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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好的时光

女人能够生子是蚩尤大神的善念,是万兽之灵的护佑,如果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们,女人的生命就失去了光彩,就像蜂鸟不能歌唱,花蛇不能入水,慢慢就会枯萎。

我很小的时候就听阿姆们这么说,直到现在,户子洼里的阿姆们还是这么说。户子洼是我们九黎三苗里为数不多的女子寨,寨子里女人比男人多,多很多很多。除了像我这样在寨子里出生长大的女人,每年寨子里都会多一些女人,挺着孕肚、带着新生儿的,在这里安家活儿。这里的女人日常耕种,养育儿女,小男孩长成大男孩之后多数就离开户子洼自谋生路了,如果大男孩和这里的大女孩生养了孩子,那大男孩可能会留下来照顾孩子,成为寨子里少数的男人,更多的大男孩会选择走出去,也许隔一两年会回来探望孩子和女人,也许一生都不会回来。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户子洼留不住男人,她们说是因为户子洼是女寨,男人住在女寨里很没脸的。

可是户子洼为什么是女寨,男人多了不就是普通的寨子吗。

女寨就是女寨,不会变成普通寨子的。比我大几岁的瑶娘在水田里摇晃着说,女寨是蚩尤族的根本,女寨的女子特别能生育,小孩长得特别好,这是蚩尤大神的福祉,普通寨子里的小孩未必能平安长大的。

她边说边笑,瑶娘很漂亮,寨子里的女人都很漂亮。我幼年时并不太明白什么叫漂亮,直到姆妈带我去族祭赶集,我才知道,女寨里的女子真的漂亮许多。

从蝉鸣到秋收,青壮男人们从各个寨子、村落涌到户子洼,在月夜下歌唱、起舞,喝浑浊的酒,谈奔放的情,等到稻田干涸的时候,寨子里就会多很多挺着肚子的女人。

这些女人们会在来年剩下孩子,又在下一年接受男子的追求,又怀上孩子。我阿姆就是这样。我十岁了,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我问她,你还会继续生吗?

她说,只要我欢喜的男人回来看我,也许就会继续生吧。

你已经不年轻了。

她说,可我还是漂亮的。

我无法否认这一点,男人进寨子的时节,总有看傻眼的汉子跟在她身后,想与她说句话,为她唱首歌。

我问过我的阿父是谁,她说,他是一个猎手,暑热时抓最毒的王蛇,寒天时捕壮硕的黑熊。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姐姐弟弟里还有谁是他的孩子吗?

猎手没有家的,阿姆眯起眼睛,他是伢洞的贤旺,细川也是他的孩子,但他有八年没再来过,不知道是死是活。死对一个猎手来说太容易了,细麻,我劝你不要轻易和他们在一处,除非你不把他们摆在心上。

摆在心上?怎么摆?

阿姆笑眯眯的,如果有一个男人,哪怕他又丑、又傻、还瘦弱,唱歌也像野雉鸡叫,但你就是不许他给别人唱歌,就想他开开心心地围着你,那就是摆在心上了。你还是个女娃,不知道怎么选男人,就记着不要轻易和猎手在一处,他们突然就会死,你也会伤心的。

我不想和男人在一处,我喜欢和瑶娘、玲儿、春姬在一处,守着细川也行。

蠢女呀,被男人摆在心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那种心思实在是不同。

阿姆痴了,这些男人不来户子洼,可能是去了别的女寨,也可能在其他寨子里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未必就是死了。他既已不再来,何必又要念着他呢。

把最好的时间留给这些穿梭在不同寨子里的男子,不如和寨子里的男人在一处。也许可以挑选的余地不多,但是至少可以和他长长久久地相互陪伴,那些短暂停留过的男人有什么用处?一样是婚配生子,何必浪费时间给他们。

瑶娘笑我,户子洼里的男人都是农田汉,不会猎也不会武,不会药也不会蛊,跟他们生孩子,不会生出有根骨的孩子的。细麻,你这么健康,脸蛋粉嫩嫩的,你可以生出很好的孩子。会有最健壮、最有力量的男人来这里,到时你一定要看清楚,挑最好的。

根骨,我不在乎孩子有没有根骨,我也没有根骨。

那你更应该跟外来的男子生孩子,生出有根骨的孩子才能在族祭上大受赞扬,功臣的姆妈能分得精粮、肥田,你也能有好日子。

我只能叹口气。每三年的族祭都是一次蚩尤族大比拼,武艺、蛊术、驯兽术、农务、药乐……比拼的种类很多,参加比拼的更多,能胜出的两只手都数的出来,我自己这么普通,将来生的孩子还能厉害到哪里去。寨子里的人也不过都平平凡凡地靠农田庄稼、族中公粮养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女寨终究是女寨,女子要离开女寨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死了,二是被驱逐,若是自己离开女寨的女人不免被族人质疑,毕竟女寨的供给比所有的村寨都好。所以像我阿姆这样,心里有极欢喜爱慕的男人,都没法与他生活,只能天天数日子等。

我问跟我一般大的女娃们,她们想与什么样的男人生孩子?

“我听说,男人只分两种,强壮能干的,和勉强养活自己的,高矮胖瘦不打紧,只要是能干的,女娃们都喜欢的那种。我听说来户子洼的都是能干精壮的男子。”春姬比我还小一两年,倒是我比我明白。

“那是老姆妈们说的话,哪里听得,按我的心思,还是得跟长得好看的、年轻的男子在一处,听上几百天的歌,心里畅快了再跟他生孩子。男人走来走去的可以随便挑,孩子是自己的,总要找好看的男娃才能生好看的孩子。”

瑶娘轻声笑笑,“跟男娃生孩子可不成,男娃什么也不会,很疼的。”

我颇有点吃惊,瞪大眼镜瞧瞧瑶娘的肚子。禾瑞瑞带着三岁的小弟一直没顾上说话,这会嘴里衔着的草芽也惊掉了:“瑶阿姊,你你你是做……是跟男娃婚了?几时的事?”

瑶娘扭扭腰身,摆摆手,“还没有还没有……再有一年半就是蚩尤族祭,我必是要与那族祭上的功臣生孩子的,哪里会随便与男娃做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快要长成的男娃最磨人了,与他们和合最是难受,而且也不容易怀上孩子。”

不得不说,我们这群半大女娃中,瑶娘是绝对的引领者,我所知的男女事有一半来自于她。

禾瑞瑞像发现了神迹,声音都抖动起来:“瑶阿姊,那怎么才能生出好带的孩子?不不生病,不会半夜……不睡觉、大哭的那种?”禾瑞瑞从会走路起就帮阿姆带弟弟妹妹,偏她阿姆能生,现在已经带到第四个小弟了。

“老姆妈真是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带不完的弟弟妹妹,就像稻穗子一样,结了又结,生了又生。”

女娃们笑成一片,禾瑞瑞的小弟虎生也咯咯笑起来。

女娃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女人们似乎没有女娃那么快乐,那么没轻重,生的神武的、长得俊俏的、讨人喜欢的,那些男人真的就能让女人生出满意的孩子吗?那阿姆脸上的笑容怎么那么少,细川跟着长老出户子洼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愿意送一送弟弟?

我实在很不懂我阿姆,她说我长得像贤旺,尤其是板起脸的样子,所以我得笑,得多笑笑,她不想看见凶巴巴的小贤旺在她面前晃悠,可是她也只给我不咸不淡的脸,我如何多笑笑呢?所以我宁可打理水田、收菜摘果、打草鞋、缝衣服,也不给她正脸。

我真的不懂她,心里明明惦记着谁又不去相见,明明不欢喜那些歌还要去会那些平淡的男子。

若若阿姆说,你阿姆最欢喜的就是贤旺,她是惦记他,所以才会魂不守舍,时哭时笑,你又长得那么像他,日日在她身边……

我想,我只好自己去找贤旺,既然我长得那么像他,应该不难找他。

伢洞村离户子洼不算太远,熟悉路的两天就到了。若若阿姆的儿子辛顺要去伢洞村附近的寨子换粮种,可以带我一段。

我跟阿姆说我要去姆妈谷采绯背草给女娃们染指甲,要去两三日,她给我带上了小弓弩。

辛顺比我还小一些,个子也比我矮一截,走得倒是很快。虽然若若阿姆与我熟稔,这个儿子我却是没见过几次。

“你怎么还在户子洼,没跟长老们走?”路上他帮我背着干粮。

“没有长老挑中我,六岁之后每到长老来的日子我不是病了就是田里、山上的事绊住,没有一年走得成。明年我一定会去傩滩的。”傩滩是蚩尤族中的大粮仓,聚居着最能干的农人。

我忍住笑。“傩滩的长老一向严厉。”

辛顺也不掩饰尴尬,“我知道,我会努力的,种粮食也不止靠力气。”

是啊,话虽如此,可是瞧着辛顺这瘦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能干人。

出户子洼的路是一重又一重的山,高高低低地穿行了一天,辛顺到了龙坎寨,换粮种的地方。他有点扭捏。

“细麻阿姊,要不今夜你也宿在这里?明天我换完粮种陪你去伢洞?”

我白了他一眼,宿自然是要宿在龙坎寨的,但是伢洞我自己去就可以,我不想等谁,也不想带着谁。

龙坎寨是个普通的寨子,往来男子许多,看起来却乏味得很,背着农具或是竹筐,黄昏的微光里面目模糊的男人看起来几无分别,疲惫的、黯淡的,相互招呼时的声调听上去也没有热情。不知道他们在面对自己的儿女时,会有笑容吗?还是一样的黯淡沉默?

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用生命哺育的一切,不仅在户子洼,我相信所有女人都爱自己的孩子,将来我也会爱自己的儿女,男人呢?他们需要儿女,所以才在夜色里走长长的路到各个寨子里会自己喜欢或者想要喜欢的女人,让女人怀孩子,不知回头再去探望孩子的男人有几多?也许男人未必是喜爱孩子的,他们只是需要孩子。

我听说,一个能干的、招人喜欢的男人会尽量跟很多女人生孩子,假如这个女人没能把他的孩子养大,那么那个女人也还能把他的孩子养大。

老姆妈说,孩子是蚩尤大神送给女人的礼物,男人享受不来,女人对孩子的爱是最重最深的,男人只要会爱女人就可以了,男人的爱给女人带来孩子,女人的爱养大孩子。

我有点难过,女人要用好多年时间来爱孩子,男人似乎只要爱几天、几个月就够了。男人的心意真浅薄。

龙坎寨的一夜很不安慰,模模糊糊的梦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先是远远地走着,然后摇摆着越来越近,他的脸穿透朦胧,我睁大眼睛看。

居然看见了辛顺的大鼻子!

“你的魂被土狗叼走了吗!凑这么近!”

辛顺红了脸,“细麻阿姊,天亮了,我本想不吵醒你的,可是你今天还要走一天的路才能到,还是快些起身吧。”

真是不懂事的男娃儿。

“这是龙坎寨的油果,又甜又软,我换了几个,给你吃。”辛顺递过来一个小网兜,装着十来个红胖胖的小果子。

“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有干粮。”

辛顺笑起来还是个孩子样,“我就在龙坎寨换粮种,这些小油果多着呐。”

红棕色的油果嚼起来没什么滋味,一点点甘,面面的。

还有好长的路要走,龙坎寨到伢洞村要沿着本溪走到大三岔山,然后翻过山头就到了。正是将要转热的天气,雨水随时都要下来,闷热湿漉。

沿途的走兽小小的,慢慢地走着,毫不在意我的脚步,这片山林是猎手的好地方,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贤旺?

丛林里枝杈摆动的声音响起,离我应该很近,爬树避险是一贯的做法,不远处蹿出两条一大一小的……豹子?还是狐?好在我还有手弩。

以我的身量根本不足以对抗这种体型的走兽,好在这棵树够高,但若是那豹子会爬树,我便没了。

一大一小的兽从我眼前跑过,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一手攀树、一手握弩,地上踩碎的树枝、翻起的灰土,连小兽的腿上都有明显的肌肉纹路,必然是擅长山林跑跳的。

终于咽下了一口口水,还是干干的,吓坏了,哪里见过这么粗壮这么大的……猛兽。腿都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滑下来,刚站定就听见了吟啸声,中气十足,声音浑厚。完了。

还有人的脚步声,不,他跑得挺快。

他应该是个猎手。

“快跑!疯彘猪正在撵我。”

我真是有些虚弱,还以为躲过了一劫谁想又有一劫,不知道往哪里去好,他跑来的方向正是我要去的方向,那……

这个男子许是见我定定不动,抓着我的胳膊拉扯着我跑。这一跑就是两三刻钟。

待我喘匀气后才发现,我又回到龙坎寨附近了,真叫人生气,正待发火,男子却先开口了。

“你怎么不跑啊,那可是疯猪,不怕吗?好在我族兄在后面,应该是撅了那头疯猪。小女娃一个人在山林里要小心点,机灵点,听到点动静就要躲起来,最好是爬到树上,要是没有树或者被发现了,就得绕着弯跑,一般的四足兽都蠢,方向大点他就会慢一点……”

这好一通说,足见是个精壮的猎手,我哪有这力气跟他废话,草鞋都松散开了。分明是叫我跑了许多冤枉路,当时两边都有落叶衫,可不是爬上树就能躲过去,反正后面还有猎手,不怕被疯猪撞树。

“你打草鞋这么快!又快又好!小女娃,你从哪里来?我带你去找族兄,吃最嫩的烤猪脏。尤其是肝,喷香的……”

话真多。

“我还要赶路。”

耽误了半天,不知今夜能不能走到伢洞。贤旺,你可一定等着我。

越靠近伢洞我就越焦躁,他若不在伢洞村里可怎么好,给谁留口信呢?是呀,怎么没想到留个口信呢。

天已经黑透了,饶是我一路不曾歇息,快快地走也走不到伢洞。

这一片猎山里影影绰绰地有篝火在燃烧。

“你们是伢洞村的猎手吗?”我有些狼狈,却不得不求助于这些陌生人。这群在山腰上砍倒了一片圆木的人,却并不是猎手,只是常在山中行走的木匠,其中一个妇人从火边站起来拉了我坐下。

“这么夜,一个女娃自己行走,怎么连火把也不带?”

的确是累坏了。

“我想到伢洞村去,路上耽误了时间,没想到天黑了还没到。这一片地方我没来过,幸而遇到了几位兄嫂。”

“女娃娃,你去伢洞村做什么?哪里来的?”嚼着散烟叶的男人,看着似是头领。

坐在我身边的妇人身宽体健,笑着点点头。

“我从龙坎寨来,我想去伢洞村找贤旺。我阿姆与他相识,我去给他送口信。”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女寨的女娃。

“伢洞村不小,一二百户人家,你知道这个贤旺住在什么地方?”

我摇头:“我只知道他是猎手。”

“那必是在东村了,这里离伢洞村不远了,你今夜且在这里宿着,等天亮了,去东村问人吧。女娃娃,有带干粮吗?若是没吃的,姆妈这里有点糙面窝。”

“我不饿,我带着干粮。姆妈,谢谢你,怎么称呼你们?”

“你叫云姆妈吧,我们都是伢洞村的木匠,今天来取圆木做房梁的,还得在山里住一天呐。要不,你明天就在这里等我们,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去,咱们人多,找人也便利。”

我却是一日也不想等。我就是想见见他而已。

当时的我,完全没想过,见了他我要说什么,想问什么,更没想过,若是他真的死了又怎么办呢?十岁的我,心里满满装着的,是想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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