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云江锦也没再搭理我。
现在正上演的戏份,是男女主许多年重逢的一幕,即使原著是我写的,但是我也深深的感觉到狗血。
失忆的男主遇到会撩的女主,打乱了男主与女二的感情线,说实话,这种玛丽苏的剧情,十分的狗血,但是,我给我自己一个很好的借口,人生若是没有好的向往跟冲动,那岂不是太没有期待了?
男女主是最近比较火的演员,云江锦说我应该是已经很清楚娱乐圈的潜规则了,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除了宁致远,其实,我对其他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包括现在的演着男女主的两个比较火的演员。
我跟米良合作了好几次,她对于镜头跟感情的把握,比我这个原著作者还把握的精准得多,所以也没有需要我发挥什么作用。
其实,这个剧有我没有我的参与,都没有什么关系,我来的目的,只要一个。
斜着余光看过去,就见宁致远还在看着剧本,许是他许久没有演戏了,隔着远远的,都能看到他紧张的额头都泛着薄薄的汗渍。
“阿遇,你感觉怎么样?”米良低低的说着,我怔怔的回身,下意识的出口,“嗯?”
“你有没有感觉,‘林琴瑟’的张力不够?”
‘林琴瑟’是女主的名字,我抬头看着米良面前的镜头,就看见女主给男主来了一个‘壁咚’,这种镜头很经典的。但是女主却是把这种狂炫拽的镜头演绎的柔柔弱弱的。
“阿遇,你去试试。”米良淡定的说着。
我只感觉一个无语,上下打量着自己一番,穿着很普通,比较淑女风,“就我这样?”
“卡。”云江锦很合适宜的叫了一声,随即走到了男女主的面前,随即朝我挑了挑眉。
而米良亦是挑着眉看我,全场都没有说话,都顺着云江锦的视线看着我,也包括宁致远,我只感觉有些窘迫。
但是常年的隐忍让我习惯性的不喜形于色。
我淡定的起身,朝云江锦的位置走了过去,随即朝着女主笑了笑。
“‘林琴瑟’深爱着男主江源,但是初识呢,江源却不认识她,这一方面激起了‘林琴瑟’的不甘心,但是另一方面,也深深的刺痛了‘林琴瑟’的心,因此,她脸上的笑意带着坚韧的面前,但是动作是十分轻佻的,就是用轻佻的行为来掩饰自己。”
我说着,便换了一个眼神,也就在这个空档之中,云江锦等人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
我看着眼前帅气的掉渣的男主,脑海里不由的将他幻化成宁致远,我只感觉呼吸一紧,但是片刻,便扬起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我吃吃的笑着,也不由的朝着‘江源’靠近着,而‘江源’看见我,一脸的不解,甚至不停后退着,我忍着满心的苦涩,抓住了‘江源’的衣领,扬着自信而略带苦涩的笑意。
“帅哥?你是不是丢了一件东西?”
没等怔楞的‘江源’回话,我便继续笑着开口,“我替你捡回来了。”
“什么?”‘江源’蒙蒙的开口。
我笑得更欢了,“就是我啊,你没看到吗?”
看见‘江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我便凑近了去看他的脸,甚至上手‘吃了他的豆腐’,“皮肤还挺好,有对象没?”
“没,没。”‘江源’支支吾吾的说着,我不由的附在他的耳边吹着气,“是吗?那你现在有了。”
“卡。”
我正欲将脸靠在‘江源’的脸上,却听到了云江锦说咔的声音。
只是一瞬间,我便将‘江源’放开了,随即装作无所谓的摊摊手,实际上视线却在打量着宁致远。
除了米良跟云江锦还淡定一些,周围一些女孩子都带着星星眼看着我,而宁致远,却像是在沉思什么,神思明显的不在状态上。
“微微,你看明白了吗?”米良对着演着女主的漂亮演员说着,而那个叫‘微微’的演员,看着我,陷入了沉思。
“云导,我还想再试一下。”微微说着,我们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不在意的坐在了米良的身旁,就听见米良压着嗓子对我说着,“阿遇,你还在为你心中的‘白月光’伤情呢?”
我心里一个咯噔,但是却只想笑笑,“胡说什么呢,我是要跟你搞基的人,哪里有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
“切,云江锦都知晓。”米良不屑的说着,“要不是这样,他早就追你了。”
“但是你太难追了,估计这世界上,没人能抵得上你心里的白月光了。”米良不由的感叹着。
我暗暗的敛了敛心神,白月光?或许可以这么认为,我内心的那一束光,确实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但是,我早已被判了死刑,这种死刑的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即使知晓宁致远在我的身后,但是我亦是没有丝毫的余光向身后投射过去。
很快就到了宁致远的戏份了,宁致远是一个男三的角色,而他,与女二青梅竹马,而且一直痴恋着女二,甚至为了女二干了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而这场戏,是女二利用家族关系,跟男三宣布,要跟男主订婚的场景。
面对心爱的女人,就要奔向自己的幸福,对于一个男人,祈求,心痛,最后是默默的守护,这一场戏,宁致远演得很到位,而因为宁致远好久没有演戏而对他产生怀疑的,在这一场戏之后,也并没有人再认为他不适合男三这个角色了。
而我看着宁致远演绎的角色,一切都很完美,但是,有一点点,只是缺憾。
“咔。”云江锦说着便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就到这,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要拍一天一夜,赶着进度。”
“谢谢导演。”大家齐声的说着。
我亦是站起身,米良走到了我身边,“阿遇,去喝一杯啊。”
我挑了挑眉,打量的看着米良,就看见米良没有任何异常,便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先回酒店好好洗漱一番。”
“好,我也回去洗洗,好了,再给你电话。”
“嗯。”我答着便拿着一早放置的行李,朝着既定的酒店打了车。
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一点点的余光都没有去看宁致远。
不是我不想去靠近他,而是我在拼命的忍着,忍住一切靠近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