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被人声吵醒,可以听的出来各方实力的争夺声。
帝后要一人一个,其余的人自己看着分,但是各方大佬不干啊,哦!你是大佬我们就不是大佬了。
于是最后一致协商决定——谁抢到就是谁的,那么多的仙家,僧多肉少,看各自的本领。
那木在众多争吵声中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哼!”挺清楚的。
等了许久,也不见这花有要开的意思,中仙家迷茫了。
“从前两天起,这真仙涯便开始大量聚集仙气灵力,此时更是灵气充沛。”
“是啊!不过灵气越是浓郁,说明此物更是圣品啊!”
“也是,老君我活了这么多万年就没见过哪种灵物能聚集这么多的灵力和仙气的。”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也不见人人都稀罕啊!那姜家的还趁着灵气葱郁打坐呢!”
“说不定啊!人家是打着捞不着东西,也弄点修为不是。”
“不过此处灵气确实十分充沛,修行一日赶得上一年了。”
这人说着声音便戛然而止,此时仙气骤然散尽,最后一丝灵力尽朝一个方向涌去,众仙家也是朝着那一丝灵力追去。
只有一个,才最后慢慢悠悠的踏入那大的过分的山崖之树上,游走于茂密的树叶之中,寻找一抹绿黄。
毕竟是汇聚好几重天的灵气所成,枝干粗大得不像话,叶子更是茂密。
想寻得那圣果,谈何容易。
正漫无目的胡乱游荡的姜肃不知怎的,朝着一个方向坚定不移的走去。
有的仙者看见姜肃如此坚定的步伐,也想跟去看看,但是一看姜肃去的方向。
“唉!”一声叹息竟满是失望。
那方向与最后一丝灵气的方向截然相反不说,最重要的是那个方向灵气十分稀薄,枝叶枝叶远没有另一种方粗壮宽厚。
最终那名老仙还是没有提醒他。
姜肃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出枝叶稀疏之处,不知为何竟走到了这里。
觉得好像,转身想往另一方向赶去之时,余光突然扫到了一抹极尽透明的嫩黄。
花朵有他两手大,但是花径却是细如雨丝,若不仔细观察,便会以为这花是悬浮于树干之上的,叫人好生惊奇。
姜肃跳到树干之上,走进观察,刚到花朵面前,那花便开了。
谈不上多美,包裹住花心的花瓣只有三层,外花瓣是宽大坚硬,几近透明。
第二层比之最外层,瓣窄了许多,颜色稍显黄色,呈半透明壮,瓣身上伴随脉络十分规律的条纹。
第三层,也就是最里面的一层,花瓣细小但数量确是非常多。
随着花朵的开放,花香味渐浓,待花完全开放露出来里面的“果实”。
此时,果香味扑鼻而来,仿佛在诱惑着人,令人不断的陷入其中。
那人将手中的剑垂放于地,缓缓蹲下,似有什么压着他一般,迫使他需要剑的支撑才能不倒于地。
挣扎了一会儿,最终他单膝跪地,双手握剑凝神注视着这奇花开放。
花开之时那木这么些日子来第一次见到阳光,内心也是十分怀恋,但是确又十分复杂。
那木抬头,看到了……一个大的吓人的黑人影,浓墨的双瞳紧盯着那木。
那木与那黑瞳对视,一种紧张感油然而生。
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这样一类人,与他们对视的时候会有一种压力感或者害羞感迫使我们扭头,不与他们对视。
在那木还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类人都是与他们的视线错开。
自成年后那木与这类人相处的时候,如果视线不小心对上了,就一直与他对视,并且还附赠谈笑风生,直到对方先移开视线为止。
那木就这样保持与黑影人对视,好一会那木发现这人不对劲啊!
他,他怎么不动啊!赶紧唤来了七叶“七爷,他怎么不动啊!”
七叶跳上花心与那木同列,思考了一会“可能陷到幻境之中了。”
“那要多久啊!要是别人发现了我怎么办?别人到这也会进入环境吗?”那木颇为着急的道。
“我不晓得啊!这个幻境应该只是针对刚才闻到花香的人,后赶来的人倘若没有闻到过花香的话,是不会进入幻境的。”
七叶接着道“没事的,他们即使发现不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
那木……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大哥,咱这是在玩命啊!
七叶怎么一点都不慌,从开始的策划到计划的实行都是由那木亲一手制订。
那木不由得联想,难道她死了对七叶有什么好处?
她死了,七叶就可以不用完成那天命所归的任务了,就可以在人世间逍遥快活了?
但是它不至于要把她害死吧!上天爸爸创造它,不至于创造一个残害同胞的奸臣吧!
前世多年的习惯让那木习惯了揣测别人,当然通常是用恶意揣测。
那木和七叶在花心中等待了许久,黑影慢慢由黑转换出了色彩。
那木觉得,要是这人不是太大的话,应该会更帅,虽然现在挺帅的。
睫毛根根挺立卷翘,双眼狭长多情,双眸却是冷漠无情。
唇色水润清透,薄厚适中,鼻峰高挺,随着太阳升起,阳光给他的一侧脸庞渡了一层金边,俊美非凡。
就想一个廋脸的“菩萨金像”,怪喜人的。
时间越发紧凑,那木也是焦灼得很。
从花间间隙窜出,顺着姜肃跪于树枝上的腿,勇攀高峰。
七叶在花心上大喊“你干嘛?”
“我看看可不可以让他脱离梦境”
“(⊙o⊙)哦,那你小心点。”
很少有人会跟她说“小心”这话,回想刚才的恶意猜测,内心有点五味杂陈。
她的双臂力量很好,身体素质倍棒,不一会儿便爬上了姜肃的肩头。
接下来怎么办呢!
那木郁闷了,要不喊喊?影视剧里主角们陷入昏迷,或者幻境,只要有人在一旁使劲的摇再使劲的喊主角名字,这人啊!必醒。
当然,主角醒后百分之八十会回道“啊!我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必有人回“你这是中xx了”
不管有用没用,试一试呗!
幸亏他的外袍衣领高,而且还挺硬,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挂哪喊他了?
爬上衣领,趴在姜肃耳朵,姜……
那木嘴都张了,临了又没声了。
七叶见她张嘴又闭上“怎么了?”
“我该怎么称呼他?不能叫名字吧!”
七叶低头思索了一会“要不叫他亲爱的,达令,爱豆,老公……”
那木……你滚。
先来一声大吼“啊!”
没反应!
再来!
“帅锅,有人邀你吃屎,去不?”
还没反应?
“你的耳朵里,有好多金灿灿的黏呼呼的耳屎啊!”
这一次有反应了。
那木……
“而且好臭啊!耳郭上还有疮啊!又流血又流脓的,耳屎像条河都流到外耳道了,顺着你的耳朵流向你英俊的脸颊,淌到了下巴,滴到了你的华服上,流光溢彩的锦缎上,这么一点黄,着实有碍观……”
“唉!啊啊啊!”
姜肃抓过那木,提溜在眼前“闭嘴”。
那木“嘿嘿,羞涩一笑,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