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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八

第二天一早,枯坐一晚的吴思逗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也不甚高明,但她希望能保住萧锦的命。小兰给她梳洗打扮后,她来到了萧锦宫中,萧锦已经醒了,气色十分不好。但还是笑着问她早安。

“小锦儿,今天还是不舒服吗?”

“是啊,头晕眼花,游明说是气血不足,去小厨房给我煮红枣汤了,你想喝的话让小月叫她多煮一碗吧”

“我不想喝,我啥也不想喝,皇上昨天又去欣妃那里了,我嫉妒难受,皇上一边爱我一边又想着那种女人,对我来说就是耻辱。”吴思逗气呼呼的说。

“你别逗了,你吃什么醋啊,这后宫那么多人你个个都瞧不上呢,她们都要和你分享皇上,你都觉得是耻辱吗?”萧锦只当她在开玩笑,笑着开导她,“不过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肿”

“哭的,为皇上哭的。”吴思逗被她取笑了,瞪着她假装委屈,“想着皇上在欣妃那里,我宫里的蚊子又嗡嗡嗡,闹得我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都熬红了。”

萧锦当她又无聊,没事找事。正好早膳上来了,红枣桂圆银耳羹,枣泥流心包,糯米圆子,鲫鱼汤,都是萧锦爱吃的,她便不理她,兀自坐下吃了。

“好姐姐,你帮帮妹妹吧!”吴思逗搂住她的手撒娇,萧锦都不好吃饭了。

“有话好好说妹妹,别打扰姐姐进食。”萧锦撒开她的手。

“教教我跳舞吧!太后下月要过寿辰了,我实在挑不出出彩的礼物,金山玉石送我我都嫌,别说太后了,你们坜族的舞蹈比宫中的好看多了,我想学来跳给太后看。”

“你是太后的亲外侄女,做点什么不比别人讨喜,偏偏要学这个做什么?”

“也不止跳给太后看,皇上应该也会喜欢。”吴思逗一脸憨笑,好像已经的到了她皇帝表哥的注视一样。

“他喜欢也不能大庭广众跳这种舞,你已经是琦嫔了。”

“人人都看轻你,到时候大家都喜欢这个舞,我就告诉他们我师傅是萧锦。”

“别人看轻我并不打紧,我们跳舞是为了自己开心的,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萧锦对这种承诺嗤之以鼻。

“哎呀,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我最近很烦恼,无法纾解,跳跳舞让我开心也好呀。”吴思逗继续进攻。

“那你答应我,不要带目的,不要为了皇上喜欢或者太后的喜欢来学。”其实萧锦跟吴思逗住了这么久,早也就知道她的性子了,不达目的不罢休。萧锦喜欢她,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好好好,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是姐姐肯教。”

游明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看着吴思逗表演,心里亏心事被她发现了,再也不能跟她打趣了,只得尽责提醒:“姑娘跳舞很费力气,琦嫔不要累着她才好。”

吴思逗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个叛徒什么都做不了,还敢指责我!!!

萧锦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维护游明:“你瞪着她干什么,她惹你啦!”

“哼,不理她就是不理。”

“又耍什么小性子,没有游明你穿什么跳舞啊!”继而转向游明:“游明,你去把我的舞衣拿出来,照琦嫔的身形给她制一套,好不好看无所谓。”

“她敢,做的不好看我就要她好看。”

五日后,舞衣就赶制出来了,经过游明的手做出来的衣服虽然跟坜族当地绣娘的手艺不同,但当然也是好看的,穿上坜族舞衣的吴思逗让人眼前一亮,玉洁冰清,明艳动人。

小兰小月游明信七在院子里搭了两个简易的圆台。吴思逗从来没有这么好学,日出前,日落后都缠着萧锦学习,不过萧锦最近身子实在虚弱,指导她动作尽心尽力,自己上场跳一段完整的舞却很辛苦。

每次学习之前,萧锦都让游明去宫外守着,一旦有人过来,不论是谁,立即通报,最近皇上来翠微宫实在来得勤,一方面她想留住吴思逗想给皇上的惊喜,另一方面,她不想让皇上看见她跳舞。十五岁时,她在聚会上穿着舞衣跳了一曲,坜族的那些大户不顾她已有婚约,媒婆几乎踏破她家的门槛。

练习已有十五日了,吴思逗可以跳出一小段完整的舞蹈了,坜族舞蹈不似宫中以丝竹之乐做配,而简单的配以渔鼓敲打节奏,舞蹈动作也不过分结构严谨,华丽工整。更多的是在乎做舞人的心思,坜族相聚时,跳舞之人都欢歌笑语,气氛活泼,所以舞蹈动作多轻快激昂。在这深宫之中无法重现那种气氛,所以萧锦叫吴思逗做舞时满心都要是在意的人,吴思逗自知道皇上对萧锦所做之事后,不愿承认她满心在乎的人是他。但是跳着跳着,心思却不自控的全部寄托在皇上身上,当真是眼带流波,风情万种,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这的确不是取悦别人而是取悦自己的舞蹈。

游明在宫外走来走去,听到脚步声就赶紧入院子通报,幸好翠微宫偏僻,自从上次吴思逗打了浅童,浅童到处散播琦嫔是悍妇这个消息之后,除了皇上再也没人想来翠微宫了。

“两位主子,我又听见脚步声了。”游明慌忙的冲进院子。

吴思逗正舞完一曲,喝着小月送过来的酸梅汤解暑,赶紧放下汤碗,招呼小兰,“小兰,快点更衣。”转念一想,“不更衣了,沐浴。”

其实练舞时间都是固定了的,特意避开了皇上可能来翠微宫的时间,可皇上毕竟是皇上,他想什么时候来看这位宠妃就来,琦嫔无法要求他差人来通报。

火急火燎的吴思逗,萧锦倒是习惯了,她慢悠悠的走回内殿喝茶,今天的茶是雨后龙井,当真是清甜的很。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神清气爽的走出翠微宫,逗逗最近瘦了不好,身形曼妙,最近越来越可人了,要不是政事繁忙,他几乎不愿离开她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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