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今天一天初倾的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
感觉自己睡了一整天，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老师来说过或者叫醒过她。
期间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吃了药，意识不太清醒，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饭。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干脆请假回家了。
初倾醒来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一下旁边的座位。
嗯，没人！右后方程阳他们一桌也没人！
好吧，估计是集体逃课了吧，初倾也没有多想。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再一次碰到了打群架！而且还是同一帮人。
好吧，她想，今天是真的倒霉到家了。
她无心观战呀，但是.....回家的路只有这么一条。他们把路堵住了。
一瞬间，初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初倾经过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纪白砚出手。
少年的身上似乎带着狠劲，把人摁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仿佛地上的不是人而是沙包一样。
关键是，他似乎学过格斗的样子，专挑不是要害却又疼得要命的地方。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大概是因为之前无意中看到过相关的电视剧，印象特别的深刻。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辈子，她居然能这么近距离地，额，观赏一遍格斗。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但此刻纪白砚好像打红了眼一样，即使对方已经流血了还是没有停下来。
初倾怕再这样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急冲冲地喊了一声纪白砚的名字。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远听不到，还是此刻纪白砚已经处于暴走的状态了，依旧没有停下来。
这一刻，初倾觉得这个人就像个小疯子一样，她莫名有点难过。
也不知道怎么的，下一刻好像出于本能一样，她跑过去抱住了他。
“纪白砚！快停下来！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这一次，少女的嗓音虽依旧是儒儒软软的，但是已经染上了几分着急。
不知道是听到了少女的声音，还是女孩身上熟悉的栀子清香传进了纪白砚的鼻子里。
纪白砚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停下来了，那群被摁在地上打的少年见他停下来了，赶紧逃了。
暴走状态下的纪白砚，程阳和周瑾南不敢靠近。
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靠近了居然还能毫发无伤。
两人相视而无语，小姑娘随随便便就能影响砚哥的情绪，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况且，砚哥的病好像并没有好转....今天一看似乎还更加严重了。
“你....怎么在这？”
良久纪白砚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但是此刻的声音已经不复往日的低沉，此刻听起来的暗哑的，似乎还带了浓重的无力感。
他，明明不想让她知道的，他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今天睡了一天了，觉得状态不行，倒不如回家，所以请假回家了呀。”
声音的那丝颤抖让她很好地掩饰住了，初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实在不是她胆子小，而是上一辈子加上这一辈子，她还没有真的见过别人打群架。
关键是，刚刚她同桌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
盯着他的小同桌看了良久，似是无力极了闭上了眼睛。
睁开的时候已经和往常无疑了，转身弯腰拿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外套，拍拍上面沾到的灰尘，盖到了初倾的肩上。
初倾嗅觉一向敏锐，她发现之前那股烟草的味道已经没有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不敢去牵女孩的手了，他的手上有刚刚打别人留下的血迹。
他头一次觉得，染了别人的血的手，脏了，不能玷污人儒儒软软的小姑娘。
纪白砚主动推过初倾的自行车走在前面，路是往她们家的方向，刻意放慢的脚步仿佛在等她一般。
如果留心观察，还能看到手与自行车接触的地方都垫上了纸巾。
过了好一会初倾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少年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原本骑车十分钟的路程，走路却要二十分钟。
看着纪白砚手中的自行车，初倾有一瞬间的无语，欲言又止了好久，最终像是忍不住一样，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骑车回家的。”
声音小小的，有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纪白砚突然听到女孩儿的声音也是一愣。
“那样...太快了。”
“什么？”
纪白砚刚刚说话的声音有点低，即使已经并肩走了，初倾也还是听不太清楚。
“没什么。”
最终，初倾也还是没有如愿骑自行车回家。
到家门口的时候，纪白砚把自行车还给她。
临进家门前，初倾仿佛纠结了很久才开口。
“纪白砚，你以后，能不能少打架呀？如果你真的很生气的话，也尽量想想后果再去做，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值得你承担起这个后果，还有就是......”
皱了皱眉，“不要受伤。”
说完之后，初倾飞快地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纪白砚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听到他喃喃地说了一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