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
就在初倾松了一口气，以为打人事件不会发生了的时候，事件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发生了。
白砚还是打了同班同学，那个同学还是进了医院，而她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那个少年打了人。
“诶，听说了吗？高一16班的纪白砚把同班王明浩打了。”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忘记了吗？昨天晚上他们还和隔壁第九中学的人打架进了警察局。可是，第二天纪白砚不也像照样什么事没有？听说，他家背景很硬。”
“……”
此刻，初倾跟鹿呦在食堂吃午饭。
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看到他时的情景。
大抵身体比大脑要诚实些，当她反应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往教学楼里跑了。
当她气喘吁吁跑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她的同桌根本就没有在课室。
大部分人此时已经吃完饭回到教室了，包括平时跟在纪白砚身边的铁兄弟们。
她想，可能她的同桌还没吃完饭回来吧，又笑自己似乎有点多管闲事了。
结果，下午两节课过去了，纪白砚都没有回课室。
第三节自习课，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转头想问右后方程阳，知不知道纪白砚去哪里了。
可是好像她同桌跟自己也没有多熟，突然向他的兄弟打听他，似乎有点热情过头。
想了想还是作罢。
程阳看着人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可看人下一秒钟已经转回去抽出卷子开始写了，也就不打扰人好学生了。
“砚哥，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需要兄弟帮忙尽管开口。”
程阳拿起手机偷偷给纪白砚传简讯，一边传一边还注意窗外是否有人，就怕年级主任和班主任突然搞袭击。
等了很久那边都没有回复，有点急了，实在管不了那么多抽出抽屉的书包二话不说就往王明浩住院的医院里赶。
旁边往日里跟那个少年要好的周瑾南看着程阳急冲冲走了，一惊，也跟上了。
看着一个两个的公然逃课，周围的同学们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少年的名头摆在那里。
气得纪律委员李彤在违纪本上用力记下了那几个名字，虽然几乎这几天本子上都是这几个少年的名字。
初倾看到他们急匆匆的样子，愣了愣，心里咯哒一声，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起身想跟上，前面的鹿呦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想起中午少女的反应，转过身，
“倾倾，这道题我不太会，你能不能教我一下呀。”
初倾只好作罢。
临市第一附属医院，程阳和周瑾南赶到的时候，纪白砚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凳坐着，手里拿着烟。
听闻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少年轻轻抬眸，只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眺望远方，从此至终从未看过手术室的方向，仿佛里面的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一般。
“砚哥。”
程阳和周瑾南一左一右轻轻把手搭在纪白砚的肩上。
他们都知道少年可能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自从被本家发配到临市，他就已经可以控制得很好的了。
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事发突然，他们只记得砚哥很突然就冲上去把人王明浩给揍了。
在此之前，他们很肯定以及一定他们都跟王明浩没啥过节，甚至连人名字都不知道。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脱了口罩。
“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大碍了就可以出院了。”
少年点点头，知道王明浩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医生嘴巴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最终还是放弃了。
程阳和周瑾南赶紧跟上。
当他们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少女，还是有点诧异。
“你怎么在这里?”
周瑾南看着那个原本一脸淡漠的少年快步走到少女的面前，拉起她，轻声问道。
定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看到担心了一下午的少年毫发无伤地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知道少年没事，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没有出现过，她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应该归为什么。
“我，朋友受伤了，过来看一下，我走了。”
说完不看少年的反应，转身逃亡似的，骑过自己那台粉蓝的自行车就走了。
看着初倾的背影，纪白砚笑了，那双平时如古井般无波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