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
“皇上,奴才在。”吴松上前。
“前去冷宫,萱了吧。”南宫傲面色冷酷地交给吴松一卷手谕。
“诺。”吴松退去。
昨日夜。
在云阁的偏室,“不要走,我会乖乖的,不要丢下我……我怕……怕”闻人紧闭着双眼,泪水像珍珠豆一样,不要命地往下掉,她不安地轻轻唤着,两只小手不安地想抓住什么,她醒不来。
风夹杂着朵朵雪花,刮在脸上微刺极冷。南宫辰带着风雪从主室中出来,小东西就在他隔壁偏室,他听到小东西哭了,哭得让人心疼。
“殿下。”他披着一件单衣从主室出来,发丝微乱,眼神冰冷,焦躁,充满着怒焰。守在偏室外的梅子,跪在地上颤抖着,许久不曾见殿下这副盛怒的模样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殿下,奴婢知错了。”梅子吓得头不敢抬头。
任由梅子跪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地走至门前,轻轻地推开偏室的门,快速的关上,他怕小东西被风雪伤着。
他放下了冰冷,因为软帐内的小东西,闻人小脸惨白着,泪珠还挂着,枕头湿了大半,不停地唤着,不要丢下她,她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丢下她,他舍不得丢下。
“闻人,清哥哥在,清哥哥不会不要你的。”抓住她那一双不安的小手,闻人死死地攥住,这是她的稻草,终于停止了呼唤。
小东西,这是梦魇了?怎么这么不要命的流泪,为什么停不下来。
“梅子,传乌孙平,快!”南宫清焦急的声音,让梅子心头一震,小主子这是有危险。
“殿下,快给小主子服用这个,快!”小东西很严重吗?他拿起药丸赶忙给她服下,怕错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看到闻人的脸色不再是惨白,因为屋内的地龙,慢慢出现了正常的红晕,也不再流泪了,嘴角还能看到那种见到某人一样,狡黠的微笑,他的心才安定下了。她这是梦到我了吗?
“殿下,小主子自从生下来便身染了一种叫噬心的剧毒,此毒不毒人心腑,偏喜欢梦魇,让中毒人梦到自己最可怕的事情,从而夺人心智,让中毒人,此毒每次复发,会让人醒后的感官因为所梦之事慢慢失去他们的功能,如果小主子止不住泪水的话,小主子大概再也看不见光明了。如果毒发到最后一次,中毒人会在梦中慢慢伤心,恐惧,害怕而死去。”乌孙平静静地诉说着,这种毒在他看来是世上最毒的毒药,没有之一。
“殿下,臣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过这种毒,它出现在千年之前的一个古镇,古镇里的人一直受此毒折磨,每人到了一定年纪后,会有十次复发,直至最后一次长睡不醒。小主子这种症状应该是第一次毒发。”乌孙平第一次说起此毒,他今天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时,他当时就想,有这么一个阳光纯洁般的孩子陪着殿下,殿下的天地如同这冰天雪地一样,她就是一束耀眼的阳光,温暖了这一方天地。
“乌孙先生,此毒可有根治之法。”南宫清问出来时,没有轻松,只有害怕。
乌孙平理解他的害怕,可是天下人的医术大概还没有可以超过他的人,失望可能从现在开始了吧,“殿下没有根治之法,只有延长每次毒发的时间,让其在前九次的毒发中,不会失去感官,一旦最后一次毒发来临,小主子,会回天无术。我这里的药丸还剩9颗,最后一颗虽然不能救小主子,可是能让她平静的面对。小主子近期不会再有毒发了。臣会下去多配些这样的药丸,以备突发状况。”
他看见殿下眼中那抹光慢慢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洞。其实有根治之法,只是他不能让殿下陷入危险之中,殿下是这天下百姓的明君。
天快亮了。
“退下吧。”
“诺。”乌孙平退出了房间,梅子在外看见乌孙先生严肃的脸庞,她道情况不容乐观,小主子笑起来那么好看……
“清哥哥……”闻人轻轻地唤着他啊,声音刚才都哭哑了,那双小手真小,紧紧地攥住他那只大手,想一辈子都不放下,可是一辈子有多长呢,“我在……”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没有那么一眼,他不会发现这么招人疼的小东西,她看他时,在她的眼里总是星星,他的一生本无所求,现在他好想从老天手里夺回她。
次日晨
闻人睁开眼后,整个房子都是黑暗的,但是她的身边躺了一个人,她知道是清哥哥,她是在清哥哥的怀里醒来的,她早就熟悉了清哥哥的味道,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闻人好开心呀。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是不是看不见了,清哥哥,是不是知道了她的事情了,她生来就是短命鬼啊!
从她醒来的那刻,他早已苏醒了,这小东西真可爱。可是胸前慢慢地又湿润起来,小东西是不知道她自己的情况吗。“闻人别哭,再哭就看不见了,清哥哥喜欢闻人笑起来的样子。”原来她没有失去光明,还可以看见身边那个像星辰的少年,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闻人,不管发生什么,清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冷宫
灰布衣少年,穿得整整齐齐的,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吴松进来时,看见他那一瞬间,他是所有人皇子中长得最像皇上的,他看他的眼神,和皇上的一模一样,比皇上更胜。
吴松少年时就跟着南宫傲,他清楚地知道,皇上一路走来不容易,那看仇人时的目光是最冰冷的。
吴松念完便走了。
南宫寒抱着母亲的身子,为母亲上了个装,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胭脂,母亲生辰也快到了,可是母亲却走的那么急,他第一次给她上妆,上的那么仔细,上的那么小心翼翼。
“母亲,他说以贵人之礼,葬了你,葬于离皇后不远的地方,母亲,我有名字了……”冷宫无人处,少年哭得肝肠寸断。
“我叫南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