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王看了信将琉璃杯摔碎在厨子面前:“不下毒,你这狗奴才收入钱财作甚,还不快说,这封信谁给你的。”
洛洵在一旁看到信上的字心中微微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下面的厨子失去了理智般疯狂地摇头:“信上说这粉末无毒啊,奴才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没有想要害人啊”
八殿下看向洛洵意味深长地说:“我看二哥表情,似乎对这字很熟悉?”
洛洵星目瞪过去,而后略带嘲讽地说:“我看这字笔势软绵,没有筋骨,造假的人未免太不用心。”
螭王:“洵儿认识这字迹?”
洛洵:“这封信故意模仿儿臣亲近之人的字迹,儿臣怀疑有人故意构陷,意欲挑拨。”
八殿下一脸好心劝导的样子:“哟,亲近之人呀,看来二哥已经知道是谁写了这封信了,那父王可别为难二哥了。二哥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心思单纯,这要是发现他当做亲人的人背地里害他……”
洛洵:“八弟这是在无凭无据地质疑我,说我不识人吗?”
“二哥,八弟,自家人就不要吵了。”五殿下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厨子,“狗奴才,你以为你身后的人还能护住你吗,现在说出来幕后主使,本殿下兴许还能替你向父王求情,免你一死。”
厨子彻底失去了理智般不停的往地上磕头,“王饶命,王饶命,奴才真的以为它没有毒啊”,说着抬起磕破的满脸是血的头手指向司沉,“是他!是他给了奴才钱让奴才办事。钱我不要了,不要了,王绕奴才一命吧。”
在场的人皆低声惊呼,不是后悔赴这场鸿门宴,便是心知肚明……
螭王心中刚因为爱子的成就对司沉稳固起来的信任又开始动摇阴腔怪调地问:“司爱卿有什么要解释的?”
司沉内心吐槽:糟老头子,谁是你爱卿。面上平静地回答:“司沉未见过此人和这封信。”
司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他也快走了,再让五殿下陪二洵老弟练练也好。坑是挖好了,埋谁可说不定……
洛洵:“父王,仅凭一张字就草率地断定是司大哥所为过于鲁莽。恳请父王给儿臣时间调查,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司大哥是清白的。”
八殿下一副已经万事大白的样子:“父王,白纸黑字人证物证皆在,实在没什么好狡辩。依儿臣看,先留司沉公子一命,把他抓到地牢里,等二哥看清了恶人嘴脸再杀了也不迟。”
螭王内心暗自思考,司沉此人虽表面上温润纯良,但此人智谋无双,深不可测,难保以后不会成为大患。洵儿如今已经成熟,实力和势力也是最出众的,借此机会先除掉他也未尝不可……
螭王于是决定下令:“那就先把……”
五殿下眼中忍不住闪过狠毒和计谋得逞的喜悦。
“螭王,妘扶曾悉心研习书法,可否让妘扶看一下这封信再取纸笔和来司沉公子以往所作书法,让妘扶对比一二。”一道婉转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螭王的话。
谁都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远离纷争的此时会出声趟关乎王室内部夺嫡之争的浑水。
被打断的螭王也很诧异,面色不太好,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了天族神医的面子,只好道:“速速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