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芳草,我们走吧。”一下课,文也就收拾好书包,过来找我。
“好。”我刚背上书包,背后就有一个人拉住了我的书包。
“不准走!”林之阳像个无赖似的,“你还没有给我补课,你答应过我的。”
“这……”我一脸为难,看了看文也,我是答应帮林之阳补课,但也没说这个时候啊。
“咱们帮他补完课,再去。”文也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应该来得及。”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放下书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诺,拿出法理学课本来。”
“法理学课本,我没有啊!”
“我这有,拿去吧。”文也在林之阳旁边坐了下来。
“我来帮你讲吧。”文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之阳。
“认真点儿,看这个地方!”
“文也是吧,你会教吗?”林之阳转过身,嫌弃的撇了撇嘴,“再给我教错了,怎么办?戚芳草,还是你来教吧!”
林之阳这档子破事儿,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居然还在嫌弃文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我合上了书,“林之阳,我去年法理学就考了78分,文也考了97分——全年级第一,你确定我来教?你别不识好歹啊。”
“芳草,没事儿。要不你来教吧,我在边上儿看着。”文也满脸和气,看不出半分不悦。
“这个地方是这样的。法的效力,就是法律的约束力,指人们应当按照法律规定的那样行为,必须服从。通常,法的效力分为规范性法律文件的效力和非规范性法律文件的效力。”
“这本书,这么难的吗?戚芳草,你讲的我一点儿都不懂。”林之阳揉了揉头发,“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你抽空看一下张智研(本人物纯属虚构,现实中并不存在)老师的论文,有助于你理解。”文也在一旁插话,“对你来说确实有点儿难。但是,法理学的基础必须打好。”
林之阳的眉毛拧在一起,“张智研又是谁?”
我翻到书的封面,用手指了指书上的字,“就这个人,本书的主编。”
“为什么法学这么难啊?”林之阳仰天长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宪法学,民法学,刑法学,中国法制史,行政法学,中国法律思想史……这些你都没学,这几门这学期你得跟着大一大二的课上。”
我心想,林之阳在转专业之前都不先提前了解一下自己的专业吗?
“什么?光这学期我们就八门专业课!我还活不活啊。”林之阳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要是课冲突了怎么办?”
文也:“先调剂,再不行,明年再选,实在不行,就申请免听。尽人事,听天命。”
“是啊。青春本就应该拼搏,说不定你努力努力就行了呢?加油吧,少年!”
看着林之阳一副想死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刺激他。
该尽的本分我也都尽了,补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帮他补吧。
那个干净的少年,一次次颠覆我对他的印象。
“班长,我们走吧!”
“好。”
“等等我,我也去。”
林之阳巴不得早日逃离学习的苦海,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