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还在原地无言的看着自己的素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少女的沉思。
“昭姬,昭姬你在哪,某受敬之之托,前来寻你。”蔡琰听有人寻自己,也是往声源方向寻去才知是曹孟德,只能微微施礼。“孟德叔父,找昭姬有什么事情吗。”
“昭姬说了多少次,不用叫某叔父,没时间解释了敬之把那个劳什子卫仁杀了,现在正在囹圄里呢,对了敬之走时让我把这帛书交给你。”
蔡琰接过帛书听萧雅把卫仁杀了不知什么原因杀他,心里随着急,但还是强按捺住自己,面无异色的打开帛书。“琰儿,也许此刻某已然进了牢狱,可能再也出不去,但这都是值得的,时间有些匆忙只能留下一些词句,还有某深衣里有份血书有可能救某一命,某此生无法忘记那日的初遇。
记得佛前初会遇。好梦幽回,望煞洛阳路。青鸟飞来又复去。纱窗几度春光暮。那日白马相见处。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从那日便已无法忘记,萧雅绝笔。”蔡琰看着血迹斑斑的帛书,眼圈微红,但还是没有把泪流出,声音虽有些哽咽但却坚定“叔父大人,待琰儿收拾一下,可否待我去牢狱里见见敬之。”
“昭姬你先收拾吧,某在这等你一同前去。”“谢过叔父。”蔡琰转身离去,步伐随不快身影确实那般挺直,然曹操看了都极为艳羡这萧敬之真是好福气,竟然得了这个女子的芳心,此生无憾矣。
片刻后蔡琰后跟着曹操,来到囹圄,曹操也是自报家门,终见到了萧雅。
此时萧雅身着白色深衣,蹲坐在牢狱一侧闭目也不知在沉思什么。“敬之,敬之”
“孟德兄你怎来了”“这不是担心敬之你吗,放心不管我来了,还有一人也来了,我先出去把风,你俩快些谈。”“孟德还有谁来了,本初吗?本初应该不会来啊”
话未说完曹操已然出去,一女子慢慢走了过来。萧雅想过万种与女子相见的时刻,但他却没有想到此刻这样相见。
“你怎来了。”“贼子安敢胡作非为,可为亲人担忧否”话音刚落,啪一声,一巴掌重重打在萧雅脸上。
少年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未见过少女此刻发怒的样子,挨打都蒙了。
少女也愣了,自己从来没过这般,自己怎么了,而且还打男人的脸,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该不该道歉。
少女也愣着,手也未收回。二人无言。萧雅用手抓住少女的手问到“怎么了,琰儿是我恼了你了吗?”蔡琰想把手抽回,但萧雅不给机会。紧紧抓住。
“放开,别人看着不好。”
“收到我的词了吗。知道吗,知道吗?知道我的情意?”
“知道,但值得吗。君子坦荡荡直接正面折服卫门便可,何须背后出手。”
“值得,为了你我就值得,我不管怎样,我已经不想在逃了。你知道便好我不会再有所求了。”
蔡琰看看已经身存死志的少年,虽着急还是平淡的说到“无论是崔夭,还是你的萧家他们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我知道,他们让我做为一个人活,我也不必这么做,我躲开便可,我放弃你便可,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无法不回应你的期待。”琰儿原谅我欺骗你,真的答案我真的不能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父亲说过比试便可,萧郎文采卓越,到时候夺得魁首,父亲应该答应你,琰儿也听从父命。”蔡琰脸儿有些红晕的说到,周围气氛怎能在囹圄里变粉色了。
“别的我可随你,也可全答应你但这事我做不到。,卫仁与我有灭家之仇,我深衣里有他灭我全家一百余口的证据。血海深仇不能不报。纵然身死”
“既然如此,你早说也不至沦落如此啊,”“当时初到蔡府,蔡师被贬,卫氏为别人爪牙,我不想连累蔡师也连累你。
“既有证据,我便去求父亲,我不会让你这般去死的,到时候出来,我给你那首诗的答复。”
未等萧雅回答,蔡琰急匆匆的出去了,自从认识这么久还第一次见琰儿着急的样子。
这是进来一个矮短却英伟的男子“敬之好福气啊,某知昭姬多年,从未见过今日这般,可否与某谈谈敬之是如何取得昭姬的芳心的。”
“哈哈,孟德兄莫取笑与我了,待某出去后详谈。”
“敬之好大的口气,还想出来,杀了卫门哪有这般如愿,就算你是萧家子,萧门虽是世族但却没落了,怎能和卫门相提。”
萧雅看了看曹操,想起他的为人觉得值得托付“无妨,我萧卫两家早已深仇,我虽是兰陵萧氏分支,但我父亲落于河东被卫门屠杀百十余口,只要血书递上某必能出狱。”
“哈哈敬之啊,你可知廷尉是谁,正是卫门之人,你怎能逃脱罪责,不过如是两个世家争斗,某就有法子了,你且等着待某回去必能带你出囹圄,到时候别忘了请曹某吃酒啊。”
“曹兄此言差矣,我萧雅缺谁也缺不得你的酒,到时我与琰儿好事将你时,你也不能空手而啊。”
“好你个萧雅萧敬之,到洛阳求学求的即避了难,又娶得美人归,到时洛阳世子不把你撕了才怪。”
“孟德兄少说了一喜,某交的曹孟德为知己,是雅三生有幸了。”
“敬之厚爱了,放心操必为汝开脱,到时候吃你的洗尘酒。不过操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孟德兄何须如此,直问便罢了。”
“为何卫门与你有血海深仇,汝还能如此安然,提起灭门时也不伤心。”
萧雅脸色微沉,但还是笑着说到“孟德可知,我萧门被灭母亲护我出逃惨死我眼前,崔夭护我遭卫仁侮辱,自尽与我眼前,我还有什么伤心的权利。”
曹操自知戳到萧雅的痛处便赶忙说到“望敬之原谅,提起雅伤心事了,某必护你出牢狱。”随后看了看月色自知已经刻不容缓,便抓紧准备救萧雅的事情去了
萧雅此时也是看着夜色,也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听天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