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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学咒语像学外语

“木元素,快上来,让我们紧密团结在灵药的胚胎周围。”阿川努力蛊惑木元素。

木元素他们无动于衷,像是听不到阿川的话。

阿川傻眼了。

鱼继续张大嘴巴求喂食。这一次,阿川对鱼毕恭毕敬,他从冷藏箱里取出一株尚未验收的灵药,喂给鱼吃。鱼毫不客气,鲸吞而下,心满意足地表示还要。

阿川有点心疼,毕竟灵药是他的唯一收入。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能解开木元素之谜,恐怕灵药的产量会剧增。阿川决心秉持科学发展观,走可持续发展道路。他忍痛取出剩下九株灵药,对鱼说:“丑话说在前头,你吃我这么多灵药,如果不帮我当翻译,我就炖了你来还账。”

鱼一看见吃的,眼睛都直了,张口就来咬。阿川缩手:“听话,趴着!只准喂,不准抢!”

鱼乖乖摆着鳍,眼巴巴地盯着阿川手里的灵药。

阿川喂一棵,鱼就吞一棵。喂了三棵,阿川突然发现,他视野里的绿色数字忽然从“3”变成了“4”!

他立刻停手,自言自语:“这个绿色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刚才就有了……”

鱼正吃得开心,听了就着急,不断游到营养池上,摆尾比划,示意阿川注意木元素。阿川毫无头绪,也只好顺它意思,对木元素说:“木元素老爷,能听到我说话嘛?”

木元素竟然骚动了一下,再次荡漾出波纹,就像听到鲸歌一般!

有反馈了!

阿川惊喜若狂,同时对鱼另眼相看——实验证明,那个绿色的数字就是阿川和木元素之间的亲和力!

喜出望外的阿川继续喂鱼吃灵药。鱼如获至宝,大快朵颐,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随着木系亲和力变为4,进一步提升的难度也加大了。阿川足足喂了6棵灵药,木系亲和力才从“4”上升到“5”。

阿川马上展开对照实验。他对木元素重复一模一样的话:“木元素老爷,能听到我说话嘛?”

木元素果然发生更加强烈的骚动,这次的反馈更加明显,甚至在沉淀表面荡起美丽的波纹!

由此推出,随着木系亲和力的上升,阿川对木元素的影响力变大了!

接下来,阿川熟练地开展以提高产能为目标的对比试验。他继续对木元素下令:“进入灵药胚胎,加速灵药生长!”

木元素维持着迷惘的骚动,却没有遵从阿川的指令。

阿川无可奈何,他毫无经验,也无教材,只能不断尝试:“木元素,上浮!”“木元素,充分混匀!”“木元素,你给我动一下啊!”“木元素你马死了!”

木元素盲目地扰动,没有遵从指示。

经过大量试验,阿川得出结论,木元素听不懂人类的通用语言。

这时候,鱼鱼垂涎三尺地盯着阿川手里的最后一株良品灵药,不断撒娇卖乖,试图吃大餐。

良品灵药是决定阿川考核成绩的重要指标,市价更是普通灵药的十倍。阿川留到现在,就是因为着实心疼。

但是,研究触及瓶颈的阿川,可能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他像一个输光了的赌徒,一时冲动,心一横,咬牙道:“这是我最后的家底了,吃了这株良品灵药,你可得卖力翻译!”

颤抖的手,把晶莹鲜翠的良品灵药递到鱼的面前。

鱼的嘴巴张得史无前例地大,一口咬到根须处,险些啃到阿川的手。

阿川拿着良品灵药的根须,听到心在滴血。

一株良品灵药,直接让木系亲和力上升到6!

接下来,就看翻译工作是否到位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鱼也吃得心满意足,终于停止求食,开始打盹。

鱼一打盹,某赌徒的眼睛就睁圆了。“吃了老子的良品灵药,还想偷懒不干活?美死你了?”阿川戳鱼,“给我干活!让木元素去加速灵药生长啊,你这条咸鱼!”

鱼不耐烦,执意要睡觉,每次刚想睡,就被阿川的手指戳醒。众所周知,同声传译是一件费脑费神费心的苦活累活,贪睡的鱼实在不乐意亲力亲为。它灵机一动,耍了个花招,慢吞吞游上半空,不情不愿地瞄准静如镜面的营养池,发出了第二种鲸歌。

在鲸歌的波动下,池面开始有序震颤,水波的波峰和波谷在干涉效应下形成浮雕效果,竟然形成了一篇绝无仅有的天下奇文!

阿川一看标题,眼球差点飞出眼眶,失声念出来:《元素语言国际音标发音表》!

鱼“嘤嘤嘤”地维持着波动鲸歌,看样子挺费劲,让阿川更加急,仿佛回到面试现场,大脑功率马力全开,拼命把水面上的文字死记硬背下来——这些文字都是通用语,因为高深艰涩,明明字都认识,连起来却让人看不懂,这让阿川记忆起来难上加难。

好在阿川是三好学生,自面试以来经历大小考试无数,已经练就了死记硬背的神通,尤其专精临时抱佛脚这项本领。当鱼鱼结束鲸歌时,阿川已经把文字背了个大概。

这下,这只懒鱼彻底罢工,身体变成芝麻大,钻进阿川的耳朵里睡觉去了,看样子请假的决心已经不可动摇。

阿川急忙拿纸笔把《元素语言国际音标发音表》默写下来。虽然还有多处记错、写错的地方,但是大体还算完整。忙完这些,阿川心力交瘁,毕业考试都没这么累过。

但是在休息中,阿川还是得意洋洋地笑了——用纸笔记下来,是保证珍贵珍贵信息不至于外泄的有效办法。联合通信公司和手机服务商曾经爆出过监控公民信息的丑闻,从那以后,阿川只相信纸笔。

休息会儿,阿川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他在考试的过关斩将中掌握了三种语言,对语法颇有心得。在只有音标、没有单词表的情况下,阿川只能拿木元素当老师,一个一个去试语义了。

“雷……雷猴?”阿川小心翼翼地对照《元素语言国际音标发音表》发音。

在木系亲和力为6的前提下,木元素对阿川的反馈较为积极,池底的木元素上面浮起一枚触手,仿佛探了一下头打量阿川。阿川看见,欣喜若狂,学习的劲头更足了。他只恨学习资料不够全。

“雷……雷个?”阿川小心翼翼地尝试。

木元素表达了强烈兴趣,显然被阿川吸引了。

“雷个……扑该?”阿川继续念。

木元素的触角翘的更高,给了阿川莫大的斗志。他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雷……雷系个扑该!”阿川掷地有声。

木元素的反应非常激烈,它们破浪而出,凝聚成三支无形利箭射向阿川。阿川急忙拿出大学里的三脚猫工夫,凝聚灵气护盾保命,好在效果拔群,木元素只能划出三道血口。木元素伤不到阿川,余怒未消,拿培育池泄愤,直接把第一个池子里的灵药胚胎给毁了。

阿川抱头蹲在角落里,只听见试管烧杯“噼里啪啦”碎了一桌,好不容易等世界清静了,才抬头看培育池,发现第一个胚胎被毁了,好在另外九个池子是隔离状态,安然无恙。

实验失败,自己还挂彩,阿川不泄气,反而更加兴奋了。很明显,这个《音标表》的咒语都是有效的,如果使用得当,甚至能操纵木元素作战。

阿川根据实验总结得知,“雷猴”“雷系”等发音都是中性词,而“扑该”绝对是贬义词。阿川很清楚,如果继续实验下去,万一用到什么天雷地火的措辞,把木元素激怒到追杀他阿川的地步,弄不好培育室都会被毁掉。虽然他有足够的胆量火中取粟,但是培育室的维修成本不是他能负担的起的。

阿川决定到室外去进行深入实验。他很清楚营养液的组分,只要到氧气、养分充足之地,肯定也能找到木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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