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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鹅妈妈童谣

清晨,晨曦越过云彩撒向大地。草地上的露珠包裹着一个个微缩透明的球形世界。鸟儿唱着小曲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玩得不亦乐乎。这个世界终于又迎来崭新的一天。

海璐搬来一盆铃兰花摆在事务所的玻璃门前,静静欣赏着刚开的几朵白色铃铛一样的花。

“你还有心思赏花呀,通道妖怪还没找到,你打算在这常驻了吗?”旭乌说道。

“你知道铃兰花的寓言吗?它可以招来幸运女神的眷顾。摆上这盆花指不定通道妖怪就灰溜溜地找上门来了呢。”海璐倒是不急。

“很可惜,幸运女神没招来,”红砾一进门就累得扑倒在沙发上,“死神倒是来了。”

“什么意思?”

“我刚去警局了解情况,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次是枪击事件。”

“具体什么情况?”

“是两兄弟因为遗产纠纷吵架,哥哥一时气急枪杀了弟弟。目前哥哥已经被缉拿审问。上次的几个醉汉也都被关押了。”红砾喝了口水继续说,“这两起杀人事件已经闹得警局人心惶惶了,他们太久没处理过凶杀事件了。”

“为什么我们一来就碰到两起案件呀,难道是我们把死神引来的?”旭乌满脸惆怅。

“照你这么想,这里的居民指不定会把我们当成不祥之人,得上绞刑架。”

“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旭乌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我们在河边听到一群孩子唱关于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被杀的童谣,结果一位流浪汉就死了。昨天路边有孩子唱关于执枪杀人的歌谣,结果今天就有人发现被枪杀。”

“是呀,你没说我都快忘了,那个鹅妈妈教孩子们的童谣都预言了杀人案件。”海璐一拍脑门说道。

“我们得赶紧找到鹅妈妈,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河边,一间木制小屋里,一位妇人正在炒菜。锅里躺着一条已经被煎糊了的鱼,她正要放上葱花,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妇人打开门一看,是几位年轻人,后面还跟着一只黑猫。

“你们是?”妇人本以为是孩子们又来找她教儿歌了。

“我们是拾光侦探事务所的员工,关于几起案件我们想来调查一下。”海璐看着这位妇人,觉得她面容慈善,一看就是一位标准的慈母形象,不像会与犯罪有联系的人。

“案件?最近这里出什么事了吗?”鹅妈妈一头雾水。

“是两起凶杀案。”木言探听了妇人的心声,她没有撒谎,她的确不知道案件的发生。之前警方也都封锁了消息,普通老百姓对这两起案件并不知情。

“怎么可能?我们这里已经十几年没出现过犯罪活动了呀。”鹅妈妈十分诧异。

“不要害怕。今天来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教孩子的的那些儿歌究竟是来源于哪里?”海璐相信眼前的妇人与案件并无瓜葛。

“儿歌?你是说我平时教孩子们唱的那些歌吗?”

“是的,歌词是你写的吗?”闻阳问道,他有点怀疑鹅妈妈是不是在装无辜。

“不是。那是来自一本童谣集,那是我女儿最喜欢的一本童谣集。”妇人叹气道。

“你女儿?她上学去了吗?”

“不是,”妇人突然被戳到伤心处,“我女儿十几年前就失踪了。那时她才五岁,想想如果她还在也应该是你们这般年纪。”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闻阳想着可以让安德帮忙找找人。

“她叫童影。”提起女儿,妇人难过道,“从小她就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从不哭闹。都怪我,都怪我,她才走丢了。”

“那天,我陪着她去逛街。我当时在集市上选买苹果,苹果选好称重时,我才发现她不见了。”妇人继续说,“我怎么找怎么叫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后来我疯了似的遍地贴满寻人启事,可是仍然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任何线索。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盼着她,盼着她有朝一日回到我身边。”鹅妈妈哭得很伤心,海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妇人擦了擦眼泪突然小声说,“你们不知道,她是我从孤儿院抱来的孩子。她其实有一种能力。一种很奇怪的能力。”

“什么能力?”

“她能够预知死亡。”

“啊?”众人十分惊讶,“她有预知能力?”

“是的,她的脑海里会闪现出各种图片,都是人死前的图像。曾经我不以为意,直到她预言了她的一个男孩玩伴的死亡,我才意识到她独特的能力。”妇人接着说,“那个男孩是溺死的,在他死的前一天女儿曾告诉我她所看见的图像。那天我真的被她的能力吓到了。后来我发现她还能预言一些犯罪行为,她可以提前感知到某些信息,每次我都会带着她去警局说明情况,一开始警察并不相信她的预知能力。后来她所预言的所有犯罪行为都成真了,警察们才重视了起来。”

“他们要求我把孩子留在警局,帮助他们破案,我没同意。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呀,我只希望她能有个幸福的童年。我不想她卷入这些事件当中,她也只是一个会闹着要我买棒棒糖吃,要我给她讲童话故事的孩子。”妇人想到女儿就觉得很愧疚,是她的疏忽导致女儿走丢,“我无法原谅我自己,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就这么没了……”

“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她。”闻阳相信安德的能力。

“真的吗?我都有点不抱希望了。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到女儿吗?”

“是的,我们一定帮你找到她。”这是拾光侦探事务所接受到的第二个委托,闻阳自然会全力以赴。“我需要一些你女儿的私人物件。”

“这本童谣可以吗?”鹅妈妈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能找到女儿,她也愿意一试。

“可以。今天我们就先回事务所了,有任何进展我们都会通知你。”闻阳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事务所书桌旁,海璐翻看着从鹅妈妈那拿到的童谣。第一首儿歌是《死了一个男子》,第二篇是《有个小小人》,都与两起凶杀案有关。海璐翻到第三页,那里赫然印着第三首童谣:“十个印地安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印地安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印地安人,德文城里去猎奇;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印地安人,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印地安人,玩弄蜂房惹蜂怒;飞来一蛰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印地安人,惹是生非打官司;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印地安人,结伙出海遭大难;青鱼吞吃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印地安人,动物园里遭祸殃;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印地安人,太阳底下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印地安人,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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