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把恐惧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因为自己知道此时大呼小叫会被别人看不起,而自己要得到夏家的支持,得到杨家的信任,为了能站到宇文家的面前揭穿宇文家别有用心之人对自己家族的杀戮,自己必须要让别人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有一个女修大呼小叫了起来:“诈尸了!诈尸了!”
沈彤却呵斥道:“不要叫,我们要有修士的样子,要是大吼大叫能打败僵尸的话,那么我们的声音加起来早就已经把墓中所有的僵尸给打败了。”
说着沈彤拿出符纸贴在棺材之上,本来抖动不已的棺材,安静了起来不在抖动。
沈彤想了想夏家把棺材芝丢到的修士不由得怀疑,难道不想救夏风徐不成吗?
其他人纷纷都说沈彤勇敢淡定,沈彤却拿着灵芝,慢步向前交给了夏凌风行个礼,偷偷用眼神瞄了一眼丢掉棺材芝的修士用灵瞳把刚才发生的一幕映射到了夏凌风脑海之中,话里有话提醒道:“夏副宗主,夏风徐脾气那么坏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去救?应该没有人去救,我不希望他夏家掌门人。”
夏凌风顺着沈彤的眼神大概是知道了沈彤的意思但是不揭穿,人们听不出来也没站在沈彤的对面不知道沈彤话里有话的意思,也看不出沈彤眼神看着谁。
江云沅听着沈彤出言不逊上前,面带不满拉开沈彤道:“你胡说什么?夏小公子是世家未来继承人,怎么没人愿意去救?”
夏凌风脸色瞬间变了。
沈彤听心思敏感细腻听出了端倪,有种不好的联想,难道是说因为夏风徐因为是继承人所以有人盼望巴不得去死,所以才装作没有找到棺材芝的样子吗?不知道夏家怎么回事但是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沈彤为了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抱歉夏副宗主,我不应该说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夏凌风不引起怀疑不屑看了沈彤一眼:“哼!”
这一唱一和没有引起别人怀疑,都当是沈彤记仇,出言不逊,只不过赞美自己勇敢之意全部变成了自己出言不逊心胸狭隘的指责。
对这件事恨铁不成钢的当然是江云沅,众人赞美之意都消失了,心里骂着沈彤是个蠢货。
沈彤不在乎,反正自己是提醒过了,爱理解不理解,自己什么用意别人爱怎么猜疑怎么猜疑,总之这些不算是什么。
江云沅用指责的目光看着沈彤,杨尚也以为沈彤心胸狭隘:“不就是小打小闹开个玩笑,至于记恨到如此?”
沈彤笑了笑装作没皮没脸若无其事:“那么这些僵尸怎么处理呢?”
江云沅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拿出朱笔屏息条在在棺材上,画了道符又跳了下来:“烧掉,一把火烧了。”
沈彤:“如果现在烧了的话会引起浓烟。”
江云沅回过头狠狠瞪着沈彤:“你闭嘴!”
沈彤安静了下来,不在说什么,她也看得出来好坏脸色,江云沅也向杨尚提议道:“副宗主,我们出去吧,一会点燃起来,会被浓烟呛到的。”
杨尚:“我们走。”
江云沅拉着沈彤随着人流走出墓室,抱起来沈彤帮助她爬上洞口用手势召唤雷火一个雷劈了下来坟墓冒出浓烟,随着修士们离去,一路上江云沅一句话也不说,拉着沈彤一路回到杨氏仙府。
待到杨尚点名确定没有走丢临阵脱逃之人后喊了一句解散,沈彤就这样被江云沅拉着,自己想要挣脱却没有办法。
直到江云沅拉着自己来到了独孤楠香的小院,大喊跪下。
独孤楠香坐在椅子之上,瞧着风风火火的江云沅轻声安慰道:“阿沅,小彤年纪小,还不懂,犯错是正常的,我们告诉她怎么做就是了。”
江云沅松开了沈彤行礼道:“多有得罪,夫人,你有所不知,沈彤今天说了什么混账话,她不值得夫人你去救,因为小事情记仇得罪了夏副宗主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本来沈彤的灵瞳看见是否有异变的尸体提醒大家小心谨慎,让别人心存感激,可是却被自己的言行全部毁掉。”
沈彤行礼道:“眼见不为实,耳听更为虚,事情并非是阿沅姐姐以及众人看见的听见的那番。”
独孤楠香很愿意去听沈彤解释:“不妨说来听听,这前半夜发生的事情?”
沈彤起身道:“事情是这样,夫人的意思是让我用灵瞳的优势帮助其他人,不然不会几次三番提醒于我,而我也尽力把自己灵瞳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帮助其他人踩坑,这是其一,让夏家心存感激,既然心存感激何不让夏家更加的心存感激,所以我亲自把棺材芝交给了夏副宗主,顺便提醒在我找到棺材芝之前有夏家人看到棺材芝采摘下来丢在棺材底下。”
江云沅表情严肃:“我可没有听到,夏家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沈彤却道:“看见有人害人不出手是为错,是为冷漠,是为铁石心肠,提醒我当然不能明摆着提醒,我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看见的东西,我不知道夏副宗主作何感想,提醒是我的事,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所以我还是没有介入夏家内斗。”
独孤楠香点了点头:“恩,你很机灵,懂得随机应变。”
江云沅:“你不怕夏家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了,你就好受了。”
沈彤觉得不以为然自己早就得罪了夏家小人,不害怕在得罪一次,淡定自若道:“我把棺材芝都交给夏副宗主那一刻我就知道得罪了一次夏家别有用心之人,早晚会遭遇报复,既然会遭到报复不如在火上浇油,让这个人火大上头忘了报复我这一茬,提醒一下夏副宗主正好是个好主意,于情于理于义都是没有错的,还让夏副宗主更加感激,何乐而不为呢?”
独孤楠香点了点头,突然笑出声音来:“你好狡猾啊!我居然不知道!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的干练。”
沈彤实事求是道:“其实是这样的,以前在家练武之外,我的父亲打我记事起,就抱着我一起教我怎么处理家事,怎么看情况怎么去应对。”
独孤楠香:“你的父亲是族长,你也一定是他最疼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