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四兄弟回到了客房后,几人集合到了一个房间内。
“四弟,你伤势如何了。”赵云天举起茶杯,悠然地喝了一口,问道。
赵云景掀开衣袖,露出麻木无法动弹的左手,一片乌黑呈现在众人眼中,“暂时还是没有感觉。”
“我已传音给爹娘,若你实在不行就别再滞留此地。”赵云天又道。他盯着赵云景的左手紧皱眉头,有些担心。
心道:至于那件事的调查,只能先放一放,如今看来实在太危险,只怕不是他们兄弟几人可以应付的。
赵云景摇摇头,他不会回去的。而有关昨夜围猎场的事,其实他并没有全部告知他们,他偷偷的在心里头藏了个小秘密,要问他为什么,赵云景大概也回答不上来,他就是想藏着,特别是关于那道黑色的身影,只想将她留在心里。
而同样经历过围猎场事件的向宁,一回到房间后便开始打坐修习。
向彬和用过膳后,来到他门前,“向宁,你在吗?”敲了许久,都不见有答应。
他想找他商量一下今日军功的事,但自从昨天半夜回来后,向彬和就发现了他状态有些不对劲,今日出去游玩也是,时不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彬和?你找啊宁?”向彬和正转身离去,碰巧遇到回房的向怀。
“是啊,敲了半天门,都没见回应,应该不在吧。”回答道。
“那小子估计在修炼。”向怀说道。
“修炼?”向彬和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下房门的方向,“莫不是受刺激了?”
“说不定是为了几天后的交流赛吧。”向怀走过去抓住他,将人拉回房。
天空中不禁又下起了雨,这次还刮起了大风,算是他们到裘氏以来,最强劲的一次。
......
此时,魔刀在晴芜手中异常的安分,那黑气顺着她的右手环绕而上,像是在撒娇一般。
晴芜心道:宋琼华想利用裘仁怀得到这魔刀,这刀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当初谢氏派人潜伏应该也是为了这魔刀。
晴芜左瞧右看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心念:不过不管他们到底在打什么注意,现在向氏有她晴芜护着,就绝不允许别人惦记!
她素来最护短,也霸道成性,敢惦记她的人和物,就等同于在挑衅她!
晴芜向来有几点是旁人碰不得的!
一,辱她所护者,死!
二,动她所护者,死!
三,掂她所护者,死!
凡是敢触碰她底线的,一概不留!
既然宋琼华和谢氏喜欢刺激,她便让他们在这底线边缘上作死一回!让他们好好地死一死!
少女恬淡的笑意瞬间化作冰冷无情之态,双眸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死意,宛如地狱爬上的魔鬼,与之前一惯的温和宁静相差甚远,形成极端!
攀于晴芜身上的魔气似受了惊般,一下子窜回魔刀中,被她身上的散出杀意压迫得不堪重负,瑟瑟发抖地缩在刀内,不敢随意冒出!
那边在修炼的一人一兽,正席正而坐,闭目养神中,突然感知到一阵可怕的杀意,海容冷冷地抖动了一下,立马收回心神,急喘了一口气,林安则一个心神不稳猛地噗出一口血,血迹沾染了衣角。
海容手快地接住林安,后者才得已稳住。
两人不顾得身上的伤,快速冲向晴芜,“啊晴!”
林安远远大声一吼,拉回了晴芜的心神,回头看到奔来的身影,林安嘴角上还挂着妖异的红色,她心中恼怒,该死的!竟然没注意到杀意太重,不小心牵动了魂力!
晴芜立马放下魔刀,站起来心疼地为林安擦拭嘴角的血迹,又喂她吃了一粒固本的丹药。
“啊晴,你没事吧!”林安双眸中染上担忧,一想起刚刚那阵可怕的杀意,忍不住打个冷战。海容也难得表情严肃地看着她,双眼在她身上来回扫荡,查看是否有伤口。
他们越是如此,晴芜心中越发责备自己,“对不起,我没事,是我不好,有没有伤着你了。”
林安摇摇头说:“没怎样,打一打坐就好。”
海容的视线落在了晴芜身后的魔刀与铜鼎上,表情一冷,“离魔远点。”
海容这话让晴芜一怔,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后背上封印的东西,怕她接触魔气过多会催发意外。但晴芜自有分寸,而且这段时间脑中有个模糊的想法,只是还有待证实。
而此时,她也只能乖顺地先应下海容的话。
“你没事就好。”看她似乎真的没事,林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一番安抚后,再三保证不会出事,两人才回到原位继续修习,而晴芜也继续她的事。
在铜鼎内的一堆灰渣中翻出了一枚亮闪闪的金丹,上面还残留着强大的寂灭气息。又从怀里拿出一张新的符箓,对着玄狐魂体一贴,符箓发出一阵白色光球,将它包裹在其中拖了出来。
随后又从戒指里拿出了今日抢来的赤离兽。
赤离兽因伤势过重已经死去,只剩下一副僵硬的尸体。晴芜将它扔进鼎中,点燃炉火,大火焚烧了一柱香的时间,又一枚璀璨的金丹出炉。而赤离兽的魂体也顺便留了下来。
铜鼎火烧赤离兽时飘出的肉香传遍了整个清王镜,肉香诱人,令人饥肠辘辘,打坐的两人不禁舔了舔嘴巴。
等到鼎内的余温降到一定温度时,晴芜大胆地将魔刀插入了鼎中去锤炼,也不怕魔刀会被焚融。做好一系列动作后,把两枚金丹和魂体收回戒指里,拍拍身上沾染的灰烬,活动活动久站发酸的双腿,便在鼎附近布了个防止靠近的小阵法,怕鼎火灼烧伤他们。
出了清王镜后,一回到房间,就感到了一股阴凉的体感。
外面风雨交加,晴芜事前没有关好窗户,导致房间大面积湿水,窗叶也被大风吹得狂打外墙,不过好在床并不靠近窗口,被褥没有被打湿。
晴芜立马关窗,收拾一下屋内情况,才觉得有些疲惫,洗了个澡后便卧床睡觉。
她打算接下来的一夜,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好好的睡一觉,静待接下来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