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将很着急地催到:
“将军!还请出城迎敌!”
“是啊将军!军令如山不可怠慢啊!”
出去迎敌是不可能出去的了,这次怎么都不出去了。
“本将军身体抱恙,改日再战!”
秦萱整个人裹住被褥,不肯起床。
“可是将军,大元帅若怪罪下来,我等都性命难保啊!”
秦萱整个小脑袋都钻入被窝中,极其不情愿地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两位小将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面露纠结为难,内心犹豫着,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将军,若您还不出战,我们只能得罪了!”
说着,两位小将就要去扒拉秦萱的被褥。
秦萱伸出脑袋,当看到两位小将走过来,心里大惊,旋即故作羞怒地道:
“你们想做什么?本将军此时衣不遮体,难道还想非礼本将军不成!”
说着,秦萱还故意露出自己那柔润雪白的玉肩。
顿时间,两位小将脸蛋微红,低头不敢去看秦萱。
“可是将。”
小将的话才刚说出口,秦萱美目一瞪,截声厉喝:
“没有可是!什么大元帅,他在哪?你们怕大元帅治罪,难道不怕本将军?若再敢提及此时,本将军即刻将你们军法处置!”
当即,两位小将被吓得跪了下来,异口同声。
“将军息怒,属下再也不敢了。”
秦萱不耐烦地道:
“好了你们出去吧!不要打搅本将军歇息!”
“是!”
两位小将离帐,秦萱绷着的严肃表情瞬间垮掉,用手抚在胸口,呼吸微微急促,刚才真的是吓人,如果不是自己冰雪聪明,就又要被这两货赶鸭子上架了。
“怎么办?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名堂,如果我就这样死皮赖脸地呆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秦萱都迷惑了,自己到底是穿越了,还是在做梦,又或者是进入了某些环境中。
忽然的,秦萱听到帐外传来纷乱的声音,而且愈来愈近,更是有听到战马嘶叫。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伴随着话音,两位小将狼狈地冲了进来,秦萱见此,可爱的小脸赶紧板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威严,恩是的威严。
“又怎么了?真想本将军把你们军法处置不成?”
俩小将既害怕又焦急地解释道:
“不是的将军!是敌人攻进城来了!”
“将军我们快逃吧?”
闻听此言,秦萱面色一变,以前自己用方天画戟的时候,没感觉什么,反正捅的都是敌人,可是现在要挨捅的是自己,那吕奉先若来了,自己要玩完。
秦萱慌乱地从床榻上起身,原先说没穿衣服,全是为了吓唬两位小将,而现在逃命要紧。
纤柔身姿紧紧抱着盔甲,秦萱可怜楚楚地道: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我可是你们的将军!”
现在秦萱就是这样的胆小无能,自私贪生怕死,原先对两位小将的上位者威严完全崩塌。
像极了某些领导,平时对手下保镖呼来喝去言辞羞辱,自身遇到危险时,又强调自己身份的重要,以得到更好的保护。
此时秦萱没有一点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原先无非就是不敢应战才找的借口。
两位小将见此,神情闪过黯然和失望,但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快,显然他们对秦萱这位将军,很是忠心:
“将军还请跟紧我等。”
“好的!”
整个军营都乱了,两位小将带着一支小队,保护秦萱逃跑。
“杀杀杀杀!”
身后传来凶凶的喊声,金戈铁马尘土飞扬,豁然一道英武的身姿出现,骑下神驹赤兔,正是吕奉先,口中发出一声怒喝,飞驰而来。
“敌将休走!”
驾马的秦萱猛然回头,顿时间被吓得花容失色,是他,他又来了。
眼看吕布追来,秦萱身旁的两位小将大声喊道:“将军快走!我等为您断后!”
“你们。”
秦萱心中一颤,没想到这两位小将如此忠心耿耿,可忠心又如何,他们面对的可是吕布,仅仅一个照面,双双被斩于马下,连住当吕布片刻都无。
“贼将休走!”
吕布大喝,飞驰而来。
秦萱被吓得心惊胆栗,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顿时间整个人都被摔得七荤八素,尘土飞扬,视线模糊中,秦萱看到驾马近来的吕布。
“贼将纳命来!”
吕布一声怒喝,秦萱根本没有反抗和躲避的能力。
“噗嗤!”
方天画戟从秦萱颈脖斩掠而过,鲜血喷溅。
再次感受到那种无力的死亡,秦萱的意识也就此陷入静止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几久,或许只是一瞬间。
秦萱又猛然惊醒,脸色受到惊吓的难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玩?”
自己又回来了,对于时空逆流,穿越过去未来,秦萱并不怎么相信,更别说是如此的轮回穿越。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秦萱用第六感都无法感知出哪里环境虚构的漏洞。
唯有一件事也是最明显的,却玄之又玄。
第三次了,已经三次被杀,而自己一但被杀死,就会再次回到原点,显然有一双阴谋之手在操纵着规则。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将军!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又是那两位小将,秦萱对此意见没有一点惊讶,声音无力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出城迎战便是!”
秦萱整个人都颓然无力,慢吞吞地从床榻上起来,拿起身上的战甲,旋即又随意扔到一边。
“算了!不穿了!反正都要挂的!一会又回来了!”
两位小将看着都一脸怪异,心想将军这是怎么了。
“将军?您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问话的是小将丙。
秦萱白了一眼,苦楚无奈道:“不舒服又如何,还不是要出去赢敌?”
“这......”
两位小将感觉到秦萱的无力和哀伤,顿时间心里也五味杂陈。
可忽然间秦萱一拍桌案,愤恨不甘地道:
“不!不行!我怎么能如此颓然!”
“你们去拿盾牌和佩剑来!”
两位小将赶紧依言行事。
“嘶~!”
好疼,秦萱捂着手,刚才那一拍自己的手痛麻要死。
但现在的秦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颓废,打起了青春活力的美少女精神。
“就算没有了那份力量!我也不是一般的我!我就不信了!他吕奉先能一下子就干掉我!”
不多时,秦萱在两位小将的簇拥下领军出城,这次秦萱手里拿着一面盾牌,还有一把相对于长枪来说轻便许多的武将佩剑。
秦萱眼眸乌溜溜地转,看上去小心翼翼的极为明显。
敌军前,那吕布的身影特别明显,害怕,当然害怕,秦萱害怕极了,但还是压下心中的惧怕,强声喊道:
“来者何人!唔,唔不杀无名之辈!”
最开始就是这样的开场白,然后对面吕布就会大笑,嘲讽回来说念自己是女子之身,本将军可归降不杀。
如此一来,秦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投降了。
可是下一刻,对面的吕布却不安常规套路,只听他气焰狂傲地道:
“磨蹭什么?还不快来送死!”
嚣张,突破天际的嚣张,顿时间,秦萱害怕的娇躯打颤,握着盾牌和佩剑的手微微颤抖。
没等秦萱回应,身旁的两位小将却是怒了。
“如此猖狂!我等倒要会上一会!”
“喂!你们站住!”
可是秦萱叫都叫不住,这两货一开始觉得他们好坑,后来才发现他们对自己真的是忠心耿耿,然而现在,秦萱觉得这两货也太憨了。
“给我回来!”
秦萱是真的急,但这两货就如脱缰的二哈,怎么叫都没用。
“铮!”
“噗嗤!”
两位小将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吕布斩杀。
这样就导致了,刚要追过来的秦萱尴尬的境地,立即扯住缰绳,跑啊肯定要跑啊。
“既然来了还想走!”
“等等等!”
秦萱被吓的花容失色,可是那吕布完全无视秦萱的话,手中的方天画戟,哪怕只是随意的一个挥舞,都有着强大的威力。
秦萱慌乱间举起盾牌抵挡。
“砰!”
盾牌被击碎,秦萱的手臂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整个人也从马下摔落,痛得小脸闷红。
吕布眼神如刀,冷声道:
“受死吧!”
“噗嗤!”
三国女将秦萱,又再次被吕布斩杀。
“啊!”
一声女子的惊叫,还是那个老地方,秦萱再次如同从噩梦中惊醒,洁白莹玉的额头溢出冷汗。
那种被杀掉的感觉,尽管经历过那么多次,秦萱的精神也无法避免受到了冲击,甚至在无形中已经对那吕奉先产生了恐惧。
“不行!不对!我可是王级强者,他吕布现在只是五重天的源武者而已!我怕他!我怎么可以怕他!”
秦萱坚定地给自身做心里工作,虽然实力尽失,但怎么也是,好吧,曾经是战王。
可没等秦萱多想,常规剧情又来了,仍然是简单的“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秦萱无奈哀叹:“知道了!”
一套流程下来毫无悬念,秦萱被吕布斩于马下。
再次醒来,秦萱就不甘地脱口而出:
“香蕉你个疤瘌的!”
秦萱恨,恨极了那个吕奉先。
“狂傲什么?你以为你很高大吗?脑袋长肌肉的家伙。”
本来被一次一次地杀死,秦萱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很郁闷无奈,但是这次,那吕布居然在杀自己之前说出了一句话。
“如此弱不禁风矮小瘦弱,简直是丢了我们武将的脸面!”
是的,就是这句话,士可杀不可辱,秦萱都要气冒烟了,小娇躯在情绪的气愤激动之下,呼吸变得急促沉重。
纤纤玉指紧紧的握紧拳头。
“砰!”
秦萱一拳砸在桌案上,小脸气得微红,咬牙切齿声音中蕴藏着不甘的火气。
“嘶好疼,连这桌案都欺负了我?”
“孰可忍孰不可忍,好你个吕布!本将军与你不共戴天!”
就在话音刚落,那两位小将又来了。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表情。
秦萱伸手压了压。
“话不多说,我们撤退!”
“将军这是为何啊?”
“是啊将军?为何要撤退啊?”
秦萱神情冷严:
“没有为何,听令便是!”
未战却退军让城,两位小将年轻气盛,说没有没有想法是假的,但还是依言照做。
半日过去,骑着白马领军逃跑的秦萱,在一处河畔树荫驻足,看着如此美好之景,秦萱颇为满意地感叹道:
“不错,这里真不错!就此地暂且歇息半日!”
可就在话音刚落,不远处猛然响起冲杀的喊声。
“纳尼?”
秦萱顿时间瞪大美眸,那气势汹汹的敌军,最前面的武将化成灰秦萱都认识,正是吕布。
跑,肯定要跑啊,不跑的话就会被那个变态用方天画戟捅心窝子,秦萱肯定不干。
“将军!大敌当前,您这是作甚?”
两位小将拦住秦萱,对于之前未战却退军让城,他们就已经很不甘心,现在遇敌又退,在他们看来明明有一战之力的。
秦萱心急如焚。
“这个武器,今天这个武器不称手,改日,改日再战!”
“将军不可啊!将军使不得啊!”
两位小将心中气愤,但并没有对秦萱表露,而是苦心劝阻。
眼看吕布就要冲过来了,秦萱再也忍不住了,不耐烦地道:
“走开啊!有本事你行你上啊!”
战争残酷,秦萱不管三军就孤身逃窜,这次她就不信逃不出去。
“驾!驾!驾!”
扑通!
白马累得倒地口吐白沫,秦萱也被摔在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丢盔弃甲慌乱逃窜。
“逆贼休走!”
身后闷声炸雷而起,秦萱被吓的娇躯一哆嗦,“我的天啊!怎么那么快就追来了!”
“救命!救命啊!”
秦萱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身后的吕布骑着赤兔马,不急不缓地跟在秦萱身后。
直到秦萱竭力扑倒在地。
“噗嗤!”
画戟从背后刺入,秦萱被扎了个透心凉,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三国最可爱的女将,又一次被吕布这厮辣手摧花。
秦萱意识陷入了黑暗深渊,接着又猛然惊醒,没错又是老地方。
“吕布吕布!又是这厮!啊啊啊啊!”
秦萱气得挠头发。
“什么玩意?躲又躲不了,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赢,哪怕是打成平手也行啊,可惜却是被秒杀,向我冰雪聪明却无计可施。”
卓然是秦萱这般,心态也裂开了。
这时,却听到两位老影帝小将的声音传来,“将”
才说出一个字,秦萱就立即伸手制止道:“行了我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秦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有些试探性地道:
“对了,这军中可有军师?”
“有,有的。”
回答后,小将欲言又止,秦萱当做没看到,严声说道:
“那就请军师来,就说本将军要与他谋谈城外御敌之事。”
闻言两位小将内心激动,他们将军果真料事如神,自己都没说,将军却已经得知城外来敌,真不愧是将军。
很快两位小将就把军师请来了,这位军师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
“属下见过将军。”
秦萱却是热情得紧。“先生客气了,来来来,先喝杯水。”
军师那叫一个受宠若惊:“这...将军您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在这诸侯乱世,凡是武将哪一个不心高气傲,可是现在,一位武将给一位无名军师端茶倒水的,也不知羡煞多少人。
“来来!不客气!军师您这就见外了不是,坐!就当是来到自己家一样。”
秦萱亲自搬坐席。
“本将军请军师您来此,也是有要事详谈。”
“将军您请说,我庞统别的不行,就是一些小聪明倒是有的。”
秦萱闻言,笑逐颜开,可猛然间,秦萱神情一肃,玉手一拍桌案:
“你刚才说什么?你叫庞统?”
庞统被秦萱这架势吓了一跳,恭敬地道:
“属下庞统,字士元。”
秦萱一脸的耐人寻味若有所思,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好!甚好!有庞统军师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想必军师也知道了,此时城外那吕布嚣张得紧,本将军虽武艺超群,但也不得实说,本将军真不是吕布那贼人对手。”
庞统闻言,面露纠结,沉吟些许,认真地说道:
“对付吕布这厮,还是要将军出手。”
“哈?”
秦萱一脸不明所以。
“本将军打不过他!”
庞统眉眼含笑,看上去有些,额有些猥琐地道:
“吕布虽然勇猛无双,但不知将军可否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秦萱下意识地凑近庞统,样子认真得可爱。
庞统:“英雄难过美人关,将军可懂否?”
闻听此言,再有庞统略有所指看着自己的眼神,秦萱没来由地紧张道:
“军师您这个所言,是为何意义?”
人如果紧张,就会下意识做无意义的事,比如说拿起触手可及的书本,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现在秦萱就是拿起桌上的水碗,明明是刚才她给庞统倒的水,此时秦萱却拿起就喝,还好之前庞统也没喝过,不然更尴尬了。
庞统不禁轻笑道:
“呵呵!将军,所谓美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顿时间,秦萱面色冷然,声色愠怒:
“放肆!竟然言语戏弄本将军!”
“属下不敢!”
庞统害怕得低头认错,但还是解释道:“属下也是,也是心直口快,还望将军赎罪!”
秦萱冷脸严声道:
“此事不可再提!本将军也不会去行那般下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