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京城之中有一栋远近闻名的花楼,楼中女子皆是佳人,此中花魁更是被誉为京城第一歌姬,许多人慕名而来,然则花楼只接待达官显贵、富豪商贾、名人义士,除此之外的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当然也非是一次也进不去,楼中四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举办时,是不限身份的,无论高低贵贱皆可入内,一睹花魁风采……
热闹的大街上人们在热热闹闹的逛着夜市。
在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栋古老而又普通的楼房静静的矗立着,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如若你推开门就会发现这楼房之中别有洞天……
豪华房内,美人们在大厅中间的台子上风情万种的跳着舞,台下的男人们,或搂着身边的美女调戏一番,或色咪咪的看着台上的舞女们拍手叫好,或是在二楼的雅阁之中喝着闷酒……楼内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调笑之声。
二楼的雅间看台上,一身红衣的少年,束着白玉的发冠,在躺椅上悠闲的喝着酒,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着腿,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着,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丝轻佻的笑,那样子像极了一位风流的公子哥儿。
纸醉金迷的房屋之内,一名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主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主子我好得很。”
“不是,主子是这样的……”
那侍女凑近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那少年便懒洋洋的起身,打开手中的折扇,理了理了有些褶皱的衣服
“走,带我去会会他……”
房内,一位油光满面衣着不凡的胖子,正猥琐的靠近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那女子一脸的惊慌失措,全身颤抖得厉害,胖子伸出他那油腻腻的肥手,想要把女子身上本就不够蔽体的破布拿开,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嘿嘿嘿,什么不要,美人,爷会让你很快活的,来,别怕。嘿嘿嘿。”
“啊――不要啊――”
眼瞧着胖子的身躯就要压上女子,门口却传来砰――的一声,
“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打扰爷的好事儿。”
“哎呀呀,这不是钱员外么?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嘞。”
红衣的少年摇着折扇,悠闲的走到桌边喝起了茶,身后跟着进来的丫鬟走到床边女子的面前用被子将她裹住,
“姑娘没事儿吧!”
那姑娘轻轻的摇了摇头,倒是那胖子突然神气了起来,
“知道爷是谁还不快滚,扰了爷的好事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不知钱老爷可知道这阁中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爷就是规矩。”
“连规矩都不知道,竟也敢在我忘忧阁中横。”
少年眼神一凛眼中寒光并现,看得那胖子背脊一凉,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你少吓吓吓爷了,爷可可可……不是被被……吓……吓大的。”
“凌风,凌奕,把他给我扔出去。”
房内突然出现两人一黑一白,全身散发着冷气像是无常一般,二人抓起胖子,速度快得出奇,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胖子已经摔在大门外的地板上疼得直叫。楼中传来森冷的声音
“我阁中女子,若非自愿,不得强求,违反此条者重则打成残废,轻则终身不得进我忘忧阁。”
话音一落,楼中男子皆是背脊发凉。
“多谢主子。”
那少年走近女子,挑起她的下巴,挑花眼一挑,笑道:
“你是楼里新来的芊芊姑娘吧,到真是个可人儿,不过”
他拿起芊芊握在手中的发簪
“这东西不该用来了结自己的生命,应当狠狠地戳在伤你的人的心窝里。”
林芊芊看着面前放大的俊美的脸,悄悄的红了脸,
“主子教训得是。”
“行了,这事儿也处理好了,我得去找阿晏商量一下花魁大赛的事儿了,玉儿你先安抚好芊芊。”
话音刚落人就没影儿了,
“诶,主子,等……等……公子不在……”
小丫鬟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来他又没听到,心中无奈,也只能自认倒霉,谁叫自家主子总是神鬼莫测,从不听人把话说完……
古色古香的房间之内,一头白发的女子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看着医书
“落雪姐姐。”
女子看向门口一身红衣的少年,绝美的容颜浮现一丝浅淡的笑,
“阿文,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举世无双的美人儿啊。”
“嘴贫,我看你啊,如今不光是爱穿男装,便是连性子都快变成男子了。”
“我要是男子,一定将你这大美人儿娶了去。”
“油嘴滑舌。”
“本来就是嘛。”
“行了,说吧来我这儿做什么?”
“落雪姐姐,沈晏那厮你可知他去哪儿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对了,他走时说了花魁大赛就由你全权负责,不必过问他。”
“沈晏那个王八蛋,自己的楼是不要了么,烂摊子全扔给我,自己到好到处逍遥快活,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等他回来我替你说说他便是。”
“呜呜(┯_┯),还是落雪大美人儿好……”
幽暗的房间内带着面具披着斗篷的男子坐在首位上,语气冰冷,
“我们的计划该开始了。”
座下众人齐齐跪地
“是,主人。”
三日后花魁大赛若火如荼的进行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客人挤满了忘忧阁,美人们也在争奇斗艳,
“今年的花魁定是姑娘你,姑娘可是连续两届的花魁了。”
“是啊,月姐姐美貌众所周知,今年肯定又是姐姐当花魁。”
“妹妹可别这么说,真是折煞月娘了,月娘不过运气好而已。”
月娘以袖掩面笑道,妩媚的眼中满是得意。
“哼!你们就拍她的马屁吧,没人要的老母鸡,就你们当她是个宝。”
一身紫衣华服女子瞧着月娘不屑的开口。
“杏儿,这是谁啊?”
林芊芊偏头问身旁的丫鬟,
“回姑娘,这是云裳,上个月刚升为舞娘,性子泼辣的很,才一个月,人气便与月娘打成平手,是今年最有望夺得花魁的人。”
“为何她们二人如此不和?”
“姑娘有所不知,云裳初时是月娘身边的使唤丫鬟,因姿色出众,时常抢了月娘的风头,月娘气不过就想了个法子收拾了云裳一番,据说当时,云裳差点丧命,若不是主子及时赶到恐怕……”
剩下的话丫鬟没说,林芊芊也不再言语,倒是那厢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各自的丫鬟拉都拉不住,
“你个没人要的老母鸡。”
“你说谁是老母鸡呢,你个骚狐狸。”
“你说谁是骚狐狸呢,老母鸡。”
“就说你,骚狐狸。”
“老母鸡。”
“吵死了,玉儿,去叫颜魅让她处理好。”
“是,主子。”
不多时便听到一声妩媚动人的女子声音
“瞎嚷嚷什么,不嫌丢人么?”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站着一个妖媚的女子,一身紫金镶边的紫色衣裙,手中拿着一杆烟斗,香肩半露,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
“就你们这样的,担得上花魁之名么,选什么花魁啊!”
二人心中一寒,连忙低头认错
“妈妈,云裳知错了。”
“月娘也知错了。”
“行了,都好好给我回屋准备去,若是怠慢了客人,丢了我忘忧阁的面子,就自己领罚去。”
“是。”
众人领命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屋里。临走之前林芊芊看见妈妈走向二楼看台上的红衣少年,少年丰神俊朗的模样,令她悄悄的红了脸,
“姑娘可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这时看台上的少年似乎也看见了她,对她扬嘴一笑,林芊芊慌忙的收回目光,用手捂住心口想要抚平心中的慌乱,
“我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