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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田大师

阿梨向来对血腥味是比较敏感的,但今天她只闻到了异香,而元凩之却说他闻到了死人的血味?心下疑惑,便把外面的司安叫进来:"你闻闻看有没有什么味道?"

司安皱着脸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狠狠吸了几口气,却什么都没闻到。房间里只有常年处于阴暗之中的潮湿味,阿梨环视房间一一掠过简单的家具摆设,然后停留在书桌的相框上。照片有些旧了,是两姊妹在医院拍下的照片。

"你之前说史妤有心脏病?"

"嗯?对。"

那么照片上的人便能分得清了,史妤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眼窝塌陷,柔柔地对着镜头笑着,而相比之下史婕的笑便很阳光明媚了,眉眼间都是笑意。照片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祝小妤再一次战胜死神!

再一次?

阿梨轻轻抚着那几个蒙灰的小字,问道:"史妤的心脏病……具体是什么情况?"司安捏着下巴想了想,回道:"好像是一种罕见的后天性心脏病,造成原因不知道,而且情绪一激动就会有生命危险。啧,想想这史妤活的还是挺累的……"

他肚子感叹着,阿梨和元凩之却是没说话。是啊,有时候活的太累了,就不想再继续了。

"咔!"

"这是……呕!好恶心!"

司安不知道踩到了哪块空木板,一下子塌了一个小洞,继而迎面扑来一股极浓的恶臭!司安被熏得连连退后几步,正面色涨红地捂着嘴要跑出去吐,却被元凩之手快地一把拦下!

司安:"???"大哥他快受不了了!

"滋——"脚脖子上猛然窜上一股温热的暖意,他低头看去时只来得及看见刚好燃尽的符纸和一只猛然缩回小洞的黑漆漆的手!

司安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

"那是什么鬼?"

"一种很弱的怨灵罢了。人如果非自然死亡,车祸,谋杀等,临死之前的怨气会附在死者的衣物上。"

元凩之拦下阿梨,自己探手进去掏出一堆已经破旧生灰的衣服,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已经发黑凝成一块一块的,恶臭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有些地方还粘着细碎的黑渣,看上去有点像……肉?

司安胃里翻腾了一下。

"这种东西留着干嘛?"司安实在是不解史婕两姊妹的房间怎么会出现这种邪物,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梨用刀划开内衬,一边摸出符纸将上面的怨气驱散,一边头也不抬地冷冷道:"换寿!"衣服的内衬被下过咒,穿了这些衣服的人,总会在各类祸事中提前结束生命,而他剩下的寿命,则会被换给施咒的另一个对象。

这种阴邪的咒术很早之前就被禁了,她们又是从哪找到的?换寿的是史妤自己?还是史婕?衣服在符纸的燃烧下泛着黑烟逐渐化成灰烬,而那黑烟里还隐隐形成几张扭曲的人脸,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渗人无比。

阿梨拉着元凩之站起身来,再次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动身离去。

"对了,陈彪身边那个老者是谁?"路上司安脸色难看地开着车,阿梨突然在后座问出声。司安一直在盯着陈彪,那么那老者他肯定也调查过。

司安却是不解了:"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一行的都能有特殊感应呢!那是s市比较有名的风水师,姓田。听说对于驱邪也非常拿手,很多人都信他。"

唔,原来也是个驱邪师吗?难怪她感觉有那么点点熟悉呢,不过……拿手?看不出来。也难怪最近陈彪得意洋洋的呢!原来是找到靠山了啊……

一边的元凩之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过会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骗骗寻常人,也值得你如此费心想?"

"唔,我是在想史婕的消失和那老头有没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是骗人的?"闻言元凩之两手交握置于脑后,靠在车椅背上微微闭上眼,一副慵懒的模样。

"哼……",阿梨看他这样子,干脆扭过头看外面掠过的风景。

神神秘秘的,她才不主动问呢。

正扭着方向盘转过弯的司安没说话,他发现,自从遇到元凩之以后,阿梨开始变得更有人气了。

"这个酒吧之前死过人吧?"那田大师此刻正一手拿着罗盘,捻着他的山羊须站在酒吧的女卫生间门口,一副技法高明,胸有成竹的模样。陈彪闻言睁大眼睛看着他:"对对对!前两年有个女人在这自杀的!最近一直有人说见鬼了,大师您看这……"

"无甚大事,不过是未得投胎心有怨恨罢了。"说完田大师不知从哪摸出两张黄色的符纸,悬在罗盘上来回晃着,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朝着厕所里暴喝一声:"去!"然后那符纸猛地燃起来朝厕所里飞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他面目一凛抬着罗盘毫不犹豫地往里走,在看见角落的一个小鬼时他微愣了一下,余光看到紧跟而来的陈彪,手中一动,符纸向那小鬼爆射而去!

然而那小鬼却偏头躲过,狰狞着向一旁的陈彪张牙舞爪地扑过去!陈彪看着那惨白恐怖的小脸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哼!本想饶过你,你居然死不悔改想要残害人命!"说完田大师罗盘一动,中央的八卦图案爆出黄光,那小鬼被照到后痛苦地惨叫一声,然后一阵烟过不见了踪影!

"呼!谢……谢谢大师!"陈彪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满脸激动的看着田大师。看来他找对人了!

那田大师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而后一副淡然模样:"不过一个小鬼罢了,大概是看这地方阴气重跑进来的,陈老板不必忧心。"

"啪、啪、啪。"清脆的击掌声让两人转眼看过去,田大师皱眉不解,而陈彪则是脸色难看了一瞬。

阿梨笑看着那田大师说道:"没想到刚来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事情,田大师果真是名不虚传。"田大师脸微微僵了一下,继而一副谦虚模样:"小场面罢了,过奖。"

阿梨不再看他,而是笑眯眯地看着陈彪:"陈先生有时间吗?我们想问些东西。"

随便敷衍地问了些问题后,阿梨和元凩之便起身离开了,陈彪还有些诧异两人那么快就问完了,不过他也乐的不见他们。

阿梨和元凩之从后门离开后绕了一圈去到酒吧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阿梨摇了摇手里的黑色的小铃铛,稍微沉闷的声音响过后几分钟,小巷的转角探出一个小脑袋。

惨白的脸,大概八岁模样,赫然就是刚才在酒吧厕所的那个小鬼!此时的他再也没了之前在酒吧的那副狰狞模样,笑嘻嘻地朝阿梨跑过来,阿梨笑了笑,摸出一把红纸包着的糖果:"今天谢谢你了呀!"

"嘿嘿,容姐姐的忙怎么能不帮!"

"哈!小鬼头!去吧。"

没错,今天的事是她插手的,就是为了试试那田大师的底,现在看来……果真是不入流。几张普通的平安符,一个有些年头的罗盘,就让他出名了?看来他最大的本是还是忽悠人啊……不过也得有人信不是?

酒吧死过人这种事,网上一搜就一大堆,陈彪还真以为人家修仙避世不玩手机呢?

陈彪大老远特意把这田大师请过来,不可能就为了酒吧闹鬼的事。阿梨和元凩之对视一眼笑了笑:"我想今晚就去看看!"

"好。"

阿梨推开门时被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埋住了脸,眼前还慢悠悠地飘下一根绒绒的羽毛。一边傅白蛮化作一只小白猫嗷嗷叫这正追赶着呀呀,呀呀身体小还灵活,傅白蛮被它带着从沙发跳上椅子,桌子已经被掀翻在地,呀呀飞上冰箱顶,得意又贱兮兮地朝下面的傅白蛮扭着小身子。

奴舟正一脸憨厚地拿着扫把。

阿梨看着凌乱的房间,只觉得心脏抽疼!她是养了两只拆家学院毕业的优秀生吗?!

你们是纸灵!是威风凛凛的西方白虎!不是二哈!

元凩之把她头上的纸尽数理下,黑着脸一挥手!劲风掠过,傅白蛮和呀呀被毫不留情地吹到角落!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奴舟赶紧跑过去把她俩从垃圾堆里掏出来护着,然后一人一猫一纸对着她耷拉着脑袋,一副知错认罚的乖巧模样。

深吸了几口气,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给我打扫干净不许吃饭!"然后转身进房间准备符纸,而元凩之面无表情的斜睨了一眼,满意地看着他们汗毛倒束的样子,才跟着进去了。

傅白蛮和呀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揍他们。

奴舟小心翼翼地顺着傅白蛮的毛,说:"蛮蛮,不要惹容小姐生气了……我们现在还住在这里呢……"

"哼!容梨才不会生气呢!"说完化回人形去拿扫把,呀呀也乖巧地去厨房拖抹布,两人难得出现和睦的画面。

而此时H市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阴暗的房间偶尔有老鼠爬过,滴滴答答的水声回响着,角落一个女人垂着头被绑在椅子上。

她的身上被贴满了黄色的符纸,手腕被勒出血,却已经凝成血痂,后脑勺的头发已经混着血结成块,被头发掩住的脸早已是一片青肿,左小腿诡异地扭曲着,血迹斑斑。

史婕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多久,记忆一片一片的却接不起来,剧烈的涨疼每天都折磨着她,却喊不出声。

阿坤待在远处,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记忆回溯到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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