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程琐事

梁晓早就洗好了头发，她和胡玉娥找来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就早早躺下了，她最近太缺觉了，也没等苏明阳回来就睡着了。苏明阳回到卧室看梁晓睡着了，也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挨着梁晓躺下了，他想到奶奶说话，他知道奶奶说的是真的，他妈确实偏心他哥，他和两个姐姐能上学不是因为他爸妈，而是因为他的奶奶和爷爷，小时候家里穷，他穿的衣服都是他哥的旧衣服，如果不是他哥穿的鞋子还没到给他就坏了，他连鞋子都是穿旧的，即使这样，他妈也没给他买过新鞋子，都是奶奶做的，奶奶买过几次，每次都是他们四个孩子每人一双，不过有奶奶护着，他没有觉得委屈，他想奶奶只是告诉他家里他不知道的事，怎么做还得他自己决定，爸妈始终是爸妈，他能做的就是当不知道这件事，以前怎么对爸妈，以后还怎么对，虽然是奶奶坚持，但爸妈毕竟花钱供他上学了，就算是陌生人也应该回报的，何况是自己父母呢，想通这点，苏明阳就搂着梁晓慢慢睡着了。早上梁晓准时醒来，看苏明阳不在，也没有再继续躺着，赶紧起床收拾，今天可是要赶车的。苏明阳洗漱完回来看梁晓已经起来了“晓晓，昨晚睡好了吗”，“嗯，一觉到现在，你怎么起这么早，昨晚几点回来的”，梁晓问苏明阳，“我为了洗头就早起了，昨晚不记得几点回来的，反正你已经睡的跟小猪似的了，就差留口水了”苏明阳想通后心情似乎又恢复到之前，梁晓气急上前假装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就去洗漱了，看着她的背影，苏明阳笑容消失“晓晓，我什么都没有，你会和我结婚吗”，他想到奶奶刚刚和他说她想看到他结婚，这是最后的心愿，他不愿为了奶奶而委屈晓晓，可是奶奶没多长时间了，他注定要让一方失望。吃完早饭，稍微坐了一会儿苏明阳和梁晓就坐上了去市里火车站的公交车，梁晓觉得苏明阳家这边交通比她家方便多了，虽然也是村里，但架不住在市的郊区，公交十五分钟一趟。两个人东西不多，梁晓一个手提包，苏明阳背一个书包，里面装着两个人的几件衣服和他的一些东西。一个半小时后到了火车站，取了车票，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冬天比较冷，两个人就进站去候车了。刚刚坐下苏明阳大姐打电话问他们走了吗，她给他们买了点吃的带在路上吃，马上就给他们送过去。二十分钟后，苏明云到了车站，她拎了个大的购物袋，像是从超市直接过来的，看到苏明阳和梁晓，“你们两个就这么点东西，我就知道咱妈想不起来给你们带点路上的吃食”，苏明阳走上两步接过苏明云提的大袋子说：“现在到处都是卖东西的，从家带还费事呢”梁晓也跟着说：“嗯，赶车的时候一切从简最好了”，三个人没有多说话，苏明云嘱咐苏明阳路上照顾好梁晓，让他们看好自己的东西，到了后给她来个电话，晚点也没事，然后崔他们赶紧进站吧，外面太冷了，十多分钟基本都是苏明云再说，他们在听，如果不是知道苏明云是大姐，梁晓会认为苏明云是苏明阳的妈妈，而他妈胡玉娥就在出门前说了句路上慢点，连门都没出，苏明阳像是习惯了，没什么不同，梁晓也没说什么。这次他们两个都是一个车厢的软卧下铺，十点多上车，要坐十一个小时的车，晚上九点下车，回项目上也不算晚。找到卧铺车厢，梁晓把包放下，脱了外套和鞋子就随便躺到了一个下铺上，反正一个单间四个铺，下铺两个不是她的就是苏明阳的，“怎么等车等的这么累，你把门关上，我试试这么累能在车上睡得着吗”，梁晓支使刚刚放下东西的苏明阳关门，苏明阳关上门顺手锁了一下“要不要吃点什么，大姐给带了好多吃的，还有我喜欢喝的冠益乳，不过好像没有你喜欢吃的膨化食品哎”，苏明阳边翻着袋子边说给梁晓听，梁晓坐起身，看了看袋子“是你大姐又不是我大姐，当然不会买我喜欢吃的了”，梁晓假装不满挤着眼揶揄苏明阳，“什么啊，大姐一家胃都不太好，平时注重养生，你看她买的这些吃的都是对身体没什么危害的，再说她哪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还有两瓶红枣酸奶呢，这个你喜欢吧”，苏明阳为他大姐解释，他知道梁晓在开玩笑，拿出一瓶红枣酸奶递给她，梁晓接过先放一边“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自己吃吧，我先躺会儿”，说完侧身面壁直接躺下。车厢里也不冷，不用盖被子，苏明阳把袋子简单绑了下，脱了鞋，挨着梁晓躺下“大哥，这个是半人床，一个人躺着都感觉不够用，你还挤过来”，“掉不下去就行，你睡吧，我就想搂着你”，“掉下去别哭啊”，梁晓不管苏明阳了，她闭上眼睛，苏明阳搂住梁晓也闭上眼睛。一会儿有人敲门，梁晓睁开眼：“快去开门，估计上铺的来了”，苏明阳穿上鞋打开门，是列车员查票换票呢，他们两个出示了车票和证件，列车员换了票告诉他们保管好换的车票就去了下一个包厢，苏明阳和梁晓又重新躺下，两个人就这样挤着慢慢地睡着了。突然“哐啷”一声，惊醒了苏明阳和梁晓，他们两个坐起身来，不过也没有管声音来源，坐火车经常能听到，梁晓拿起手机“我天哪，已经两点多了，没想到我一下能在火车上睡三个多小时”，她看苏明阳坐着不动，催促他：“快下地，我要去趟厕所”，苏明阳给她让开点，梁晓去了厕所，出来还顺便洗了脸，苏明阳见梁晓进来，问道：“晓晓，你饿不饿，咱们去看看餐厅还有吃的没”，他已经收拾好，就等着梁晓回来了，“这会儿估计没了吧，咱们吃点大姐买的零食，等到五点多估计晚饭就开始供应了”，她拿过手提包，找到营养水开始往脸上和手上拍，“嗯，我没问题，你说了算”，梁晓听后顿时笑了，她想起昨天苏明阳奶奶说让苏明阳以后多听她的，她忽然想逗逗苏明阳，她放下营养水瓶，走到坐在床上的苏明阳面前站定，半弯点身子，学着电视里痞子的样子用一只手勾住苏明阳的下巴：“妞，爷今天心情不错，就允许你伺候我用餐吧”又用手拍拍苏明阳的脸：“好好伺候啊，要是不听话，小心爷饿你个三天三夜”，苏明阳一直看着梁晓笑，等她说完，赶紧学着丫鬟的语气说：“大爷想吃什么，奴定会尽心服侍，您看我好吃吗”，梁晓刚想大笑，苏明阳不给她机会，他一把把梁晓拉到怀里，苏明阳放开梁晓，梁晓觉得自己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苏明阳冲自己眨眼睛笑，就像是再说是谁伺候谁了，她更加郁闷了。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把车厢门打开，坐到走道里的椅子上边看外面的风景边聊天，“幸好有你大姐给送的零食，要不咱俩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放心，就算没有大姐的零食我也不会让你饿肚子”梁晓撇撇嘴：“真会说好听的，你能怎么着，买车厢里比外面贵一半的吃食吗，你说你妈怎么就想不到给咱们带点吃食呢，上次你从我家走，我妈可是给你装了好多吃的，最后你说太多了，坚持拿出了一半，每次我或者梁卓走，我妈也会给我们收拾好多吃的，虽然每次拿的不多，但也不会出现坐车想吃东西了还得自己现买的情况啊”，“我妈年纪有点大了，好多事她会顾不上，也想不到”，苏明阳为他妈解释道，其实他习以为常，不觉得什么，“就因为这个，我们晓晓不高兴了”，他捏捏梁晓的脸蛋被梁晓一把拍下来“知道我不高兴还欺负我啊，哎，你看这是不是就是黄河，上次坐这车是晚上，都没看，我查地图会看到黄河的”，梁晓突然兴奋的说，她已经忘了这件事，苏明阳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嗯，就是黄河，我也是第一次白天走这条路，应该是黄河支流吧，”他不确定，他想问问梁晓愿意和他结婚吗，什么时候可以和他结婚，可是看着梁晓一脸的高兴，他不想破坏。到五点多果然开始供餐了，梁晓他们感觉不饿就没吃第一波，此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们决定再看会夜景，等到快七点，听到卖饭的列车员喊最后一趟供餐，处理10元一份，“晓晓，你还不饿啊，最后一趟了，不买就只能等到下车了”苏明阳早就饿了，为了等梁晓一起吃饭就饿到现在，“买吧，我吃不了你帮我吃，嘿嘿”，苏明阳买了两份，两人回包厢准备吃饭流传来列车播音员的声音：“各位旅客，大家晚上好，列车因技术停车，大约晚点两个小时……”，“什么，你听到没，要晚点两个小时，这什么车啊，竟然还会让我遇到，我记得我上大学时，那时候家里没什么钱，每次都是坐那趟慢车，每次都会因为什么技术停车晚点一到两个小时，这回又赶上了”，听了列车的播音，梁晓就开始和苏明阳吐槽了，“这正点到都九点多了，回到项目上十点，现在晚点，咱们到项目上都十二点了，要是夏天还能叫刘婷婷或者其它人给开下大门，现在冬天谁愿意起来呀”，苏明阳是真饿了，他在列车播音通知时就开始吃，梁晓说他就边吃边听着，见梁晓说完担心没人给开大门才停下：“没事的晓晓，那么晚打扰人家也不好，要不咱们先到宾馆住一夜，休息好，第二天上午再回项目上”，“这能行吗，按着假期咱们应该今天到的”，“咱们明天又不耽误上班，到时我和李总说一下，这是火车晚点，谁也不能控制啊”，梁晓觉得还是不好，她把项目上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还是小孟靠谱，对苏明阳说：“要不我现在给小孟打电话，到时让他帮咱们开门，刘婷婷那个懒人肯定不会起的”，听了梁晓的话，苏明阳不同意，他有点吃味：“怎么是小孟呢，你们两个也就认识一个多月吧，咱们哪有那么大面子，他会给咱们开？”，“怎么不会了，别看小孟来的晚，我觉得他是很靠谱的，挺上进的一个孩子”，见梁晓还夸上小孟了，苏明阳更加不舒服，“算了吧，别麻烦了，咱们就到宾馆住一夜，第二天回去，要不就算开门了，那么晚，还是会打扰宿舍其它同事休息啊”，“好吧，也是，还是别打扰别人了”，见梁晓同意了，他让梁晓赶紧吃饭，他自己的都快吃完了，梁晓的还没动呢，有了定论，梁晓也不说了，开始吃饭，她是真不饿，吃了没几口就吃不了了，见苏明阳吃完了：“明阳你吃饱没，我的吃不了了”，“你就吃那么点，没事吧”，苏明阳担心梁晓不舒服，“你要是不嫌弃我吃剩下的就帮我解决了，别浪费，我是一坐车就不想吃饭，没事”，见梁晓也不像有事，苏明阳放心了“我连你的口水都吃过，还会嫌弃这个呀”，“哼，那你赶紧吃吧，不许浪费啊”，梁晓把餐盒递给苏明阳，自己从苏明云买的零食堆里找出瓜子来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