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陆思雅。”
程然拿着手机，跑到陆思雅面前，“你QQ号多少，我注册了QQ号了。”
“259……”
陆思雅看着程然的好友申请，看了眼她的QQ昵称。
“小金鱼？”
程然挠头，笑了笑：“我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程然笑着，指写陆思雅的网名道：“你看你不是叫‘辣条鸭’吗，我叫鱼，你叫鸭，我俩都是动物诶。”
陆思雅：“……”
“陆思雅你赶紧通过吧，我去找蒋弦年了。”程然呆了一小会儿就要走。
“等等。”陆思雅叫住她，“程然，你又去找他，你那么喜欢和他玩吗？”
程然停下脚步，转身：“喜欢啊，当然喜欢，我感觉他人挺好的，也帮了我很多忙。”
陆思雅感觉心里那股不好受的劲儿又上来了。
“那你是喜欢和他玩觉得他挺好，还是……喜欢他？”
“……”
“陆思雅你抽风了吗，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程然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回道。不给陆思雅任何再问的机会，程然接着开口：“我先走了，陆思雅你们你们继续玩。”
“……”
“陆思雅，你看你这问的，也太直白了。要我说，你应该含蓄点。”杨知祁嘴里嚼着泡泡糖，看着陆思雅怔在那里，出言道。
“……”
“诶，杨知祁你少说两句吧……”旁边的人看着陆思雅恍惚的神情，叹了口气。
陆思雅怔了一会儿，回过神，举起手机，通过了程然的好友申请。
……接着又看着地上发呆。
她不该管这么多的，程然觉得那个人好，喜欢和他玩，是程然她自己的事。
连程然都觉得他好了，或许她应该试着对那个人改观的。
只是……小时候的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
“陆思雅，你给我回来，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玩！你看人隔壁那栋的那个男孩子，他像你一样天天出去玩，疯得一身汗回来吗？”
“妈妈，我就出去找程然一下，我不会……”
“程然程然，你还找她玩，她成绩也比你好不知道多少！……我不是给你买了游戏机了吗，每天玩一下游戏就可以了，非要出去玩吗？弄得一身脏回来！”
“妈妈！”
“行，你要出去玩是吧，你出去，我不想管你了，去玩你的吧！”
陆思雅手里捏着游戏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忍住不让自己大哭。
“妈妈你以前都没那么凶的，你现在好凶……”
“那是以前！以前你多大？现在你多大？你看看你爷爷奶奶，自从你叔叔阿姨生了儿子之后，他们还记得你这个孙女吗？……你又这么不听话，成绩也不好，谁会喜欢你？”
“妈妈……”陆思雅的声音渐渐带了哭腔。
“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你这么不争气，谁看得起你！”陆妈妈的眼也红了，偏过头不去看陆思雅。
后来陆思雅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程然她们在一块玩。
她上了补习班。
那段时间，程然还有些郁闷，丫丫怎么不来找她了。可程然后来听说是陆妈妈不让，程然的心情有些复杂。
陆思雅的爷爷奶奶不喜欢女孩子，陆思雅以前和她说过，但她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因为陆思雅从来没说，不仅她的爷爷奶奶不喜欢女孩子，她的爸爸也不喜欢女孩子。一家人里，只有陆妈妈是最爱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