泰锐尔是部族近百年最强大的守护者,精通传承下来的各种技巧,如果族内有谁能杀死这怪物的话,只有她。
“风使。”泰锐尔力量加注,感受到了迅捷,就像是从水中的环境突破到了另一个环境,空气的阻力减弱,这使她更迅捷更强大,手中匕首的贯穿性也更强。
两方挪动着脚步寻找进攻的时机。
没有任何言语,或者说言语无法沟通,要做的就是杀死对方。
接近,交错,匕首擦过挥舞过来的重锤,泰锐尔腰身如垂柳弯出夸张弧度,一瞬间擦过,火光四溅。
错身分开重新对峙。
这怪物真是恐怖,究竟是什么东西?泰锐尔目光盯着怪物胸口的位置,她给对方留下了伤口,贯穿性的伤口,但对于这怪物来说并不致命。同样,她也付出了代价,手在颤抖,手肘的位置被擦了一下麻痹感依旧在都有些握不住匕首了,鲜血也浸湿了衣服。
再一次的寻找机会,力量加注。
“风使。”使得身轻。
“星光。”疑似星光凝聚,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被吸取进入体内。
‘星光’是增强体质,高速治愈的能量,她身体吞噬的当然并不是星光了,而是周围植物的生机。
怪物用的重锤尤其要当心。
泰锐尔需仰头才得以观怪物整体,且这怪物并不迟钝。
试探,交手。
每次皆是竭尽全力的攻击,寻求的就是致命的一击。
‘风使’‘星光’泰锐尔已经用了两种力量,还有第三种。
“灵蜕。”
泰锐尔目光逐渐涣散,进入一种‘旁观者’角度。
怪物挥舞重锤试探性的进攻,泰锐尔应对的动作跟之前有些不同,少了份灵动,更多是模板式的动作,标准、精确、迅捷,像是一举一动经过高精度计算过的一般。
泰锐尔被老族长称为部族百年来最优秀的人由此可见,三种力量,基础的‘风使’也是属性力量中的高等能力,而星光、灵蜕,许多族人都不曾听闻过。
这些力量虽是传承下来的,跟天赋有关,多是对万物的顿悟。
孰弱孰强?三种力量加持,泰锐尔的战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强化,她不会跟对方打持久战,这怪物懂武技,即便是看起来没有了理智的存在,但战斗本能还是不可小觑,不仅如此,这怪物之所以这么难缠‘不死’特性占了一部分,还有就是它体内有一股神秘的能量。
怪物的血是黑色的,漆黑如墨,这已不仅仅是单纯的血了,而是一种高能量的特殊物质。
“必须要尽快的解决它。”泰锐尔狠下心来,从各角度发动进攻,给怪物身上添加了诸多的伤口,却不致命,而她一手捂着腰身,被怪物手中的重锤擦了下撞到了树上,浑身疼痛,不过,已经找到了弱点。
泰锐尔架起匕首屏息,向怪物踏步,落步无声,轻盈迅捷,踏雪无痕,在怪物挥动重锤划出一道圆弧的时候下肢跃起侧翻身,手中的匕首捅进怪物的脖子,借势强行撬开了怪物的半个脖子。
怪物脖子被撬开一半,脑袋垂拉着,看上去恐怖且恶心。
族人见此发出欢呼声,并纷纷涌了过来。
泰锐尔也松了一口气,面向族人露出笑容来。
突然的噤声。
“小......。”
泰锐尔察觉到了,根本反应不过来,那怪物竟然没死,它握手中的重锤向着族人杀去。
血光四溅,族人的尸体横飞。
泰锐尔愣住,继而发疯的冲向怪物。
怪物一事已经过去了一夜。
部族人人愁云满面,亦是伤悲,仅仅只是这几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老族长跟部族的长者们商议,所遇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想象的范畴了,必须要做个重大的决定了。
部族从搬到这里将要做的唯一一次重大决定。
“只能如此。”
“就这样吧。”
“唉。”
多次叹息。
丽萨抹着眼泪从树屋内出来,她向四周瞅着。有族人路过,她走了过去去询问,得到消息后向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泰锐尔已经一夜没有休息了,她很伤心,更是愧疚、自责,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怪物的尸体,就这么看着。是它,是它造成了这一切的悲剧。
怪物已经死去。
泰锐尔蹲下身来凝视着怪物那鬼面具,伸出手扣住而后揭开,面具下怪物真正的模样令她发愣。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泰锐尔姐姐。”
泰锐尔把面具重新按在怪物脸上,回头,是丽萨。
丽萨看着怪物尸体又低下头来。
泰锐尔站起身来,对丽萨说了句,“对不起。”
丽萨摇了摇头。
泰锐尔走了过去,而后陪丽萨在一旁坐下,她们说了许多,而丽萨似乎好了一些。
“泰锐尔姐姐再见。”
丽萨离开了。
泰锐尔看着丽萨的背影,心情沉重。想要做些事情,必须做些事情。又回到了怪物尸体旁,看着,突然发现了什么,重新蹲下身来掀开怪物尸体拿到一张黑色的铁牌,翻开,正面是‘帝国第七军团’背面则是‘都林重甲步战兵-乔司’。她凝视着怪物的尸体,铠甲,之前掀开面具看到的那面孔,还有这铁牌,人类,只有人类,其实这铠甲就已经说明了问题,重铠,这是人类的工艺,想到了大祭司说的一句话,“做你要做的事就是了,路在你自己脚下。”,把铁牌紧紧的握在手中,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泰锐尔去了‘祖庭’。
老族长跟部族长者们在讨论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部族搬到安全的地方。
泰锐尔待他们商讨完同老族长说了自己的决定。
“这.....。”老族长迟疑,最后问:“你决定了吗?”
泰锐尔重重的点头。
部族的传统,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拒绝的,例如复仇,所以老族长也没有理由拒绝,她道:“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
泰锐尔走出了祖庭。
丽萨听到了这个消息,找到了泰锐尔,她叫道:“泰锐尔姐姐。”
泰锐尔来到丽萨的身前摸着她的小脑袋。
丽萨是有些伤感的。
“放心吧,等事情解决后,我会回来找你的。”
丽萨,“嗯”了声,后道:“泰锐尔姐姐,我给你扎辫子吧。”
泰锐尔愣了下,而后微笑着点头,背过身蹲在丽萨身前。
丽萨站着把泰锐尔的长发编织,如瀑及腰的长发,花费了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编织,最后丽萨歪着脑袋想了想从旁边摘了朵蓝色的小花扎在上面。
泰锐尔等丽萨扎好辫子后起身后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说:“很好看。”
“嗯嗯。”丽萨点头显得很高兴。
“谢谢了。”
丽萨摇头。
之后跟丽萨分别,这一天泰锐尔去了祖庭,老族长站在一旁。
泰锐尔一步步上前来到了祭台,祭台前的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把武器,一张面具,她从腰间抽出匕首划破手指让鲜血滴落在上面。
这是一种仪式。
最后拿起石台上的武器,一把上面阴刻精灵铭文的勾月弯刀,又拿起那金鹰面具扣在脸上。回头向外走,经过老族长身前的时候略有停顿,老族长点头,泰锐尔走出祖庭。
戴金鹰面具,配两把武器,及腰的编织长发,长发上有一朵蓝色的小花。泰锐尔没有惊动族人,一个人离开了部族,站在高坡上回头,这次她将前往人类的世界—复仇,希望不久后就能重新回到这里。
前往人类的世界。
泰锐尔想了想用手理了理耳鬓的头发,把她那暗精灵特征的尖尖耳朵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