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院里，顾漓歌便听到秋薇的怒呵声：“你干什么!”
“我就动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回应她的是一道不屑的女声。
示意身后的下人不要开口，顾漓歌抬脚像屋内走去。
女子背着顾漓歌，没注意到她进来，仍在跟秋薇僵持。
顾漓歌倚着门：“哟！竺小姐好大的架势。”
“哼！我可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你……”听到声音，竺蕊下意识回了一句，等她反应过来，身体略微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来。
见到少女巧笑倩兮望着她，竺蕊下意识觉得背后一凉，很快镇定下来。
“小姐回来了，这不知礼数的贱……婢女不让我进你屋子，明明我才是小姐的丫鬟，她算是么东西。”
顾漓歌直起身向竺蕊走去。
“我说了你现在是我贴身丫鬟？不过，你也确实只是个卖主求荣的东西。”
竺蕊眼睛徒然瞪大：“小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小姐明明到处都偏袒她，有人来欺负也挡在她身前。
“对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这样还是拜你们所赐呢!”挑起竺蕊的下巴，顾漓歌看着她的眼睛笑到。
浑身一激灵，竺蕊有些不敢直视顾漓歌的眼睛：“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装傻是吧？顾漓歌松开手，落到她肩膀上，沿着臂弯滑到手掌心的位置，然后抬起她的手。
竺蕊不明白顾漓歌在搞什么，手上有些痒酥酥，麻麻的。
“竺蕊的这双手怎么起茧了？我记得以前可是比我保养的还好看呢。”
没听懂顾漓歌什么意思，竺蕊一懵，下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从手指处传来。
“啊！”
顾漓歌继续把玩着，听到竺蕊的尖叫声，有些不耐烦。
“继续叫的话，可就不止是这样了哦。”
竺蕊惊恐的看着她，忍着疼痛不敢再继。
顾漓歌摸着她的手轻轻用了下力，对方指骨又折断一根。
“你!啊---”没料到顾漓歌会继续动手，竺蕊又痛呼出声。
“我什么我，现在这点就痛了吗？可我还是觉得不够呢。”接着，顾漓歌手上一动，竺蕊十指尽断。
“啊!唔~”不等她继续叫出声，顾漓歌直接从她衣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她嘴里。
竺蕊刚想要反抗，在她身后的秋薇用灵力将她双手背在后面捆住，随后向她膝后踢了一脚。
不由自主跪在地上，竺蕊声音呜咽，满眼通红，布着血丝，不甘地望着顾漓歌。
蹲下身，看着她，顾漓歌笑出声：“不服吗？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竺蕊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恐惧，被顾漓歌清晰的捕捉到。
顾漓歌手里用灵力幻出匕首，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不要那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匕首在手里转了几圈，拽过她的头发，顾漓歌盯着她的眼睛：“现在说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呜呜呜~”挑眉看了竺蕊一眼，顾漓歌取下堵住她嘴的布条。
“以前的事，我错了，你杀了我吧!”竺蕊眼神里充斥着痛苦，不情愿。
“既然不情愿，怎么不说出来听听呢？就因为她手里有你家人性命？”不放过她神态的变化，顾漓歌问道。
猛然抬头，竺蕊看着顾漓歌：“你怎么知道!”
“我本来没确定，但你的反应告诉我，我说对了，现在该说了吧。”顾漓歌摸着她的黑发，刀尖在发丝上滑过。
惊恐望着顾漓歌，竺蕊带着颤音：“是，是二小姐，她让我在每次您的剩饭剩菜里面下药，可以让您一直，一直体弱多病。还，还有让我四处散播你欺辱下人，还……”
“够了，不用说了，虽然美人哭，梨花带泪好看，但你现在妆都花了啊。”顾漓歌起身，没再理会哭着的竺蕊。
对着秋薇说了声：“拉到庭院里。”
“是!小姐。”秋薇冷着脸，拽着竺蕊走到院里正中央。
等所有人围在一起，顾漓歌看了眼屋里被弄乱的梳妆盒，抬脚走了出来。
下人看到顾漓歌出来，连忙散开站好，眼神却忍不住往竺蕊身上瞟。
“说吧，这次，她又让你干什么了？”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几房的人，顾漓歌并没有指名道姓。
竺蕊看着这么多人，知道如果她说了，根本就没有活路可走，她不怕死，可是……
“刚刚不是还跟我说了那么多，怎么出来反而害羞了？”
竺蕊不停地摇着头，眼睛里只剩下恐惧。
顾漓歌走上前，拿着屋里放好的匕首，在她脸上比划几下。
一脸苍白，“噗通!”一声，竺蕊就跪了下来。
见此场景，不知道的只是好奇，而有些人已经开始向后退了几步。
“秋薇，把那几个带过来。”顾漓歌指了几个人，不出意外都是刚刚往后退了的。
几人不明所以，但不好反抗，只能乖乖上前。
“说说吧，刚刚为什么后退，想要出去。”看了三人几眼，顾漓歌懒洋洋开口说道。
“我，我刚刚有些憋不住了，想去上茅房。”最开始后退的着急忙慌回道。
“我陪他上茅房。”较为瘦小的男人堆起一脸笑。
描绘手里匕首的纹路，顾漓歌指了指还未开口的婆子。
绞着手，婆子看着顾漓歌的眼睛：“我刚刚想起小姐还没用膳，想去吩咐厨房准备点菜。”
“哦？那你倒是有心了，刚刚想去茅房的快去。”话音一转，看到瘦小的那个也准备跟上，顾漓歌脸色一冷。
扔出匕首落到那个人的面前，刚好插在石头缝里。
“没说让你走，就乖乖站着，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瘦个男人没敢再动，而那个婆子在一旁问道：“小姐，那我可以去准备了吗？”
“去吧。”顾漓歌笑着看了婆子一眼，目送她快步离去。
“现在来说说，她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跟你也有关哦。”
男子额角已经冒出虚汗，顾漓歌看的有些无语。
地上跪着的竺蕊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不安地看着四周。
“说出来，你亲人不会有事，要是不说，就不能怪我咯。”看到对方宁死不屈的模样，顾漓歌心里有些发笑。
上前拽着头发，不知道哪来的匕首上面飞舞几下，碎发掉落一地。
周围看戏的下人忍不住笑出声，因为现在竺蕊的发型就像狗啃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