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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镜湖月(3)

不哭和小玉跟他走了千年,在他们眼里,黑铁皮是个非常简单的人,除了喝酒,没有任何爱好,踏青赏月,听荷品雪,从来入不了他的眼,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打坐入定。可今夜,他看着月亮,一直看到深夜。

白天的时候,他向人打听清楚了,这是大汉建初五年,当今天子章帝刘炟。

建初五年……建初五年!谁想到行踪无常跨越时空的弥天槛,竟将他带回了一千年前!他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那件事,刚刚过去八十年……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就是说,那件事,刚刚过去八十天。

黑铁皮的呼吸略略加快了些,那些早已掩埋的记忆如雨后春草一般拱涌而出!

刚刚过去八十天!

黑铁皮望着漫漫夜空,九霄之外,那个叫作青诛的上仙,还处在深深的悲痛与惊惧之中,天界都知道,青诛永远那么慈悲、从容、宠辱不惊,可只有他知道,此刻的青诛,有多么惶恐和无助。刚刚失去了心爱的姑娘,他悲痛万分,可他知道,这是她的劫数,自己无能为力。可是,他又将失去最信任的战友,这件事,他难辞其咎,他几乎亲手毁了他最好的兄弟、唯一的战友——赤伏。

赤伏……这一次,我一定会救你!

黑铁皮握紧了拳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惜一切代价,我一定要救你!莫说留到来年春天,便是永远不再回去,我也一定要救你!

万千思绪一起涌到心头,黑铁皮觉得胸腔似乎燃了一团火,几乎不可承受,他跃上院墙,又跃上古树,再跃上高山,希望自己离苍穹更近一些,可仰头望去,苍天还是茫茫无边。黑铁皮气喘吁吁,是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的青诛,他老了,老到还有能力重新承担一回吗?

山巅之上的黑铁皮发出一阵苍老的笑声,没关系,老了没关系,除了仙籍没关系,再登不得苍穹亦没关系,他还是有办法帮到曾经的自己,他清楚地记得,来年四月,那个还是青诛的他,前往峨眉,途经中原,有一瞬的驻足。

黑铁皮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来年春天,毕竟还是数月之后的事情,当下第一要务,还是确保能安然地留在此地,不要被人看出异端。黑铁皮这样想着,低头俯瞰这座东汉小城,定睛望去,竟然在山下一面湖畔,发现了不哭的身影。

小玉到底还是把饱含心绪的锦书交给了不哭,又拐弯抹角、软硬兼施地警告了一番。不哭连连点头,一脸愧赧,就像真的抢了兄弟的心上人一样。

不哭连着向几个丫鬟问路,才打听到柳家娘子的闺房所在。不哭隐隐觉得诧异,打听人家闺房,并不是一个妥当的行为,可对方几个丫鬟的反应,并不是斥责和不屑,甚至连拒绝也没有,而是不约而同地露出莫名其妙的戏谑神情。不哭也来不及多想,快些送了信,快些向小玉交了差也就踏实了。没想到,走到柳家娘子小院外的时候,他竟然看见一个男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联想到方才几个丫鬟莫名其妙的神情,不哭心里升起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这柳家娘子看起来如此不同于寻常女子,难道竟是因为她心性如此放荡不羁,到了可以随便……的程度?不哭已经不能想下去了,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追着那男子,算了,弄清楚状况,回去告诉小玉,让他死心也罢了。

不哭跟着这神秘男子,来到山脚一面湖畔。不哭看到石碑上刻着“镜湖”两个字,湖面微波不兴,果然澹澹幽深,在月下泛着暗光,就像一面大铜镜。

后来,不哭才打听到,这镜湖在百年前人迹罕至,荒无人烟,旁边只有一座不知荒废多久的破庙,湖水虽美,湖畔却杂草丛生,野林蔽日。是柳家祖上孝廉柳克让,买了镜湖畔方圆百余亩的地,建了如今的柳宅,镜湖也就渐渐成了牧野人尽皆知的“名胜”。

不哭看着那男子在镜湖边寻了一个石阶坐下来,不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找了棵大树隐蔽,目不转睛盯着他。男子面前亮起一簇火光,似乎是在烧什么东西,不哭看不真切,约莫是白衣白绢类的。

火光渐渐熄灭,大约是烧完了。不哭等着男子接下来的动作,却只见他一动不动,坐了很久,任夜风冷露侵蚀着他单薄的身子。

接连一昼两夜没有休息,不哭瞌睡得厉害,只一个瞬间的盹寐,再睁开眼时,发现男子不见了!

不哭正想上前,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梦到什么了吗?”

不哭转身,正是那个男子,不哭这才看清他的脸,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分明在哪里见过!而且,就是不久前刚刚见过!但是,不哭实在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呢?又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那男子看出了不哭的疑惑,微微一笑:“柳家墓园,我们见过的。在下柳如之。”

不哭瞪大了眼睛,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宋小玉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居然是个男子!难怪,不哭初见那“美人”,也觉得气质格外与众不同,原来,是身上这股男子的英气。

这倒也好,不管师父要在这里逗留多久,总还是要走的,一走就是无边无垠的时间和空间,倘若真是个美人,岂不空负小玉魂不守舍的一番惦记?

“不哭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你似乎是睡着了,你梦到什么了吗?”

不哭有些诧异,这位柳公子没有问他为什么跟踪自己,倒是问做了什么梦。好奇怪的问题,好奇怪的人。

柳如之看不哭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没有他想要的答案:“可惜我不能像你,想睡的时候就能睡着。”

不哭更加诧异了,他在石阶上坐了那么久,是为了睡觉吗?“柳公子来这里是为了睡觉的?房间里不能睡吗?”

柳如之认真看着不哭的脸,美倒在其次,那种干净,让他忽然有了倾诉的冲动,也许不哭不会像旁人那样笑自己的痴癫,可是,真要倾诉,他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终,柳如之这样答道:“在这里睡着,能与一个人在梦里相遇。”

不哭的脸上的确没有旁人嘲笑的神情,但那种相当认真的迷惑,也让柳如之有些失望。转而,不哭似乎明白点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已经离开的故人吗?”

轮到柳如之迷惑了,不哭的语气明明是伤感的,怎么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不哭看出柳如之的迷惑,拍了拍自己的脸:“对不起,我的脸有问题,伤心难过的时候它就笑,高兴的时候它反而又哭,平日里我自己还能控制,偶一忘情的时候就忘了……”不哭因为这个毛病没少招人误解和白眼,就连黑铁皮有时生气也因为这个狠踢过不哭几脚,他已经习惯为此负疚于所有与他交流的人了。

柳如之听了不哭的解释,倒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盯着不哭的脸看了一会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算不得什么毛病,不过是跟别人有些不同罢了,至少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控制,既然我知道了你面上显现出来的跟你心里的感受是反着的,那我就反着理解好了。”

从没人这样跟不哭说过,原来这算不得什么毛病……

“想来,我自己的问题,比你要严重得多。我爱上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在梦里。私订终身,缠绵缱绻,同衾同椁……”

不哭瞪大了眼睛。

两人聊得投机,不觉到了深夜。柳夫人发现柳如之不见了,惊惶地找来严惜儿,她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傍晚来投的杜婉仪。

柳夫人姑侄两个率了丫鬟气势汹汹地往安顿杜婉仪的客房去了,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丫鬟絮儿敲了几下门,没有应声,便唤芽儿的名字。

芽儿是柳夫人遣来伺候杜婉仪的自家丫头,说是伺候,也是监视。不料芽儿听了唤声,却从外面过来了,见了气急败坏的柳夫人,急忙下跪请罪。柳夫人这才知道,芽儿要伺候杜婉仪沐浴,杜婉仪却坚决拒绝,给芽儿遣了个差,支到厨房去了。

严惜儿一边安抚着焦躁的柳夫人,一边吩咐絮儿到园子找些剪花用的小刀片,将薄薄的刀片塞进门缝,慢慢移开门闩,门闩移开落了下去,柳夫人迫不及待朝木门狠推一把,不想门只是剧烈地晃了几下,并没有打开。

几人这才发现,门里面不仅上了闩,还加了一把锁!这锁看着眼生,想是杜婉仪自己带来的。

柳夫人心里一沉,这杜婉仪沐个浴而已,不仅赶走了自己的丫头,还加了两重门锁,若非其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故,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柳夫人忙差芽儿去叫些身强力壮的家丁,便是刀劈斧砍也要把门打开。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如玉搀扶着杜婉仪出来给柳夫人请安,显然杜婉仪出浴匆忙,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柳夫人二话不说,指挥丫鬟们冲进屋去,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既不见柳如之的踪影,也不见任何异常的端倪。

“说!你把如之藏到哪里去了?”柳夫人大吼着向杜婉仪冲过来,恶狠狠地扯住她的头发,白天里粉饰出来的慈祥端正荡然无存。

这一瞬的严惜儿,极力控制着内心的起伏,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使自己能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当年的柳夫人,就像是今天的严惜儿,也是严家的大娘子,多少人的掌上明珠。嫁进柳家后,尽管经历了那场巨大的劫难,严惜儿也并没有亲眼见过姑母这样的失态。她无法想象,换作她是柳夫人,会怎样处理这样的情形;她更无法想象,换作她是杜婉仪,会怎样面对这样的冲突。

杜婉仪痛得仰起头,一旁的严惜儿不动声色地看到,杜婉仪脸上并没有她想象的惊恐,她甚至觉得,杜婉仪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同是大家娘子,金枝玉叶似的人儿,她如何能面对这样的摆布和屈辱?这个杜婉仪,绝对不一般。

杜婉仪眼帘低垂,声音轻柔却坚定:“婉仪尚未见过公子。”

柳夫人一愣,倒退一步,随即冷笑起来:“好,好啊!我家如之对外从来以女装示人,除了家中上下,外人都以为我柳家这辈人中只有一个娘子。你初来乍到,怎么就知道如之是位公子?!”

杜婉仪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公子以女装示人,也是少年之后的事情了。先父和柳伯父曾有过指腹之约,他们都是恪守信义的读书人,早在柳公子和婉仪出生之时,就交换了八字。旁人不知公子真身,我杜家不能不知。”

杜婉仪一番话不卑不亢,又抬出了两位先人,言外又在提点柳夫人不要存着悔婚的心思。柳夫人恨得牙根痒痒,目露凶光。

这时,家丁匆匆来道:“夫人不好了,娘子……房外布的网子捉到了一只妖怪。”

杜婉仪知道,家丁嘴里所谓的娘子,就是男扮女装的柳如之。

柳夫人一愣,狠狠剜了杜婉仪一眼:“来人啊,将杜娘子看管起来,不准她再走出房门一步。”说完,匆匆离开。

严惜儿悄悄扶起杜婉仪,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杜姐姐见谅,表哥是姑妈的心头肉,是姑妈的命根子。姐姐还要好好将息自己。”杜婉仪抬头,对上了严惜儿充满温暖和善意的笑颜。

严惜儿微微欠身,转身去追柳夫人。

院子里,众家丁举着火把严阵以待,小玉正躺在挂满铃铛的网子里,龇牙咧嘴,大声嚷嚷:“我都说了,我不是妖,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喜欢柳家娘子才会到这里来,不偷不抢,光明正大!”

院子通向门庭的走廊上,柳太夫人梁氏居中而坐,柳夫人携着严惜儿匆匆而来。

柳太夫人梁氏不解地问:“这大半夜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夫人抿起嘴唇:“婆母,我也是为了如之好,毕竟这三个人突然来到柳家,我怕他们会对如之不利。”

小玉在柳家上蹿下跳,四处打探柳家的事情,又句句不离柳如之,还胆敢差人送信勾引柳如之。柳夫人不禁生疑,自己苦心孤诣,为了保护儿子,让他在公开场合,女装示人,以希避开女妖,倒有男妖找上门来?!于是柳夫人命家丁潜伏在柳如之住所周围,保全万一,却发现柳如之居然不见了,柳夫人这才慌了,让人捉了小玉,把整个柳家都给惊动了。

柳夫人刚要接着说下去,只觉得耳边疾风划过,“啪”的一声,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她半晌才回过神来。

柳太夫人扬着手,一脸怒气地站在柳夫人面前,厉声喝道:“跪下!我看你眼里是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婆婆了!既然你早就发现这个丑熊怪一直在打如之的主意,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

柳夫人脸色煞白,瘫倒在地,泣不成声:“如之不能出事,婆母,我们去请凌虚道长出关吧……”

严惜儿随即跪在地上:“柳太夫人息怒,姑妈也是怕扰了您歇息,这才做了主张,趁夜安排妥当,以备万一,若是有什么情况发生,自然会第一个禀报柳太夫人。”

柳太夫人看着严惜儿冷笑道:“处处都有你这丫头……也罢,该到你头上的早晚都是你的。”柳太夫人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转而看向网子里的小玉。

小玉乖巧地一笑:“老夫人,您明察秋毫,我对柳家娘子是一片赤诚,本想见面倾诉衷肠,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我真不是妖,我怎么能是妖呢……”小玉看着众人瞧着他的眼神,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格外心虚。

柳太夫人冷笑:“这么多年了,我还没看到哪个混入凡人堆里的妖肯承认自己是妖呢!”说着一挥手,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稍有踟蹰,在柳太夫人冷冷的注视下,壮着胆子上前,对着小玉开始拳打脚踢。小玉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一边嗷嗷惨叫,一边暗暗佩服这老太太,凡人见了妖,少有不怕得惊慌失措的,她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人,居然如此声色俱厉。

“好啊,本来就皮糙肉厚,团成这副样子想必更不怕打了!来人,将油锅抬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妖怪也不怕下油锅!”柳太夫人悠悠地说道。

小玉吓得也不缩成一团了,咧着嘴直叫唤:“我、我真的不是妖啊,我们是收妖的,老爹跟不哭可以作证,老爹……”

小玉凄厉的喊叫声,没能动摇柳太夫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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