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怎么可能不慌?
我们挑了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也就是第二天中午一点,再次造访庄园。
庄园的大门有人看守。我们只好找其他地方看能不能钻进去。围着庄园走了40分钟才把外围栏走了一圈。可惜的是,我没有找到可以钻空子的地方,围栏上通了电。
我说不如直接给莫言翎他爸打个电话让我们进去得了。但莫言翎却说他父亲明令禁止我来这儿。看来这果然有玄机。
但问题是既然你爸不让你来,你为啥还要来?我问他。
“就是因为他不想让我来,所以我才来的。”他面色难看的说。
所以说孩子熊是病得治。
所以现在怎么办呢?
莫:“挖进去。”
“这主意不错,你们带铲子了吗。”
张可楚摊手耸肩。
我:“那怎么挖,难道用手刨吗?”
莫:“铲子的话,我带了。”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两把折叠工兵铲。
“你为什么会带这个东西?”
莫:“我想可能会用到。”
“Good。真是个宝藏男孩。”我很赞扬的拍拍他的肩。
只有两把铲子的话,毫无疑问,只能我们两个大男人干了,我们现在的大学生,基本十指不沾阳春水,挖洞?还是格拉朗日点比较好算。
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我们挖了一个狗洞大的洞,好在我们都不是胖的,挤挤还能勉强过去。就是确实有损形象。
我们从庄园后方进入,庄园除了主建筑外,后方是个花园,因为没人打理,以前存活下的玫瑰疯长,将原本的人工痕迹埋没。
老树耸里,蒙络摇弋,参差披拂,蝉鸣不绝,光华散落,陡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倒是和之前的感觉很不一样。
在花园的一角,有一栋孤零零耸立的塔,我们提议要不要进去看看时,张突然让我们看塔的墙。
嗯,一个正在工作的监控器。
张:“我们不会被看到了吧?”
我:“说不好。so,我们进去看吗?”
莫:“来都来了,肯定要看的。”
:“正有此意。所以我们把摄像机砸了吗。”
“砸烂它会更快引来人。”它像看白痴一样看我一眼。
臭小子,我比你多活两年白活的吗?我就轻松一下氛围,拆什么台。我摸摸鼻头,不跟你一般计较。
进过商议,我们我们决定直接进。大中午的,监控员说不定在睡觉呢。
塔有三层楼左右高,圆形,也是欧式结构。每层楼有一扇长半米的带铁栅栏的窗,门是铁质的,现在已近绣的完全成红色了,感觉就像个监狱。
锁也是老式的簧片锁。已近绣的和门黏在一起了。这得至少七八十年没开过了吧。
我使劲的拽了两下,他居然就掉了,但锈掉的门就没那么好开了。我和弟弟合力撞了三下,才撞出一个供人侧身能进入的缝。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迎面袭来,脑子都快短路了。
这种常年不开的老楼最容易积聚瘴气。所以等了会,让它散散毒气。终于等它的味道不再那么hou鼻子时,弟弟打头进,我第二,姐姐留在外面把风。
塔里可见度很低,仅有的窗户还被树木遮盖了。
一层空空荡荡,我们围着墙壁走了一圈,多少有些发现。墙壁上画着壁画,不过颜料已近被水侵蚀的模糊不清,画着一些神神鬼鬼的,现在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大概是讲一些神话之类的。
二楼就比较有意思,地板上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已经被褐色的污渍掩盖住了。褐色的污渍满墙满地都是,大概是血,咋么看咋么像凶案现场,何况还有一地的碎骨渣子,看头骨大概是羊的。还有一些深黑干硬的固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粑粑吧。大概是活祭场所,但这被祭祀的家伙,杀伤力也太强了吧。
二楼没有楼梯,二楼和三楼之间以钢筋的栅栏分隔。手机的光照不到三楼的顶上,但隐隐约约感觉三楼的顶上有东西,弟弟捡起来一节骨头,向上扔去。弟弟的准头不错,穿过栅栏间的缝隙打到顶上,发出并不清脆的响声,没有预料到的掉下来一团黑秋秋的东西,灰尘扑簌簌的掉下来进眼睛了。我赶紧低头揉眼睛。
“卧槽,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但感觉不太好。”
我:“要不你再打它一下?”
莫“成。”
弟弟又捡起一节骨头朝他砸去。
“卧槽,它动了!”
只见那黑漆漆的东西缓慢的动这。
“这什么玩意,蝙蝠吗?”蝙蝠很适合生长在这种环境的吧。老家村子里的老水塔里就有很多蝙蝠。
莫:“你见过这么大的蝙蝠吗?”是没有,手上可以长眼睛,还不准人蝙蝠长的个大儿点?
说实话我还是虚的,但隔着个栅栏,又有好奇心作祟,我们俩就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东西转身子。
直到一张青面獠牙,眼睛突出的人脸露出来,猩红的眼珠子盯着我们,他看起来很兴奋。大概也就是路飞看到肉的样子吧。
他急不可耐的用瘦骨嶙峋的手相我们抓来,指甲尖长寒光流溢,看起来削铁如泥,如果被抓一爪子,进ICU也不为过。
但可惜的是他够不着。??
我们看它干着急有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他扑腾了一会,看抓不着我们就飞回顶上。
“真可怜,他说不定有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了,要不咱给它整只鸡吃。”我承认我有些幸灾乐祸,大概是现代人自认高人一等的通病在作祟吧,但我马上为之付出代价。
扑通一声那玩意猛撞到栅栏上,小心肝吓得抖了三抖。然而不止这些,那玩意不止一个,房顶上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掉下来,栅栏的震动幅度肉眼可见的变大了。这谁顶得住啊。我抓住弟弟的衣领就往回跑跑回一楼时我听到栅栏破碎的的声音。
娘啊!!饿急了的生物果然强的爆表,但我好像是那个猎物啊!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我一把把弟弟推出门,然后侧身出门。
即将逃出生天时,我的脚踝被一只干瘦的手抓住,一股拉力把我向里一拉我便面门朝地摔在地上,被像拉麻袋一样拉进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