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疼痛,郝启茂从昏迷中醒来,眼皮很重很重,睁开双眼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感觉到身下软软的好像躺在,用兽皮制成的软床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依旧没有力气,想动动四肢也办不到,他感到恐惧的事情,只有拿着匕首的右前肢有知觉,其他的肢体,没有知觉,自己除了皮肤能感知外界环境,就只有思维能活动。动用神识想看看周围的环境,看看那只土地兽,跑到哪里去了,它是否能够冲开通天鼓溜走。自己被土地兽一个喷嚏从鼻腔喷了出来,昏迷之前就与小白和小彩失去了联系,他们是否还困在土地兽的识海,或者是已经遭遇不测,也不得而知。
神识刚有所动作,脑海里传来一阵剧痛,同时伴有晕眩,他意识到自己灵魂也受伤了,不敢再动用精神力,五行聚元决依据缓慢地运转着修复着身体,他现在能做的只能忍受着疼痛默默的等待,等待自己慢慢恢复,不知不觉间慢慢睡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悠转醒,周身疼痛减轻了很多,挣扎着睁开双眼,一个十几公分高的小姑娘映入眼帘,一身水蓝色的衣裙,白皙的脸庞,有点像前世的芭比娃娃,火红色披肩的长发里冒出两个尖尖的耳朵,仔细看,头顶还长着一对青色触角,光着小脚丫,坐在一片巴掌大小的树叶上,飘在空中,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郝启茂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带着那个土地兽一起进了通天鼓。让他有些疑惑的事,通天鼓里本来已经没有人了,这小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她又是谁呢?
小女孩儿,见郝启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开口用悦耳的声音说道:“还疼吗?你伤的很重,刚进来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一种腐蚀性很强的液体,除了头部以外,体表的骨格都被腐蚀掉了,包括四个后爪一个前爪,都被腐蚀没了,腹部也被腐蚀的露出了内脏,如果不是母树大人及时帮你把那些残留的液体清除掉了,估计你只能剩下一个头不被腐蚀掉。”
郝启茂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后怕同时也不得不赞叹,这土地兽的恐怖。自己在灵隐以及小白小彩的三重保护下,再加上自己强大的身体,七级魔兽噬金蚁的身体,那不是一般的坚硬和强大,普通的法宝,根本伤不到她们,至少自己手持御风宝剑用尽全力,无法劈开五级噬金蚁的身体。何况自己还是七级,自身也经过段体,竟然被伤成这样。如果这土地兽真的和小白融合了,化成龙躯,产生的龙息得多强大呀!
没等郝启茂在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小女孩继续问道:“你怎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呀?连气息都一样。”
听了小女孩儿的话,郝启茂大致猜出了这个女孩儿是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你是风舒吗?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会称呼魔灵树为母树?噬金蚁以前也称呼魔灵树为母树吗?”小女孩并没有因为郝启茂避开她的问题反问,而气恼,并且开口回答:“我是噬金蚁风舒,是母树大人,用大手段重新塑造了我,我现在算是母树大人的孩子,所以称呼她为母树,母树大人说我是半精灵,因为我还保留着噬金蚁所有的优点,我的第一形态依然是噬金蚁,现在的外形是我的第二形态,也是我的终极形态。母树大人说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从此以后,我将有无尽的寿命,不用像蚁后那样,用生孩子的方式延长自己的寿命,也能够不断的修炼成长。”
郝启茂不知道这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什么存在,现在问风舒,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也懒得去问。魔灵树还能和人沟通?以前他曾经尝试过与魔灵树沟通,接收到的只是简单的情绪波动,当时也只能认为魔灵树还没有长大,没有与人沟通的能力。根据现在的伤情自己也没有能力去证实自己的观点,先把伤治好再说,其他的事情往后再放一放。
望了一眼套在右前爪上的储物戒指,忍着使用精神力给灵魂造成的疼痛,经过几次尝试,终于打开了储物戒指。丹药则掉落在地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从戒指落在地上的丹药,又看看自己仅剩的右前肢,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的对风舒说:“至于我长的为什么和你一模一样,以后我再和你细说,我现在需要疗伤,能帮我把疗伤药吃了吗?你看,我也动不了仅剩的一个前肢也拿不起来。”
风舒欢快的回了一声“可以啊,”跳下飘在半空的树叶捧起比自己双手加起来还大许多的丹药,然后坐在郝启茂身前,用一只小手把药丸抱在怀里,挥起另一只小手用了一个清洗术,去除药丸表面的沙土,然后捧到郝启茂面前帮他服药,郝启茂很快啃完了这个对他这只噬金蚁来说很大的药丸,服完药,伤情并没有预想好转那么快,但也比服药前恢复的迅速许多,腐蚀掉的肢体也逐渐长出。风舒看着郝启茂身体冒出几个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增长着,显得格外好奇,小声嘀咕道:“这么神奇的疗伤药,能让肢体再生?”郝启茂接着话茬说道:“如果你会木系魔法再生术,施放在我身上,这些肢体会增长的更快。”风舒则脸颊微红说:“我只会这一个魔法,母树大人说,我还有个姑姑,要等姑姑回来才能教我学习魔法。”“你姑姑来过这里吗?她叫什么名字呀”风舒见郝启茂好奇宝宝一样,盯着自己问话。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外围的浓雾说道“母树说姑姑叫秋儿是未来的精灵王,会世界上所有的魔法。”说完便跳上了飘过来的树叶上,在树叶上翩翩起舞,时不时传出一阵呵呵的笑声。风舒周围出现一片色彩斑斓的荧光,向外扩散,如烟如雾,或流动或静止。
看着叶子载着风舒在荧光中荡来荡去,似幻如梦,郝启茂突然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宫殿之中,自己坐在朝堂上首,两侧坐着文武百官,大厅中央,众多舞女,穿着暴露,随着柔缓的音乐翩翩起舞。
郝启茂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不是在通天鼓里疗伤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