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的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米良的打趣。
捂不热啊,像我这个年纪还是老姑娘一个,确实算得上是捂不热了,我的心房已经被人包下了,虽然那人并不知晓我这一号房主。
也不晓得云江锦是不是故意的,就看见他一直给易凌翎罐酒,而易凌翎每一杯都接了,只是看我的眼神,越发的带有深意。
我默默的端着眼前的酒杯,也默默的喝着,对着隔壁桌的刀光剑影,我丝毫没有在意的。
后来的后来,隔壁桌过来几个女演员,因为我的心思一直在想着宁致远,我也没注意到那些女演员的奉承。
作为编剧,其实演员对我们,谈不上奉承,我们很多时候,会成为朋友,虽然是塑料情。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已经喝得有些微微的醉意了,虽然视线是清明的,但是脚步却感觉到了浮意。
我正准备刷卡打开门,就听见熟悉低沉关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遇,你还好吧。”
我只感觉身体一软,但是也是片刻,我便生生的咬牙忍住了。
没等我说话,走廊的灯忽然一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周围嘈杂的声音我没有力气去顾忌,我就感觉身体被抱住了,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让我再也没有忍住落了泪。
“媛媛,媛媛。”
抱着我双腿的身体一直在抖,宁致远早已蹲下了身体,虽然一直抱着我。
“媛媛,媛媛。”
无助的,依恋的声音,我只感觉心里有一把刀正在割着我的肉,放着我的血。
宁致远有黑暗恐惧症,这么多年,居然一直都没有改善。
但是他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却是抱着我,依恋着我。
我果然是在自虐着。
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得清宁致远的轮廓,感受得到他的害怕,我咬着牙,试图的抬起手,想要触摸着他,感受着他,但是我的手却是如何都下不去,可是心疼的却是呼吸都疼了。
“媛媛,媛媛。”
宁致远搂着我的双腿越发的用力了,而我只感觉眼前模糊的越发看不清他的轮廓了。
这怕是,我此生唯一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触碰这个我藏在心里的男人了。
我咬着牙,随即收回了手,默默的让心痛蔓延整个胸腔。
很多人从客房里跑了出来,周围的嘈杂我完全没有注意,全身心都放在了这个脆弱的男人身上。
也任由我的脆弱蔓延全身。
我庆幸于酒店的急救措施十分到位,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的甩开抱着我的男人,随即拿着房卡,迅速的开了门,也迅速的关门。
我顺着墙跌了下来。喜欢一个人到这般狼狈的状态,我真的控制不住。
视线不由的朝侧边看过去,就看见镜子里的我,红着眼睛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感觉像是在触摸着宁致远一般。
我想,我是疯了。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我铁定是病的不轻。
呵,在一定程度上讲,我还真是病得不清。
隔日一早,我给自己画了微微浓的妆,一开门,就被靠在我房门前差点摔倒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我适时的保持着距离,而宁致远看见我,似是局促不安。
“阿遇,我····”
我敛了敛心神,笑着开了口,语气带着难得的温柔,“怎么了?”
“阿遇,昨天···”
宁致远说着语气带着犹豫,也有些窘迫,我只感觉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但是也只是片刻便恢复了神色。
我打断着宁致远的话便装着神色淡然的开口。“嗯,我知道,你是习惯性的将我当成媛媛了,没事的。”
我的话倒是让宁致远怔楞了片刻,他脸上的茫然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只感觉眼眶一热,怕是再控制不住,我急急的找了话题。
“你不要放在心上了,今天有你的戏份吧,还不快点收拾一下,就要迟到了。”
我说着,便复而前进了一步,随即,在宁致远没注意的情况下,关了门,拿了房卡。
随即还朝他点了点头,“怎么?还有事?”
也不晓得宁致远想到了什么,就见他脸色一变,随即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转身进了我对面的房间。
我不由的苦涩的笑了笑。但是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样而已。
许是宁致远想到了什么,这次的事情之后,我们之间又回到了之前疏离的那条线上。
其实这么说也是不对的,毕竟我们从来没有亲密过。
而宁致远连着大半个月都客套而疏离的跟我打着招呼,其余的交流,我们之间并没有。
或者,这正是我所想的,也是我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