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在岑家的这些天感觉十分自在,仿佛回到了还没有出师的时候,每天早起和岑冠一起练武、切磋,谢泽有耐心又细心,会引导岑冠发现自己剑术上的小问题,久而久之岑冠便愈发的喜欢缠着谢泽。
岑父在看见谢泽与岑冠切磋后,惊叹谢泽的天赋,开始全身心的教二人剑术,尤其是教给谢泽,那种认真的程度比起教岑冠有过之而无不及。岑冠不由得有些吃醋,但同时也激励了他更加认真的练习武功,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岑母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岑父如此走心的教人习武,也很久没见过岑冠练武不抱怨不偷懒,她一度想聘请谢泽给岑冠做先生,但是又觉得以谢泽的能力,将来名扬天下并非难事,何必将他困在这通州城这小小角落之中。
她总是在三人练武的时候默默地将水放小桌上,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教两个孩子习武。岑母爱的便是岑父意气风发的模样。当年的小姑娘看上的便是岑谦陵那一身侠气,年少却不轻狂,就像书中说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
岑谦陵退隐江湖之际正是名扬天下之时,此举为的就是保护这个家,毕竟人在江湖总是会遇到一些麻烦,总在刀口舔血的人一旦有了家人孩子,有了牵挂,便不想再飘荡了。
岑沐这些天倒是不常在家,早出晚归忙个不停,岑冠说岑沐自己有产业,她隔一段时间便去验收一下店铺的收益,并和掌柜一起制定下一期的规划。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岑沐终于处理好一干事物,难得在家清闲的看书。
晚饭间,岑父跟岑沐讲这些天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先是夸奖谢泽的天赋高,肯吃苦,又是夸岑冠的武功也更加精进了,岑母难得允许岑父喝酒,岑父便一直拉着谢泽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贤侄长贤侄短的喊着谢泽,甚至想和谢泽拜把子。推杯换盏间,岑父喝醉了,岑母示意小厮将岑父抬回房间便跟着一起回去了。谢泽许是年轻许是酒量好,没有醉,没人灌酒了,他便和岑沐姐弟安安静静的吃饭,刚喝了不少酒,胃里有些不舒服。
“阿姐,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你往常便是店铺忙也鲜少有半个月才忙完的情况,若是出事了同爹娘讲一声,他们担心你的紧,尤其是娘,私下里问了我好几回。”
“姜夕那边出了些小问题,我这几天在准备东西,打算去找她。”
岑冠这半个月可是把岑沐的家底对着谢泽抖了个干净,所以当岑沐说姜夕的时候,谢泽大概反应过来她说的大概是岑冠口中的医术特别高,就是熬药很苦的医女姐姐席姜夕。
“姜姐姐还好吗?”岑冠很了解岑沐,只要她不着急,那都不是大事,其实他也没见过岑沐着急,一直以来,她都对很多事情表现的都游刃有余。
“倒也没什么,就一点小问题。”她看向谢泽和岑冠,“你们两个想跟我一起走吗?去苏州,大概会离开四个月左右。”
谢泽倒是没有事情,本就是游历江湖,长期住在岑府,也是怪不好意思的,只是岑家一家人都太热情了,盛情难却,一直没找到离开的机会。
“正则哥你和阿姐去吧,姐姐身边的朋友有趣的很,而且武功高医术好的大有人在,我也想去苏州,但是我武功还不够好,我在家乖乖练武,等我爹说我可以出师了,我就去找你们!”
岑冠这段时间成长了不少,他很喜欢谢泽,也希望谢泽能够继续指导他武功,但是他明白,不能总是央求人家陪自己长大,谢泽大哥很厉害,将来一定会名扬天下的,将来小话本的男主角也会以谢泽哥为原型的。嗯,岑冠小朋友在某些方面依旧还是没长大。
“岑冠,我发现,现在你跟老谢比跟我还亲!你这样对你姐姐,就不怕你谢大哥半路把你姐姐卖掉?”岑沐调理自己的弟弟。
“不会的,正则哥并不是那种人。”岑冠从有判断力开始,就发现自家姐姐最厉害,哪里厉害他不清楚,但是反正跟着姐姐走不会吃亏!
“你们姐弟够了,这还有个活人呢!”在岑家半个月,他明白岑家对他没有恶意,所以他也愿意用自己最大的善意来对待他们。
“跟着沐姐走,沐姐不会嫌弃我吧。”
岑沐笑了,“当然不会。”
于是三个人商量了一会,便散了回去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岑沐和岑父岑母说了自己的打算,岑父岑母表示理解,于是下午,二人收拾好行李,便策马离开,一路向东直奔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