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往食堂打饭阿姨的长队那边望了望，看见沈佳凝已经排到前边了，将视线收了回来，看着面前的餐盘。
她们下课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分钟，蒋弦年的饭一口没动，应该冷得差不多了……
“程然，还有一碗汤在那里，你过去端一下。”
蒋弦年回来倒是快。
“好。”
女孩儿起身，去汤锅边把那碗汤端了过来。略微顿了顿，她道：“蒋弦年你要不要重新打一碗饭？或者吃汤泡饭？”
想去给蒋弦年重新打一份饭，但又怕他等会儿不吃，保险起见，程然还是先问了问。
浪费粮食不是好孩子来着……
蒋弦年拾起筷子，眼皮稍抬：“不用重打了。”
“哦哦。”
……
“程然，呐，你的饭。”
沈佳凝握着两双筷子，将餐盘递到程然面前。抬眼看着中间仅剩的两个位子，她腿一伸，坐到了程然旁边。
程然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喝了口热汤，低下头两耳不闻一切事，开吃。
沈佳凝看着埋头苦吃的程然，默了默，还是没说话。
大概是饿了，程然专心吃饭，一顿饭下来，难得的没说几句话。
平时吃饭都要说一些八卦啊等会去哪玩儿啊之类的……
程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抬头就发现沈佳凝微微拧着眉头在盯着她看。
那表情……程然说不上来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有些诡异。
“沈佳凝啊，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是我太好看了还是饭它不香？”
沈佳凝：“……你少自恋，是饭不香。”
程然吞了口饭：“不不不，那是你没饿，你饿的时候，饭不香你都它觉得香。”
“……”饭桶。
过了一会儿，沈佳凝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好好吃饭。
程然吃完了饭，就开始叽里呱啦的东扯西扯说一大堆八卦和好玩儿的东西。
偏偏她还喜欢听，总是听着听着，筷子就停了。
然后某然就露出嫌弃的表情：“沈佳凝你吃快点，你听我说，筷子不要停，蒋弦年都比你吃得快。”
沈佳凝：“……”
瞥了一眼蒋弦年的碗，蒋弦年碗里剩的饭菜真的比她还少。
再过转，她头发现自己旁边的位子已经是空的了。而她因为一直偏着头看着程然说话，连那两个女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沈佳凝问了一句：“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程然弯了弯眼角：“她们走了很久了，肯定是觉得我你一直说话说个不停，很烦，受不了我了。”
蒋弦年&沈佳凝：“……”
你这沾沾自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翌日。
答应了要把小说还给沈佳凝，程然怕忘，晚上的时候就把书塞进了书包里。
天气比昨日稍缓，空气没有那么凉，在程妈妈喊了程然两次后，程然顺利的起了床。
没有特别黏被窝，也检查了一遍衣服裤子，没有穿反。
然后就是和蒋弦年一起去的学校。
一脚踏进教室门口，她就发现沈佳凝看着她的眼神里明显带了兴奋。
“程然程然，你还想不想看小说？”
“啊？……”
程然一坐下，沈佳凝就凑到她耳边，问得她有些发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