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带上门，手里拎着串钥匙，在玄关处换鞋。
“年年啊，等会儿我妈问你为什么在我们家，你就说是我找你问题目，然后我写完作业很无聊就喊你陪我看书。”
程然给蒋弦年使了个眼色，迅速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书本。
蒋弦年余光一瞥，身旁女孩的小模样看上去倒真有几分认真看书的味道……
他没应声，但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等到苏菀看见他并“咦”了一声时，他表情自然的抬起了头。
[突然冒出来的作者：“叮咚！您的好友影帝年已上线！”]
“阿姨。”男孩子抬眼，温和礼貌。
苏菀憋了一眼他身边埋头“认真”看书的程然，嘴角微扯。视线仅停顿了一秒，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又转向了蒋弦年，换上了一抹慈母般的笑：“年年怎么来这边玩啦？”
“程然一个人无聊，我过来陪她学习。”
“……这样。”尾音拉长，程妈妈又看了一眼程然。
在程然还小的时候，她就叫程然多和成绩好的孩子玩，少和成绩差爱捣蛋的孩子混在一起。
古人都说：“近墨者赤，近朱者黑。”
她怕程然好的没学到，坏毛病学一大堆。
程然每次都只是“嗯，嗯”的应着，但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在程然虽然调皮捣蛋，但成绩也没落下，她也就不怎么管程然的交际圈了。
但她分明记得，程然小时候很不喜欢年年这孩子的。
这几年却跟变了性似的……
不过，程然愿意和蒋弦年这样听话的孩子玩在一起，她乐意见得。
“那你们看书，我去厨房煮饭了。”
程然这时才抬了头：“妈妈你快去煮饭吧，我饿了。”
“……臭丫头我下班回来你跟我说你饿了？我还饿了呢，饭会自己跑我嘴里吗？”程妈妈白了程然一眼，把包放下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客厅里又瞬间安静了。
端坐了两分钟，程然的眸子忽地亮了亮，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蒋弦年。
蒋弦年偏过头来看她。
“年年你演技可以啊，说什么过来学习，明明是打游戏。”
“打游戏的是你。”
“那你也没在学习……你说，你自己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骗过蒋阿姨？”
她才不信蒋弦年真的就那么乖，从来没有偷偷玩过游戏。
“也？骗？”蒋弦年觉得好笑，唇角轻扬，“我刚刚可没有骗阿姨。”
“过来学习是真的，只不过学的内容是怎么打王者。”
“……”
程然反驳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早该知道，蒋弦年这偷换概念的本领不是一般强。
“而且我在家打游戏都是光明正大的，学习之外的时间都是我自己支配，根本不需要给我妈任何说辞。”
程然：“……”
行行行……我知道了。
你有一个好妈妈。
一个我永远也没有的好妈妈。
程然不禁撇嘴……想要这样的妈妈，只能通过她自己努力。
亲妈是没希望了。
和亲妈差不多的妈，也行。
……
蒋弦年陪着她闹了一会儿，回了家。
晚饭的时候，程然咬着筷子，看着满桌子她爱吃的菜，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这一桌子的鸡蛋是怎么回事？
不解的抬眼，看了一眼程爸爸，后者同样投来疑惑的目光。
两人利用视线，在空气中交流。
程爸爸：你惹你妈妈了？
程然：我没有！
程爸爸：那你是又干什么好事了？
程然：我没……
程爸爸：那这菜怎么回事？
程然：……
她也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