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这么一看，她感觉蒋弦年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从眼神开始……到他整个人周身给人的感觉。
温柔得仿佛能溺死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事实证明……程然的确陷进去了。
有一种想把蒋弦年的按下来凑到自己跟前的冲动。
这种冲动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此刻，那欲望清晰又强烈。
程然第一次因为这个……嫌弃自己小。
她怎么那么小。
突然好想快点长大……
那样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蒋弦年也是。
都要快点长大。
……
内心挣扎了许久的程然，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轻拍了拍蒋弦年的脸，唇边带着笑，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年年，你要快点长大。”
蒋弦年微微一怔，原本深邃的眸子渐渐舒缓开来。
快点长大……
这句话，也是他想对她说的。
女孩清晰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他，含笑启唇，口中语句字字落在他心上。
年年。
快点长大。
……
后座的沈佳凝在听见程然开口时，也是一愣。
倒不是因为程然的“快点长大”，而是因为……
“年年？哦吼吼……”沈佳凝戳了戳程然的肩膀，一副“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告诉我”的表情。
“换叫法了啊，年年，啧啧啧……”
程然扬起下巴，“怎么，不可以吗？我从刚刚坐过来开始就一直喊的‘年年’，有什么问题吗？”
沈佳凝一脸坏笑，眼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缝：“没问题没问题，你真棒！”说完，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林穆辰。
后者闭着眼睛，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这是打击太大，装死呢？
蒋弦年对于程然的“年年”似乎很受用，一晚上心情都还不错，一直在认真刷题。
对于身旁女孩转过身去讲小话的行为，蒋弦年不仅没有制止，怕程然撞到手，还特意帮她挪了挪位子。
如果蒋暮云看到，估计会气死在厕所。
他明明是想让蒋弦年管着程然的……
翌日清晨。
蒋弦年准备出门晨跑时，程然还没起床。
变天了，清晨的空气凉得刺骨，天空雾气弥漫，给人带来阵阵冷意。
今天周六。
程然这会儿……估计是赖床。
像今天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周末，程然就经常这样。趁着程妈妈出门后，把刚穿上的两件衣服给脱掉，然后再次缩回被窝，一觉睡到太阳出来。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有两次他去找程然，程然过来开门时，整个人裹着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睡眼惺忪，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啊蒋弦年，你有事吗？”小姑娘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嘴里还打着哈欠。
蒋弦年：“……”
“几点了。”
程然揉眼睛：“嗯？”
“现在几点。”蒋弦年表情严肃。
“不知道诶……嗷～我只知道差不多睡饱了。”程然说着，又是一个哈欠。
“十点半了。”蒋弦年看了眼墙上的万年历，冷冷道。
“嗯。”程然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怕它掉到地上，“蒋弦年你找我有事吗。”
“早饭吃了吗。”蒋弦年站在玄关处，往厨房瞥了一眼。
“没有……但是我不饿，我妈煮了粥的。”经过几番交谈，女孩似乎清醒了不少，至少眼睛睁开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