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程然放在膝盖上的双拳微微握紧。
除了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之外，一时间，她竟有些无措。
什么样的人？
如果程然和沈佳凝一样看过无数本霸总文，估计会在心底默念“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可现在的程然不会。
耍流氓是耍流氓，程然还没彻底成为可以调戏万千少男少女的情场老手。
脸红了个遍，程然微颤着身子，在心底回答蒋弦年这个问题。
他蒋弦年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偶尔嘴欠了些，但是细心，又照顾她。
愿意帮她写作业。
每天早上一出门就递给她一瓶牛奶。
还会在大冷天的时候，跑来叫她起床。
会炒菜做饭。
平时基本不会嫌她吵。
还愿意陪她闹……
“……”
程然想着想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蒋弦年脾气怎么这么好？？？
不烦她诶！
就是话比较少而已。
……
“嗯？”见被捂着眼的女孩儿半天未作出回答，蒋弦年眉眼一弯，干脆又问了一次。
“程然，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年年你够了啊，差不多得了，别逗我玩儿，手拿开。”
有了之前那一句作为基础，蒋弦年再问，程然的心理承受能力倒是强了不少，脸虽热着，但也知道去掰蒋弦年的手了。
“你偷看了不肯承认就算了，还搁我这儿转移话题。”程然稍稍用了用力，男孩子的手就被她拨开了。
睁眼时，蒋弦年的神情如以往一样的冷清，没有半点刚才的邪肆。
嗯……
他刚刚那副邪魅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现在这副正经的样子是装的？
程然摸了摸下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蒋弦年，欲从他脸上看出些破绽出来。
只要有一种表情是装的，那蒋弦年他简直能去当影帝！
盯……
盯了足足二十秒。
“你还要看多久。”
蒋弦年似是抵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半是无奈的轻勾了勾唇角。
她不知道她盯着他都快盯出斗鸡眼的样子有多傻。
“电影那段已经过了，而且过了很多了。”
程然：“……”
扭头一看，还真是。
真是让人……无奈。
可能这家伙功夫太深，她都那样盯着他看了，还是没看出个什么来。
他不心虚吗？被她那样盯着，不会觉得心里发毛吗？
“诶，年年，我刚才这么盯着你，你都不虚的么？”实在很好奇他刚刚那股邪魅狷狂的感觉哪里来的，程然把电影按了暂停，忍不住偏头问道。
连她睁眼前想问的“你脾气怎么这么好”都被抛到了脑后。
“虚？”蒋弦年的脸色忽地一变，眉头皱起，“程然你……”
“……”
她就是少说了一个字而已。
“我说，你被我盯着不会心虚吗。你不觉得你演技很好吗？”程然恨不得敲他脑袋。
原话意思被曲解，她只得重申一遍。
……
“你是觉得我在装吗。”身旁的男孩眼睫垂了垂，随后抬眼，看着她。
程然抿了抿唇。
怎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就莫名觉得自己是在误会他呢？
但是她真的有觉得啊……
明明平时就是冷冷清清正人君子的样子。
突然变成邪魅狷狂总裁式。
换个人，也不一定能比她适应得了吧？
虽然她之前有问过他想不想当霸总，但那只是玩笑。
“年年，你正常一点。”
实在想不到说什么了，程然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是说你在装，就是你之前问我“你是怎么样的人”那句话时，给人的感觉，和平时的你不太一样。”
“那你比较喜欢哪种感觉？”
话音刚落，蒋弦年又是一句。
程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