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困倦的双眼，看着少女背后隐现的未来人生轨迹。
“多好的热血番啊，干嘛突然走情感路线。”
所以说他有时候就讨厌这些乱窜的系统。好好的热血人生轨迹，就被系统的插入硬给偏成后宫勾心斗角的戏了。
不过啊，这些都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尧昊灰色的琉璃眸子微微抬起，看向这广阔的天地，看透层层云雾空间表象，无波无澜的眸子直视那内里维持世界运转的大道脉络。
他怎么感觉，有人在搞他。
……
一开始世界初步融合时他就隐隐有些察觉了，现在愈发涉入世界的管理和规则的修补，他就感觉愈发感觉到怪异。
他能明显感觉到在他忙着修补规则的同时，这些世界位面被抹去灵识的大道也在自我修补。
而且在某些隐匿的意识的干扰下居然还主动接纳了把他们自己灵识搞崩的系统存在，把系统安排到自家世界生灵的因果线里了。
丢失气运的大气运者，转世不会好过这是共识，但要不想让陈琼第二世好过，大可衍生出其他的命运轨迹用本世界一些穷凶极恶的生灵因果与其扣上即可。
为什么要将这些位面病毒的系统牵扯其中？甚至不惜违背世界伦理规则，不在乎生灵的尊严和意愿，任由系统强行篡改生灵的情感和智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陈琼在受到猛烈情感刺激的时候觉醒了一些上辈子的记忆，正常的逻辑，哪怕她再感激再爱这辈子的未婚夫，也不会轻易地动情，被情所困。可现实是背负着滔天的国仇家恨的她偏偏就入了魔障了。
这系统背后之人的吃相有点难看啊，意图太明显了。
他在下棋，显然也有人把他当了棋子啊~
“有趣，真是有趣。很久没有人敢把吾当做棋子了……”
他不用猜，差不多也知道敢算计他的人是谁了。
……
当初为了躲那些老家伙的念叨，以及那一望无际的工作量和沉重如山的责任，逃了出来散散心，四处游荡，来到这片界域。
他只记得当初刚来到这片届域时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道法权限，和一个世界刚出生的道灵小娃娃打了个招呼，一个力道没收住，那小娃娃就被他拍死了。
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然后他就被一群之前察觉到那个小世界诞生了道灵，前来祝贺其他世界天道们意外当做新衍生的世界之灵。
他也就将错就错、顺水推舟便做了这片届域一个小小世界的天道。
这一做，就做了几万年。
时间之于他，还真不算什么。
但也许这些年他太咸鱼了，也许是他把自己绝大多数神魂都遣回了那几个啰嗦的老家伙身边，担起该他的责任。也许也是怕再发生当初那样的事，他还把自己仅存留在这片届域的一缕神魂高于这个世界的力量等级一阶一阶完全封锁了起来。
表现的太安分，太与世无争了，以至于一些同在这个界域共事的道灵朋友们都忘了，当初那些庆祝“他”诞生时有意或是无意在他世界留下些东西的道友们回到自己世界离奇消失的下场了。
想让他做棋子吗？
好啊，他如他们所愿……
打了个哈欠，轻笑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挑。
虽然身为自己神魂的一缕，很苟，很谨慎，很咸鱼，尽可能保证自己不会轻易消散。
但他不接触危险，不代表有人可以算计他。可能为上位者久了，除了幼年时被那些老家伙坑过几回，到如今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他起算计的心思了……
偶尔被算计一回儿也算是有趣。
来，继续下棋。
继续当棋盘中人。他想看看那些执棋的道灵要把他这颗棋子置于到何方。他陪他们好好玩玩。
“还真是到哪都躲不开资源吞并啊……要强行将系统编入到他们这些世界的规则中，正大光明的吸取他们这些世界的气运吗？这手阳谋玩的挺漂亮。”
“不过道灵间的竞争吞并还真是残忍啊，为了资源，相互间说暗杀就暗杀了。”
尧昊脑海中划过一些很久远的记忆，嘴角笑容敛了敛，眸子也一点点垂了下去。双眼阖上几息后，不知道消化了什么情绪，再次睁开。
那双淡漠的灰白眸子颜色又浅淡了几分。平静的双眸穿透了时光，映射着这片界域的万界生灵，以及这片这界域背后的更为广阔无尽的宙宇。
半晌后，尧昊扯了扯唇角唇角，笑容有些薄凉，眼神却习惯的晕染上了些玩味。
有些事啊，不想想就不想了，及时行乐蛮好的……
……
“那吾也玩阳的吧。”
思绪回转，尧昊敛下眼中思绪，兴味的勾了勾唇。
手指轻轻向空中一点，空间中一阵轻微的波动后，就像核弹在慢镜头下爆炸开来，一片消音般的无限寂静延展开来，轻微的波浪自那一点缓缓向外延伸，越荡越大。
寂静无声的表面下修饰的是大恐怖。
庞大到无法无以计数的系统，不论是隐藏的多么深，只要还未绑定宿主，都在这一瞬间瞬间被洗尽记忆标记洗白成了裸机。
又是一指轻轻滑动，空间中凭空开辟出一个虚无空间，袖口轻拂，无以计数的白板系统像是杂物一般，被尧昊全都掷到了这片储物空间里。
……
嘿，从这刻开始他就当个分发外挂的系统老爷子吧。
那些别界的道灵大哥给那些抢夺气运的宿主分发多少系统，他就给这些大气运者塞个七九八十倍的白板的系统玩玩。
而且这些道灵的也太胆小了，怎么给这些系统都下禁制了啊？让他们只在特定的几个世界里窜。这多没意思啊，有福要一起享啊……
尧昊说着就把这些系统禁制都给解了，想着过段时间统合到一起办一个在这片界域里穿梭万界的快穿业务。
到时候把自己现在管的这几个鱼龙混杂的世界做成中转界面，也蛮可行的。
不过，现在。
尧昊看了眼扛着大刀的少女，笑了笑，话不多说，哥就喜欢这样飒爽的妹子。
“少女，你的七八九十个系统外挂到了，请查收。
————大公无私绝不可能偏心的天?系统老爷子?道”
