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其实这顿饭吃得还是挺顺利的，起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不止一倍。
阿姨也只是问了一些学习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程然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悠闲的看起了电视。
旁边餐桌，蒋弦年和蒋郗坐在椅子上，老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也是，毕竟两个都是话少的，估计很难找到共同话题吧……程然瞥了一眼，想着。
今晚蒋班和阿姨吃饭的时候也没再问她“和蒋阿姨是亲戚”这回事了，她几乎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另一边，蒋郗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目光看向瘫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轻启唇：“女朋友？”
“不是。”蒋郗的目光一转到程然那边，蒋弦年就注意到了。
“哦？”蒋郗敲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我爸他没这么闲吧？”
虽然以前也有带过学生来家里吃饭，但是近两年，蒋暮云往家里带的学生少之又少。
蒋郗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女朋友。
蒋弦年颔首，垂了垂眸子，半晌，视线转向程然那边，“现在不是。”
“果然……”蒋郗低下头，若有所思。
“怎么突然这么问？”蒋弦年偏头望向蒋郗，他记得按蒋郗的性子，应该不喜欢管这类的事的。
“还能为什么，你还没到我家，我妈她就一直叨叨个不停，说什么你都有未来媳妇了，我这边还没个影儿……”
蒋弦年抬头，看着蒋郗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
“看你未来小女友去，别用这眼神看我。”蒋郗皱眉，蒋弦年的看他眼光着实让他不爽，“我妈那会儿还一直念叨你们，刚刚吃饭的时候又绝口不提这事儿了……”
蒋弦年的目光滞了滞，随机看向了沙发上的程然。
蒋郗见蒋弦年转头看向了程然，垂下脑袋，独自沉默。
要是某个人愿意陪他回家，他也不至于这么苦……
……
大概是刚吃完饭比较容易犯困，程然觉得自己看电视看得都快睡着了。
蒋班到底在干嘛啊……还不走真的会迟到的……
程然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看了好久的电视，眼睛都快合上了，突然看见视线里多出来一个人。
“蒋弦年？”
“走了，别睡，还要上晚自习。”
“哦……”程然打了个哈欠，起身站稳，跟在蒋弦年后边。
“那我们走了，谢谢舅妈。”蒋弦年等程然换好鞋，和杜雨道别。
“谢谢阿姨，麻烦阿姨了。”程然虽然没完全清醒，基本的礼貌还是知道的。
“诶不麻烦，你们好好学习啊，有空再来玩……”
再来？
程然猛地清醒。
再来玩，下次见面怕是没有今天吃饭这么简单了吧……
程然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慌头大。
“走了。”蒋暮云在电梯旁催。
……
车上。
“蒋弦年，你累吗，我好累哦……”
蒋弦年偏头看着她。
“我太累了，装乖什么的，这辈子都不想了……”趁着蒋班还没上车，程然吐槽道。
蒋弦年：“可你以后还要上班，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该做的礼仪一样也不能少，你该看的脸色，不得不看。”
程然：“……”咱能不讲这些大道理吗？虽然你说的道理我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