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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空谷狂欢

脚步越来越沉重,我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三十二岁的年龄。

我越来越感到孤独,因为妻子三句话就会谈到收入,第四句就是对生活的不满意,第五句则会抱怨当初的选择。

她和我在一起是一种折磨,对我对她都是一种折磨。我无法放手,却没有合适的理由。重组的婚姻,在我看来是婚姻的重灾区。我几乎不敢想象像我这样的男人如果面临那样的问题,会是怎么一种状态,那远不止是低人一头,甚至被别人投以异样的目光,而觉得无地自容。但婚姻里,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孤独的。

孤独没有什么不好,那也可以理解成一个人的狂欢。但是孤独是没有人见证的,唯一给予回应的是我自己,我会对自己说:人皆孤独,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我像一根飘荡在空中的羽毛,抓不住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在空中迷失。我想随风自由飘荡,可是现在却是梅雨季节,我只会坠落在无尽的黑夜里,被泥水重度覆盖。

这是一个不可以忽略雨水的季节,这样的季节成就了沉闷的气氛。我身在其中,无言以对,唯有把苦楚化成一种无奈的微笑,等待被收割。

我依然坚持狂奔,可是一直没有遇到那个兔子女孩。她像是我的梦,我清晨的梦,如若不是微信上千真万确的有她的联系方式,我是无法确认她存在的真实性。

梅雨季节,连时间也因为潮湿而变得缓慢。和恩然琐碎的生活,兔子女孩,那一池如墨一样的小河都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和篮球队的几个伙伴在秀州区一个学校里打球,短短一个半小时里,妻子恩然打了十八个电话。当我看到之后,马上打回去了,居然只是说家里没有盐了,让我回去的时候带两包盐。我解释说刚才正在打球,她没好气的说:你死在外面我都不管你!

我相信我打电话的时候,没人注意我,所以当我放下电话的时候,脸色极其尴尬。这时候有人问我:哪里不舒服吗?

我只能说:我们今天打的太糟糕了!

我们今天遇到一个刚刚组建的球队,按说应该有十足把握拿下的。但刚上场的时候,我们这边进攻打的风生水起,只是命中率不高,而对方抓住机会打了三个快攻,又进了一个三分。也就是这样一波进攻潮,让我们追了四节,最后以六分憾负对手。

这是一场相当耗费体力的比赛。赛后我们按照惯例,去饭店吃饭。大家都很尽兴,餐桌上不光有鱼有虾,还有许久不见的聊天,还有和篮球有关话题。篮球队是临时组的,最初有十几个人,后来慢慢的只剩下五六个个身体好的,我跟在里面滥竽充数,虽说不上身强力壮,也算是对篮球有着别样的情怀。七个人,六箱啤酒,一直从八点喝到零点。这期间饭店的老板一直用眼睛白我们,再看店里的小伙计,四个人睡倒了三个,还有一个也摇摇欲坠了。

七个被篮球赛打击的男人,喝了一肚子冰啤酒,出来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团。

天上的雨像被筛子筛下来的一样,这时候打伞是没有用的,那也会湿掉整个裤子。这时候的雨是横着飞的,甚是是由下往上飘荡的。我们七个搂在一起,只要有一个人站立不稳,七个人都会一起跟着东倒西歪的!

“去哪呢?”

“如果都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去迪厅醒醒酒!”

有人问,有人答,我自然也没有回家的想法,这时候酒让我变得十分豁达,十分自由。

打了两辆车,我们的稍慢,当我们走进迪厅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牌子上写着“爵士”,暂且叫“爵士迪厅”吧!

起初说话的是我们中略显的清醒一点的叫大岭,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们也有我们丝毫也不做作的规矩,一切AA,我认为这样挺好。

午夜,迪厅里嘈杂的声音把我们和外面的雨彻底隔绝。我只记得我们以醒酒为目的来这里的,但同时我也看到我们桌子上摆满了已经开启的半斤的啤酒,顿时有点口渴了!

这里是个欢乐的世界,除了无比动感的音乐,再就是打扮性感的妹子。我和我的队友们彼此看不清,但喝酒的时候却能精确的碰杯,痛饮!那些妖娆的妹子们,我们更看不清她们的脸,只看到漂亮的身段还有暴露的服装。

慢慢的我们被冲散了,有的因为酒量不济去厕所狂呕,有的依然坐在座位上喝啤酒,我则来到了T台上。

我也醉了,但是我感觉必须在这个震动的T台上才能找到更自由的感觉。我整个人都跟着音乐和T台的震动一起狂舞,身边有我的同龄人,也有一些年轻人,更少不了一些妹子们。

我在半睡半醒间沉醉,在摇晃的地板上寻找传达节奏的音符。在忽明忽暗的风光里,我看到一个穿黑色短裙的女孩向我微笑,然后她在我身边撒欢一样的跳跃,并不时转向我和我一起狂舞。她这时候又招呼有一个女孩上台,就在我身边。刚上来的女孩穿着紧身的牛仔裤,也是黑色的半透明的上衣。显然后来上来的女孩更会撩人心弦,她就在我身边。她一边跳舞,一边用另一只手向后探索。

我的手故意往前一伸,然后就摸到了她的手。一种滑腻的感觉传过来,十分的舒服。当我刚刚有了这种感觉,那个女孩却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显然她是热情的,我就在她身后和她一起飘荡在舞池中。这时候,没有人注意我们,因为大家都在尽情的狂欢,这是狂欢狂乱之夜。音乐越来声音越大,灯光忽明忽暗的节奏也越来越快。我前面的女孩跳的更加放肆,我不知道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是不是合适。我正打算放手,她再一次把我的手往她那里一拽,我彻底搂住了她。那个女孩在我身前扭动,我几乎跟不上她的节奏。这时候不需要眉目传神,更不需要甜言蜜语,因为这些即使发生也会被狂热的音响和闪电般的灯光所淹没。

怎么会有如此豪放的女孩!

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的内心早就是狂潮四起了,难以平复!

迪厅里一波接一波的声响像潮水一样,灯光如比闪电,比闪电还要快还要频繁!还有我身前一个腰身俱佳的女孩正在跟着节奏扭来扭去,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我被调动起来了,身体从安静的灵魂里跳出来,来到了一个无限自由的空间里。|

这是我这些年来最亲密接触的女孩,除了恩然之外。她灵活的腰身,活泼的脚步,还有她半握的拳头,混有啤酒气息的淡淡的清香。

音乐还在继续,她拉我跟她走。我们一起走到迪厅里一个阴暗的角落,在这期间我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腰,我的眼睛一直被她所吸引。

她贴住墙搂住了我!这时候我轻轻的吻,她又把嘴巴也给了我!

我还是只吻了她的脸颊,她笑出了声音!她似乎在笑话我的木讷。

根本没有人休息我们,像我们一样闪电般相遇的人很多,大家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来自哪里,她为什么遇到我,我是不是吸引到她。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也不是我该思考的事情!

这是一个狂欢的夜,自由的夜!

我没有因为一场球赛,一场啤酒的痛饮而觉得身心疲惫,而是感觉体内有一种野蛮的激情迸发而出!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只是在蹦迪,然后啤酒香烟的刺激下无比的开心着!

这是很久,或者说久违的激情。它没有载体,只是因为醉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们在一个最适合醉酒的T台上相遇,没有沟通,只是因为仅有的激情!

后来我出了酒吧抬头一看,发现我错了,这不是爵士酒吧,而是叫爱丽丝!

隐隐约约有些熟悉,但我无暇顾及,因为这时候我只想睡觉,带着我这充满激情的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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