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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宋时有些事物的叫法,在今人听来甚是奇怪。比如说酒楼,在当时便往往被命为“正店”。在汴京城外东南方数里处,有一座临河而建的酒楼,就唤作“野菊园子正店”。这座郊外酒楼虽比不得城里那些大酒楼的富丽堂皇,却也别有一种闲风野趣,而且相对而言要幽静得多,是个适合亲朋密友缓酌细谈的佳处。

吕康那批犯人被官府正法的那日午后,曾邦才就在这座野菊园子正店里,约见了简师元。

这几日,曾邦才是重任在肩,忙碌得很。依照草庐翁的指示,就联络各路武装合力攻城之事,他先是与城西寇首尚文炳进行了晤谈,然后又拜会了城东义军魁首王子善。与尚文炳的交谈结果不错,那厮是个头脑简单的土匪,只要有利可图,邀他打哪儿都行。同王子善谈得却没那么顺利,王子善的态度很慎重,他听曾邦才摇舌鼓噪了半天,只是简短地回应了八个字:“兹事体大,容某善思。”

这倒是曾邦才的意料之中的事。而且在他看来,即便是王子善同意合作,其行动也不会受他人摆布。但王部兵马众多,是天正会行动方案中必须借助和利用的力量,该谈还得谈一谈,起码可以对其态度摸个底。

既然王子善不听使唤,曾邦才就得想方设法促其就范。他在王部中原是有一个楔子,那人唤作范光宪,乃曾邦才之故交,现在是王部的马军头领之一。但仅凭其一人之力难以成事,于是,曾邦才便根据范光宪提供的情况,将简师元列为争取对象。

简师元与范光宪原先都是禁军将领,简师元乃京城都巡检范琼之裨将,范光宪则为范琼麾下的一名副将。当金军围攻汴京时,他们都曾与金军浴血奋战,皆手刃金兵不下百人。但后来随着形势的变化,特别是由于一桩严重事件,却使得他们沦为了罪在不赦的大宋叛臣。

那桩严重事件,就是发生于靖康二年三月六日之夜的镇压吴革事件。金军破城后,范琼因见败局已定,不仅见风使舵放弃了抵抗,而且与王时雍、徐秉哲等认贼作父者一起,摇身一变成了为虎作伥的急先锋。

当时金人为维持他们在中原的统治,欲在汴京建立一个伪政权,并指令立宋朝前太宰张邦昌为“大楚皇帝”。阁门舍人吴革不肯附逆,暗中联络人马,计划在张邦昌接受册封的前夜起事,一举攻占皇城并奇袭金营夺回二帝。然而不幸消息走漏,范琼命部下设伏于金水门外,将吴革及起事人员数百名全数斩杀。简师元与范光宪都参加了这次镇压行动,而且是行动的直接指挥者。

事后,狡猾的范琼为使自己左右逢源,采取两面派手法,一面在金人面前献媚邀功,一面却又在宋人面前放言,说此事他并不知情,乃是部将擅自用兵。简师元闻知颇觉心寒,思忖若继续留在这个心地险恶的上司手下做事,很可能不知何时便会糊里糊涂地成了替死鬼,乃密议于范光宪。范光宪深有同感。于是两人便带了部分弟兄,乘乱哗变而去。

跟随简范二人哗变出来的弟兄多为本地人,不愿远离故土,这一股人马便成了京畿一带的游寇。但因他们人数不多,又无根基,在群雄四起的情况下,显得力量十分单薄。后来又因抢夺粮草,与若干江湖武装结了梁子,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便更加难以立足。万不得已,他们投靠了在这一带势力最大的王子善。

他们知道,时下所有的杆子,无不打着抗金救国的旗号。所以,在投靠时,他们只对自己英勇抗金的经历进行了渲染,而对于他们原是隶属叛将范琼麾下,并曾参与过残酷镇压吴革起事等实情,却统统做了隐瞒。

王子善能够拥兵甚重,原因之一就是他善于广交天下豪杰。闻听这一拨人马乃落难山林的抗金勇士,他自然是寨门洞开欣然接纳,并将简师元和范光宪分别委任为步军及马军哨头。后来因见在简师元统领下的那支队伍,于短短的时间内,竟从一群乱七八糟的乡土草莽,变成了颇具军人风范的雄健兵勇,王子善认识到简师元是个带兵有方的将才。为推进麾下众军的正规化建设,他遂破例擢拔简师元担任了山寨的步军总教习。

在王子善的全部兵马中,步军人数占到八成。简师元一跃坐上步军总教习这个位置,在山寨中的地位便俨然已居一般头领之上。于此可见王子善的求贤之心,以及他对简师元的器重。对此知遇之恩,按说简师元理应深怀感激尽忠以报才是。简师元表面上也是这样诚恳表示的,但在其内心深处大为不然。

其实,简师元从心里原本就看不上王子善。他认为王子善不过是仗着有些家财趁着世道混乱坐大于江湖的土豪而已,与自己这样正牌武举出身的禁军将领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他到了王子善寨中,目睹了其部那种建制混乱作风松垮的草寇状态,对王子善就更加瞧不上眼,觉得自己要俯首效命于这样一个土财主帐下,实在是一种悲哀。

另外,王部虽然军事素质不济,有一条规矩却极严,那就是绝对不许部卒扰民。有几个随简师元范光宪入伙的弟兄,因无视这条规矩,强抢民财,依律受到了当众鞭挞。这也在简师元心中引起了不满,认为这是王子善对他们这些外来户的有意敲打。

不过尽管如此,简师元却懂得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老上司范琼那套两面三刀的法术,此时成了他效仿的楷模。因此,他不仅没有丝毫表现出对王子善的不屑和不满,反而倍加卖力地操持军务,为提高部队的战斗力提出了不少良策,亦取得了不少成效。他的名气因之在军中不断上升,王子善对他的倚重也日见显著。所以,在人们的心目中,他似乎已成为王子善身边最得力的佐将。

但是简师元的真实心境瞒不过范光宪。虽然在进入王部后,特别是在得到王子善的格外器重后,简师元已不像以前那样,对他这个难兄难弟无话不谈,但范光宪凭着自己对简师元的了解,以及自己的切身感受,估计简师元对王子善鞍前马后地讨好巴结,十有八九是在逢场作戏,时间一久,他跟王子善绝对尿不到一把壶里去。因此当曾邦才让他提供合作人选时,他不假思索张口便提出了简师元。

午时稍后,简师元在范光宪的陪同下,来到了野菊园子正店。

来此之前,范光宪只说是“有位仰慕简兄的朋友意欲与简兄一见”,然而简师元从范光宪的神色及其“此事勿使外人知晓”的叮嘱上,却是不难猜到其事肯定有点名堂。不过既然范光宪事先不透底细,他也没有追问。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揣测那事无非是某种数量较大的走私交易之类,全然没想到是有人要对他进行策反。所以,当曾邦才将其意图和盘托出时,他感到非常突然。

但是最终的结果,正如曾邦才与范光宪所料,是简师元没有拒绝合作。而且说服简师元所费的口舌也并不是很多。

事前范光宪曾建议,最好先试探一下简师元的口风,再决定是否将真实意图说出。但曾邦才没去绕那个弯子。他是在与简师元略作寒暄之后,便直言不讳地说出了约见之意。之所以敢于这么做,是因为曾邦才根据范光宪所提供的情况,已确信必能将简师元拿下。而从双方见面时简师元那种故作矜持的做派上,曾邦才又获得了一个直感:此人的性格特点是相当地自命不凡。曾邦才在禁军中见惯了这种嘴脸,深谙此辈秉性。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怎么可能对王子善之流心悦诚服忠心耿耿呢?

确认了这一点,一切都好谈。

曾邦才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所以在落座后,他便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提出了让简师元采取适当方式,策动王子善旗下义军参加联合攻城行动的要求。

“嗯?这……这岂不是谋反吗?”由于毫无思想准备,简师元一时有点发蒙,竟脱口说出了这么一句傻话。

曾邦才不禁哑然失笑:“简头领以为自家尚未反乎?”一句话堵得简师元无言以对。他简师元早已是屈膝降金的叛将,以刑律论之,其罪状比一般的民众作乱更重,还谈何反与不反?

“啊,这个,简某不是这个意思。”简师元尴尬地随着曾邦才干笑了两声,“简某是说,王大头领对简某恩重如山,你让简某背着王大头领做手脚,岂非欲陷王某于不义耶?”

“嗯,简头领义气深重衔恩图报,令人感佩。不过在曾某看来,此事还要从两方面说。”简师元拿出王子善对他的恩典作为盾牌,是曾邦才料到了的。他认为,这也不能说完全是简师元的装腔作势。无论如何,简师元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对王子善的收留提携之恩,不可能毫无感激。如其不然,曾邦才反倒不敢用他。因此曾邦才早已准备好了化解其心理矛盾的说辞,“有道是旁观者清,简头领可愿听曾某聒噪几句吗?”

“这个——不妨说来听听。”

“好,曾某就冒昧直言了。”见简师元并无中止谈话的意思,曾邦才心里便更是有了底,“在曾某看来,王大头领接纳简兄与范老弟入伙,固有解危济困之恩,亦不乏扩充实力之意,是为互惠互利之事。况且,简兄入伙之后,以卓越的军事才干,将山寨兵马整肃一新,令其征战能力今非昔比。此功非赖简头领莫成,实以足抵其恩。所以于今简头领与王大头领之间,已是两不相欠也。”

这一番话说得简师元非常受用,但若表现出来便显得浅薄了,所以他依然端着一副义字当先的架子表示,他既然入伙临风寨,理所当然要为山寨竭诚效力,些许功劳不足挂齿。再说王大头领待他情如手足,他对王大头领岂有三心二意之理。不过,言语间那种装模作样的矜持劲头,却已减少了许多。

这表明双方的心理距离已经拉近,曾邦才觉得,下面便该水到渠成了:“简头领倒是一心一意替王大头领效力,可惜王大头领却未必能事事皆顾及简头领也。”

“此话怎讲?”

“这是明摆着的事,简头领自应心中有数。王大头领不愿进击汴京,显见得是欲留归顺官府之路。狡兔三窟,本也无可厚非,然以简头领与范老弟昔日戕害吴革之罪,一旦落入宗泽之手,岂能为其所容乎?”这是曾邦才的撒手锏,他事先断定简师元必可拿下,就是因为捏住了简师元的这条软肋。

果然,听了这话,简师元的面色阴沉下来,半晌没有开腔。

“曾头领所言不谬。王大头领行事,断不会以我等利害为虑,倘其投靠宗泽,你我便是死路一条。”范光宪乘机在旁帮腔。

曾邦才知道简师元心旌已动,唯是碍着一个义字不好松口,便又用寥寥数语,扫除了这道羁绊:“简头领信奉明人不做暗事,此乃君子之风。然我辈生逢乱世,能通权达变方为智者。王大头领头脑欠聪,非如此不可阻其自陷泥沼。宗泽最恨反贼乡寇,所谓招抚不过是权宜之计。王大头领一旦归降,其实下场亦是堪忧。所以说简头领如此行事,非但不是害他,反而却是救他。待到王大头领幡然醒悟之时,当不难理解简头领之用心良苦。”

曾邦才揣摩人心确有一套,这几句话,给简师元背叛王子善提供了充足的理由和体面的台阶。经过一阵沉默,简师元开口问:“打算夺取汴京,胜算能有几成?”

这已经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曾邦才微微一笑,对于这个问题,他回答得相当肯定——不动则已,动则必胜。并且,他从当前的全国形势,到汴京周边的武装力量对比,很具体地谈出了若干条必胜之理。他的话里自然不无夸大成分,但所列事实基本不虚,听上去确实头头是道。

接着,曾邦才指出了袭取汴京后的两种前景。一是引发全国性的大动荡,导致朝廷彻底垮台;二是虽暂时不能引起广泛呼应,起事义军亦可割据中原,形成与朝廷之对峙格局。而无论是哪一种前景,只要简师元措置得当,均可通过这次行动脱颖而出,成为一方枭雄。那样,即使将来要与朝廷妥协,业已具备了与其讲价的雄厚资本。

“总之,扯了龙袍也是死,打死太子也是死。既已戴罪在身,何不索性闹大。”曾邦才盯着简师元,不紧不慢地道:“朝廷向来欺软怕硬,你越闹得大,他对你越客气。民谣云,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说的即是此理。”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前景,出现的可能性也极大:金军乘机南下,胁迫他们充当灭宋的爪牙。草庐翁对此另有盘算,但那话不宜轻泄,所以曾邦才略去未提。然而简师元并不傻,他不仅预见到了那种可能性,还迅速地做了进一步的考虑:果真走到那一步,便干脆率部降金亦无不可,说不定还能受到重用。他揣度,这也是曾邦才他们想好的一条退路。既然曾邦才不去触及,他也正好避而不论。

正是由于此窍洞开,乃使他终于打消一切顾虑,下定了放胆一搏的决心。不过他提出了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曾邦才须帮助他成为王子善部的实际主帅。

这却正中曾邦才下怀。曾邦才不怕他提条件,就怕他不提条件。因为无条件的合作,是远不如有条件的合作靠得住的。

“不是事成之后,而是从现在起,便要做此努力。如其不然,何以成事?”曾邦才的这个回答,令简师元极为满意。倘有数十万兵马在握,起家的本钱足矣。此机不乘,更待何时?于是他无复多言,即与曾邦才拍板成交。至于江湖义气云云,这时已被他全然抛到了脑后。

有了简师元的配合,迫使王子善就范的把握大为增强。曾邦才对这一步的成功甚为自得。范光宪自谓荐人有功,心情也很愉悦。而简师元觉得前程可观,情绪亦为之一振。三人遂欣然举杯,共祝霸业早成。把酒再叙时,简师元不知不觉地又恢复了惯常的倨傲做派,甚至那哼哈作态之状更甚于前,好像他现在已经就是指点江山的诸侯之一。

曾邦才看在眼里,感到好笑。他想此人是没法长久共事的,王子善能容得下他,肚量还真是不小。这厮欲借机独吞王子善的队伍,纯属白日做梦。但目前是用人之际,这场诱人的春梦,无妨先让他做着去。日后要搞掉他,那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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