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除了危不极六人帮的另五人都要十八了,若切今年夏天的生日一过还十九了,这也证明他们要高三了!
育田高三的教室是独栋的,这里安静,全员戒备,因为开始在这里上课就意味着他们要备战高考。
好的大学代表人生成功的一半,不知道是谁说的,让这群学子都分外紧张、害怕和茫然,甚至平日里可以互相打趣、包容和安慰的同学们,也帮不上忙了,毕竟除了繁重的学业他们还要面临分离。
选择是自己的,选择的结果却要不负众望,后果要自己对自己负责……这些道理很突然很野蛮的摆在他们面前,但不要忘了“长大”和“青春”的化学效应,他们会更勇敢、更好奇!
而这些孩子们会将这份“勇敢和好奇”放在“爱情”上面,比如咱们的若切就大胆的向危不极表白了。
表白的地点在机场,发生了什么事呢?
今年中秋六人帮相约万寿山公园一起过节,却没想危不极缺席了,因为去年和太子爷晏南城约定好的,还是在教学楼天台吃饭赏月,若切是大吃醋了,表白也就提上了行程,就在危不极送晏南城出国留学的机场上,拦住了不极。
不极目送进去的晏南城给自己抛完最后一个飞吻后,收回目光对上若切的那双焦虑的双眸,她解释说:“晏南城喜欢高一英语老师,我和他没什么的,昨天中秋也是去约好的,不能失约,今天来送他,也是昨天答应下来的,你不要误会。”
“你怕我误会?”
“……你想知道,我才解释的!”不极冷静的说。
若切便不淡定了,抓着不极的手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知道吗?”
“为什么?”
在等待答应的过程中,不极是期待和害怕的,她这颗心啊总因为若切不能“风平浪静”,可是回回有期待的时候后面总会伴着“真相和现实”,是让她难过的,所以她期待也害怕着!
“不不,”若切要她直视着自己,认真严肃的说道:“不不,我喜欢你,不是普通同、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要……”
“我不是曼糖果,”不极听不了直接出言打断,也同时拒绝了若切的告白,她回:“我也不想当曼糖果,请你谨言慎行。”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曼糖果啊,你怎么会是曼糖果,我也没把你当成曼糖果!”
况且危不极和曼糖果根本一点也不像,由内而外,若切怎么会分不清楚,但他分的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危不极不相信。
同时,当天还在场偶遇他们的还有清浅,她来机场接人结果在外面遇到了若切,一害怕就躲了起来,又因好奇尾随了若切过来,也就瞧见了这一幕!
当晚,各位晚自习回到宿舍后,游宁与清浅在闲聊,而自打上高三的明明突然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了,一心就是学习,她和皇甫明说好要共同考进同一所大学,成绩排在第六也担心的很,所以最近常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念书写试卷,这倒让清浅轻松了不少。
游宁说:“清浅你们想考哪里啊?”
“都行,反正不留本市。”
游宁说:“听说若切他们都是要考北大的。”
“不可能,”清浅傲娇反驳:“若切什么都没说好吗?”说罢,眼瞟到一旁看书的危不极身上。
游宁也注意了过来,问不极:“不极,那你考哪里呀?”
“未定。”不极头也不抬的回。
“对了不极我有一个小八卦想问问你,”游宁不知好奇什么,突然回忆起一件事来问不极:“上一回我坐车路过定北路在那个叫……希望大厦,对就在那附近,上个星期五大概七点,你在那里对不对?”
定北路希望大厦……这可吓到清浅了,她一回头过去不极正抬头,对上清浅目光时下意识的躲了,为什么要躲自己?
游宁接着说:“是你吧?……你身边那个大叔是谁啊?”
“……我爸。”不极说完,直接书也不看,回床上表示不想聊天了。
“爸爸?”清浅接话,说实话她心要跳到嗓子眼了,游宁这么一问,就表明危不极可能也住在希望大厦或附近,那么……她遇见过自己和那个男人吗?
“游宁你去哪里做什么?”清浅转来问游宁。
“没去那里,刚好坐车路过就瞧见了,不过话说上回清浅你也打车去那里了,是也住在那边吗?”
“对啊,”清浅走到不极床边,有意无意的看着不极,她对游宁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巧,我爸爸也给我在那边买了一个小公寓,不不也是爸爸在那边买的吗?”
“租的。”不极答却有点后悔了,因为清浅马上问:“你住几楼几室呀,我周末方便去找你。”
“我……”正好熄灯,不极说:“明天再聊吧,晚安!”
游宁也道晚安回床上了,明明咒骂一声也回床上在被窝里偷偷打开手机继续看书,清浅却站在黑夜中站了好久好久……
危不极跟自己住在同一个公寓里,而她现在这奇怪的反应和清浅突然联想很久以前有一次偶然在电梯房时,听到了旁边房间里传来的响声……
因此第六感强烈的秦清浅就这么肯定了危不极早就知道自己的事了!
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她不想和不不再待在一起了,她不想留在本市上大学的原因,就是想和这一切知情者断离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