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扇门。
房间漆黑，早月靠在门上，手才摸到玄关的灯，手机便在口袋里亮起来。
在剧院时手机一直调了静音，谢勉打来了十几通电话她都没接上。
总算等到早月接电话。
谢勉杀猪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早月稍稍离远了距离才听清他说：“姐，我参加星选的事你知道吗？”
几个小时前《星选》的官方微博突然宣布了所有首发歌手人选。
谁都没想到这档节目会冒出来一个谢勉，不出所料，他很快便被其他歌手的粉丝当成群嘲的对象。
早月还没顾上看微博，“我知道，但是我没答应，她也没再找我谈过。”
谢勉：“她这是先斩后奏，微博上那群键盘侠都快疯了。”
在和他通话的时间里，早月把手机拿下来随便翻了几页《星选》节目微博底下的评论，无一例外是说谢勉走了后台，一看就是有黑幕，还有吐槽他第一场就会被淘汰的。
《星选》是一档围绕选秀出身的歌手进行的音乐比赛类节目，谢勉即不是选秀出身，资历跟其他歌手更是比不了，他来参加节目在大众眼里就是自取其辱。
早月看完还算平静，之前薇薇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算是打过一剂预防针。
她把手机拿回耳边，轻声慢语的安抚谢勉，“你先不要着急，明天我去公司一趟，看能不能换人，如果不能，你就拿先前沈从边给你写的第一首歌参加节目录制。”
这是现今为止安全的办法。
“那首歌……我试试吧。”谢勉应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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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恶意的评论炸了一整夜。
早月天刚亮就往公司赶，公司的电脑里存了之前和《星选》同期的一些音乐类节目，只要能有合适的，这件事兴许还有转机。
她刚到办公室，就有同事凑过来打探道：“早月，你今天来找薇薇吗？她带着池雨出国拍杂志了。”
“她现在带池雨？”
同事点点头，“池雨原来的经纪人被上头的人调走了，薇薇就先带她几天。”
早月没接话，她猜到了事情没那么好解决。
“噢，薇薇走之前还说……谢勉那个节目后天就要录了，档期公司已经排开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我知道了，谢谢。”
安静下来，早月紧赶慢赶将一份节目表排出来，里面每一档都比《星选》要更适合谢勉。
坐到十点，早月才决定打个电话给薇薇。
忙音滴了三声后电话才被接起来，那端起初有些嘈杂的音乐，接连而来的是风声。
薇薇哑着声，带着些喘，“早月，什么事？”
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
早月不爱浪费时间，语气淡然，“总监，谢勉参加星选的事我觉得……”
话被打断。
电话里的薇薇的笑带着几分轻蔑，“你觉得？早月，你只是暂时做谢勉的经纪人，我需要听你说什么你觉得吗？”
“暂时做我现在也是。”
“经纪人和艺人都要要服从公司的安排，谢勉今年的广告有几个还是我带他的时候续约的，他这张新专辑的销量公司也很失望，不趁这个机会炒个热度，你想让我也陪着他喝西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